直到下午我才醒来,推开防范的箱子,被防范的女孩仍旧静静坐在那里。没有成为那嗜血狂暴的怪物,而且眼睛更加纯净。就那样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手中紧握着的染血的木棍也松了下。我的本意是出来给女孩“送行”的,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女孩还清醒着。
讪讪的收起木棍拿起面包和饮料拆开递给女孩,看着女孩缓缓吃完后我也不好意思留下。
在女孩视线的烧灼下匆匆逃到了隔壁,大多数同学已经认识到我们如今的处境了,在这个暂时安全的地方苟延残喘。
大家都应该吃过早饭和中午饭了,看着满地的包装袋,按照这样的吃法那点零食一半个月都支撑不了。
觉得应该提醒下大家,但是看着同学们因为窗外那不时传来的惨叫而脸色苍白。应该不能再刺激大家了吧,看到班长看着食物时紧皱的眉头。
明白的人也有,无知,或者说不去想太多的人才最轻松…
紧锁着眉头想着什么的班长,瑟瑟发抖偷偷抹去眼角泪珠的娇小前同桌,闭目养神如同禅师的舍长老昝。大多数人的神情都是惶恐而无所适从的绝望。
我发现我似乎已经融不进去他们中间了,也许我自己都认为自己也有感染的可能。
我回到隔壁,和女孩相对而坐。女孩仍旧注视着我,也许有些不解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但是去隔壁那么拥挤大家都执意给我让出至少一米距离的“热情”让我实在是坐立不安。
女孩和我共享这么大的空间,我也许能够分担一些她的孤独与被孤立的不安吧!
不知道女孩何时会失去意识的我不敢放松,手里木棍一直紧紧的攥着。
我很不安现在的情景,女孩微笑着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在随时准备敲碎女孩的头颅。
我不知道为何女孩在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还能安静的微笑,要是我的话早无法忍受而崩溃了。
也许我是在期待着女孩的崩溃,我开始胡思乱想,那样就可以早点结束这苦恼的相处了。
我是会在女孩无法忍受而发出声音时堵住她的嘴呢还是直接结束女孩的苦痛呢?反正她最终都会被我轰掉脑袋,早晚一样了。
那我的脑袋是不是也会有人干掉呢?我苦恼的不能再想下去了,毕竟在隔壁同学眼里我和女孩都是需要防范的对象啊!
结束这近乎绝望的空想抬头就看见女孩的脸庞,依旧是那样的清澈的眼神注视着我,但是微笑的脸庞被两道泪痕划破。
看来女孩内心也不是表现得这么镇定。黎明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而入夜前的黄昏却最是悲哀。
依旧是在微笑,第一滴泪水滴在地上,也滴在了我的心里。我的眼眶也充满了泪水,我第二次这样痛恨这个世界。
女孩涨红了脸,嘴角吮着泪轻声询问我是否能够暂时放开她。想也不用想绝对不可以!奇怪着一直很顺从的女孩为什么想要脱离我们的束缚。询问女孩为什么想要离开这里。
女孩实在忍不住提出是要上厕所。也对,足足都一天了两人还没有上厕所,也是自己太紧张了。
但是我却不敢解开女孩,毕竟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被感染的女孩是一个移动的定时炸弹,不知在何时的爆发可能会把我们所有人推向深渊。
几十米外游荡着几千感染者啊!只要一个大的声响就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淹没这些幸存者。
在隔壁房间取来一个塑料桶,快速的解开绳子退出房间。这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
哪怕自己心软暂时放开女孩,隔壁的同学们也不会容忍一个炸弹在自己身旁晃悠。而他们脆弱的神经是这里的第二颗致命的炸弹。
一旦有人崩溃放弃自己只要弄出不大的声响,旁边游荡的感染者会把剩下的人一起送进深渊。我也不敢去触动他们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也许她能够免疫感染,也许她能够活下来。
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句滑稽的话,我知道生化危机时免疫者是那样的稀少,都不知道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救她,哪怕是给她那么一丁丁点的希望,在希望之中逝去也好过一直用绝望压迫下痛苦的离开。
再进入房间时女孩已经将塑料桶挪到墙角用被子自觉地卷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用绳子绑紧女孩,当一切恢复原样时松了一口气。
如果刚刚女孩突变成感染者我该怎么处理都没有考虑,只是一厢情愿的存着侥幸。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变故,我肯定会死吧!
想着拿来一卷胶带带着歉意封住了女孩的双唇,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女孩好像因为这次的变故感觉不好意思,低头红着脸不再看着我的眼睛。我却紧张的离开了点拿出棍子护在身前,这也有可能是变异的前兆!
我紧盯着女孩看了足足三个小时,女孩因为困顿沉沉睡去。看到女孩没有新的变化我叹了口气。
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为女孩庆幸还是对没有变化的可惜。因为我真的累了,我的心觉得似乎能感受到女孩的绝望。
希望给女孩一点希望!
我又来到隔壁,在医务室里找到许多一次性注射器。劝说或者说是祈求希望大家能够献出一点点血液,也许有个人的血液之中有可能拥有抗体!
第一个就取自己的血,纤细的针头刺入皮肤,吸出了一点点血液。却担忧伤口会不会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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