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进门就看见顾氏抱着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这是怎么了?”邵元松皱眉。
顾氏看到邵元松,仿佛看到了主心骨,瞬间瘫软下去,抱着他的腿哭道,“二少爷这些日子一直不好,刚刚喝了药忽然就浑身抽搐……现在,现在……”顾氏哭着说不下去了,又翻身回去抱着孩子大哭起来。
邵元松看那孩子面色苍白,似乎没有呼吸的样子也配合着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已经好些了么?快去正院请刘大夫来!”
“还不是那个吴姑娘!”怜儿看不过,悲愤的哭道,“自从开始管家,就不知为何一直针对姨娘,我们姨娘怕给您添麻烦,也从来不说,但她不该为难二少爷,二少爷毕竟也是早产,虽然开始不显,但这几日都不太康健,姨娘想找大夫,她都阻了不许,说姨娘不能越过正院去。”
“姨娘不想让您为难,上次私下里跟您要了银子托给她,不成想她还是克扣,肯定是给二少爷的药不对,要不然二少爷眼见着要好了,怎么又成了这样!”
怜儿的话似乎提醒了失去理智的顾氏,让她一瞬间从柔弱的蒲柳变成了复仇的母亲,猛地起身跑了出去,“我不会放过她!不要放过她!”
身后的人反应不及,竟然被她跑了,怜儿倒是够机灵,但她似乎也气愤的很,况且顾姨娘是她的主子,她只有帮忙的份。
等邵元松跟着赶到芳园的时候,顾氏已经状若癫狂的将熟睡的吴珍从床上拽了起来,“贱人,还我儿命来!!”
顾氏的速度实在太快,芳园值守的丫鬟半梦半醒间没反应过来,就让吴珍蓬头垢面的被拉到了院子里。
吴珍奋力挣扎,但是顾氏仿佛被刺激的不清,力气大的惊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要你还我儿的命来!”
吴珍一开光顾着挣扎没听清,后面听到顾氏的话,心下也是一惊,这锅她可背不起,“你胡说什么?我连你院中都没去过,怎么可能害你的儿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一个破落户,见着银子就失了心,这里只是让你管家,不是让你做主子,你克扣我便罢了,竟然还敢克扣我儿的药!”顾氏哭的撕心裂肺,但该说的却没少说,冲着身后的丫鬟吼,“给我砸!看看她住着我邵家的宅子,还能攒下一座金山银山不成不?”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传出一声惊呼,怜儿跑出来快速道,“奴婢看到您的嫁妆了,”顿了下又迟疑的道,“还有几件似乎是三奶奶的……”
顾氏这一顿折腾,早就引来了一群人,听了这话,落在吴珍身上的目光都变了样,这才几天,就开始伸手偷盗了?
本来邵元松是不好进吴珍的闺房,但里面闹腾的厉害,还出现了盗窃主母嫁妆的事件,这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邵元松进了门,就见怜儿已经非常麻利的把东西都收拾出来了。
吴珍虽然狼狈,但顾氏向来思虑周全,失去理智之时还不忘给她裹一件宽大的外衣,以防让她钻什么空子。
邵元松看着面前的三堆东西,一套红珊瑚的首饰单做一堆,是库房里的;一沓银票,边上有些墨迹,估计是敛华院的;还有几件玉饰,样式虽然还算精致但材质却不算上乘,应该就是年氏的嫁妆……
不得不说青楼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女人就是不容小觑,单放个东西都充满了心思:一个吴珍竟然把主要的库房都偷了个遍。库房因为他的信任,损失最为惨重;顾氏管院子厉害,就只损失了被克扣的银票;年若虽然是主母,但嫁妆都能让人偷走,可见不是什么能干人……
邵元松看着眼前的东西,忽然就生出一股感慨,自己当年得有多蠢,还不如小他几岁的丫头。
果然,就听怜儿道,“这红珊瑚头面是库房里的,奴婢跟着姨娘曾见过;当初姨娘拿了银票回去放在书案上不小心沾了墨迹,奴婢记得很清楚……”
“三爷!她管家还不到一个月!竟然……”顾氏情绪激动的哭起来,“您要为二少爷做主啊!就因为贪图银子,她一个外人竟然也敢克扣二少爷的药!”
吴珍自然是不认的,也膝行两步想要爬到邵元松身边,被警惕的怜儿挡了去路,只能伏地委屈的哭道,“我知道因为我立了正房的规矩,顾姨娘心中不忿,自我管家期间就一直种种挑剔,衣食住行上都诸多要求,好在三爷顾念兄妹情谊信任我,才没让顾姨娘越过三奶奶去……”
吴珍已经冷静下来,开始还击:“因为二少爷的病,顾姨娘每天都要求请大夫,我一直知道姨娘在防范我,所以银钱根本就不经手。每天送大夫出去我都会问话,昨天大夫还说二少爷只是不小心着了凉,根本就没有大碍。因为每天都来,大夫都熟了,还跟我玩笑说,邵宅家大业大,二少爷那么多人精心看着,怎么会着凉?”
“你什么意思?”顾氏怒道,“我会为了陷害你个外人,伤害我亲生儿子?”
“这就要问顾姨娘你自己了,”吴珍抹掉眼泪,倔强的辩解道,“你一个姨娘总想着越过主母,可见野心不小。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出身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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