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跟关美云有仇啊,她就是想关美云死。她是主任,是上级医生,她收买了这些人。反正最后尸检也查不出来肾上腺素究竟是什么时候打进去的。
那为什么沈青会突发奇想查肾上腺素水平?那不是她自己想从病人骨髓里头榨出油,一不小心查多了么。医生都爱开大检查单,好拿提成。她不心虚?她要是不心虚的话,为什么一直藏着掖着不说,直到被人发现有问题,她才装无辜说出这件事?
反正医院的人都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只会污蔑无辜的老百姓。
说不定,她早就发现了关珊换注射器的事情,刚好彻底拉人当替罪羊!
“其实证据有很多漏洞,疑罪从无,检察院未必会送审。”
所以,你才逼着她自杀吗?
王汀在心中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关珊不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她有时间证人。案发当日中午,关美云母女叫了外卖。楼下饭店的服务员以及账单都可以作证。赵处长他们没有忽略掉这对母女,从一开始就对她们进行了排查。”
十八年前的外卖行业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发达。一般的人家几乎都自己做饭吃,点外卖让人送上门,那是懒婆娘才会做的事。
关美云母女都是会享受的人,家里头几乎不开火,全靠上饭店跟点外卖过日子。那天中午,她们特地点了好几个菜。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招待原本打算过去看望关美云的林副局长。
沈青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丁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王汀忍不住一阵焦灼,她完全摸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声音:“案卷当中有饭店老板跟服务员的证词,还有当天的外卖单子,她们母女的确在家。”
从关美云母女的住处到警察小区,坐公交车需要四十分钟,打的的话也得半个小时。关珊根本做不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行凶杀人,然后返回家中。
那个年代的外卖都是连着餐盘一块儿送过去的,服务员还得上门将吃剩下的东西连碗碟饭盆端走。
沈青似乎十分不理解王汀为什么这样激动:“我没有说警方疏忽了啊。人证物证俱全,我也没有想说什么啊。”
王汀的心却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就像沈青说的那样,看似无懈可击的证据,其实永远都有无穷无尽的漏洞。
人的认知其实具有偏差性,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从事服务行业的人几乎都体现出顺从型的人格特点,这是他们长期职业训练的结果。他们会习惯性地遵循客人的意愿,容易接受暗示。
案发当日,关美云母女应该的确点了饭菜。但是饭菜送到的时候,家中未必是两个人。等到来收盘子的时候,也许关珊回来了。这会给作证的服务员形成心里错觉,家里头一直都是两母女在。
尤其当警察问上门,关美云又主动提起自己点了外卖,饭店服务员可以帮她们母女作证;警察再向服务员求证的时候,服务员会习惯性地赞同客人的说法。因为人的潜意识都害怕麻烦。
她们母女甚至不用收买任何人,就有了现成的时间证人。
这其中,有没有林副局长的指点?
沈青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在怀疑我吗?”
王汀没有回答。
她听到了话筒中传来的苦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沈警官开始,到赵处长再到你,你们都认定了我跟关美云母女的死亡有关。”
王汀有种被人当面戳穿的狼狈:“案件调查,我们都需要找大量相关人员问话。”
“关美云死在我的床位上,沈警官跟赵处长怀疑我,我还勉强能够理解。毕竟医生都需要举证倒置。只是王法医,我最后一次见关珊应该还是在电视台。我跟她没有任何联系,你能否告诉我,我到底是怎样让关珊自杀的呢?我难道能够用意念控制别人吗?”
“沈主任,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么说。”
“不,王法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拿我肚子里的宝宝发誓,除了关美云跟付强的丑事曝光之后,我曾经推波助澜过以外,我没干过任何事。关美云以及关珊的死,跟我没关系。我既没有给管关美云那支肾上腺素,也没有提供关珊上吊的绳索。”
王汀立刻劝阻:“你不要这样说。”
沈青苦笑不已:“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说?无论我怎么说,你们都不相信我。我想办法找到了证据,你们依然觉得这是我精心安排的。我想说的是,他们不配,他们那么脏,不值得我动手。”
话筒传来短促的“嘟嘟”声,被激怒了的沈主任挂了王法医的电话。
王汀摸了摸手机,忍不住苦笑。她似乎干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就像沈青强调的一样,关珊与沈青最后一次交集是在电视台演播厅,此后两人再无联系。
沈青又是怎样做到让关珊心理崩溃,然后自杀的呢?
看守所里头的人都面色凝重,三号监室的犯人全部被带出去隔离审查。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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