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出这片大漠除非是把骆驼的眼睛蒙起来,不然连它们都会被无名因素干扰到视觉,在沙海里转圈找不到方向,绕来绕去,疲惫致死。我也是听闻另外两个同路人说起,他们向西边出发时告诉了我这一方法。”许未初嘱咐老佛爷。
“这么说你提前出发,也是进了这沙漠的阵法,走错了路被这群人关了起来。”
“要不是你们也阴差阳错的闯了来,恐怕我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许未初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此地地处古且末国,如今更名播仙,我们还在沙州地段徘徊未前。”
“按照你的方法,我们再重新走起吧!”
众人按照许未初的办法一试,果真奏效。
只是这一路上,匿冥都紧紧盯着贤之,他对他有说不出的感觉,总有什么问题想问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似的,纠结的不得了。
就这样一路顺利最终抵达了朔方,在城内的一概食宿都是太子提前派人安顿好的,说是过几日太子会请了岐王一并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奇人,这一等不要紧,还真发生了件怪事。
说是这落脚的闲人斋原本是一个王姓的跛足中年汉子多年照管,就在贤之一行人赶到之前没几日,他把自己好不容易娶进门才三年的媳妇赶走了,这媳妇也是个执拗性子,就蹲坐在宅院门房外多日,哪也不去。
原本一路艰辛,大家都没什么心思管这等闲事,一心休养静待太子宣召,可这王管家心不在焉,几次出错,老佛爷实在看不下去,再三催促贤之好好追问一下他,免得日后出了什么乱子,无法跟太子那边交代。
贤之这日便叫了王管家细谈,这一谈才知道,原来他身有残疾年过半百才经人介绍得了这么个媳妇,后来还极有福气生了个儿子,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唯一的奇怪就在于那孩子生下来臂膀上就有一个拇指指印,这话听起来玄乎,可它的确是个大拇指指纹,并非简单的胎记,纹路清晰可见,还是个大大的“斗”,就在那个指纹的旁边还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贾十子。
这可是一桩奇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朔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过半月,家门被人砸开,来的人正是本地大财主贾禾山家的人,那日刚巧王管家媳妇回了乡下娘家,他一人腿脚不便,无力招架眼前的一群人。
孩子愣是被贾财主抢了去,这可不是单单的抢孩子的事,这王管家追到贾家大院才知道事情大了,天下还有这等巧合又奇异的事。
王管家抽了下鼻子,眼圈泛红,“我到了那贾财主家,他的小儿子贾硕嚣张跋扈地先是把我骂了一顿,又叫人把我摁住,一口咬死说这孩子是他的!”
“难道是你媳妇跟过这个财主的儿子?”贤之知道这很无礼,但不得不问。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媳妇才没跟他!是他们家贾硕五年前上一房媳妇生了个儿子,可没满岁就病死了。”这孩子是贾禾山第十个孙子,因为不爱哭又长得机灵深得老财主偏爱,这一死可要了这爷俩的命,愣生生在家抱头痛哭了两天,哭过劲了,寻思就这么下葬了,一点念想也没有。
于是那老财主就颤抖着老手在案台上粘了墨在这孩子的尸体上写下了三个字。
这不听闻城南宅院的管家那孩子,生来就有这等胎记,认定了孩子是自己家的,硬是抢了来。
要说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等事也让他们遇到了,你说孩子是贾家的吧,可他明明是王管家生的。
你说不是吧,他那胎记着实巧的惊人,怕是两个人能生出一样形状的胎记都实属不易,何况人家几年前死的孩子尸体上留了几个字,你这边生的孩子就天生带了这些字。
王管家顾不得抹泪,“我好话说尽,这孩子就是我的,当年的字我也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假的,可那贾硕还真拿出了证据。”
“如何证实?”贤之催问。
“他们说当年孩子死了!由于太过悲痛为了寄托哀思,便请了城西寻空寺的出家人给临摹了一张像,并且这五年多来一直供奉在寺院的大殿佛像背后,为了超度孩子的亡灵以寄生者之愿。”
“那临摹画上,孩子的身上也有这三个字?”
“是,不光如此,孩子臂膀上的指纹正是贾禾山本人的!”
经过第三方中间人的严密查看比对,毫无差错,指纹就如当年贾禾山颤抖着写下“贾十子”三个字时候印上去的一样,纹理明朗,令人哑口无言。
至此,这孩子就留在了贾家大院,这还了得,王管家击鼓鸣冤,这案子着实奇异,官府的人让双方各自举证。
王管家叫自己的媳妇去堂前说辞,可媳妇却一拖再拖,唯唯诺诺,惶恐避之。
官服抓住这一点,又碍于贾家财大势大,就以原告拿不出可靠的证据延迟审判,可笑的是孩子并未给送回,官府也不再过问了。
王管家认定媳妇跟贾家有不可告人的猫腻,气愤之余把媳妇赶了出门。
贤之闻罢,先是去了那寻空寺,后又找到了贾财主家以王管家讼师之名,查看了孩子的胎记,最后见了那妇人。
“我都劝他人家仗势欺人,我们惹不起,官府也不秉公办事,大不了我们自认倒霉,再生一个就是!”妇人并不哭啼,只是埋怨自己男人。
“你自始至终都没去贾家看过自己儿子,你就不担心他吗?”贤之打断她。
“那进了贾府还会有委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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