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因为我不了解连皓月,所以才会有此怀疑啊。”辰钰微微一笑,并不为荣苏冰冷的语气所动,反而打量了一眼荣苏,若有所思道:“不过我很好奇,荣公子与连皓月相识也不过一月,怎么竟像是熟识了这么多年的老友一般?”
荣苏不动声色道:“有些人,相交不过几日,也能知根知底,而有些人即便一生相交,却一丝也看不透,辰侯爷,你应该深谙此道吧。”
“哈哈,没错没错,荣公子这番话说的很对。”辰钰抚掌大笑,道:“本侯也很希望能与荣公子结交成那一种挚友。”
荣苏向后退了一步,礼貌的回绝:“辰侯爷天人之姿,荣苏不敢高攀。”
“那是自然,荣公子志存高远,自然不愿与我等庸俗之辈为伍了。”辰钰浅浅一笑,凤目潋滟,他浅叹一声,又看着荣苏,道:“今日,连皓月舍身救了元大人,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只是,荣公子,你不觉得如果今天连皓月救的是大王的话,那不是更好?”
荣苏心下砰然一紧,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叫辰钰的人实在太不简单,无论他是不是有所怀疑,但是就凭他这心思,也绝对非常人所敌。今晚他这么说,显然已经是察觉了什么了,可是荣苏想不通,这件事情除了他与元襄还有连皓月,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而且,猛兽袭击的人也不是纳兰隽,不过一件小事,是不值得追查的,更不应该遭受辰钰的怀疑,这个辰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下子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含笑直视辰钰,荣苏镇定道:“有些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应当知足。”
“可遇而不可求么?”辰钰亦微笑:“但有些事总是人力能所为的吧。”
不对,他一定在怀疑什么,但是他是元庭身边的人,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露出破绽,荣苏微微一笑:“今天,辰侯爷说的很多话,在下都不明白,看来回去之后,应当好好思忖一番了。”
辰钰微垂眸,神色平静从容,鬓发纷飞间,道:“荣公子,你放心。我与你一见如故,有些事情,我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停了下来,又仔细看了荣苏一眼,眼中依旧是曾经显露出的一种疑惑与奇怪:“我真的是越看你越觉得你我曾经见过,要么是十年前,要么是更早……”
荣苏一愣,对上辰钰明亮的眼睛,亦有片刻地恍惚与出神:“你的眼睛……我也觉得很熟悉……”有一种那个人的感觉……
二人同时一愣,辰钰率先笑道:“哈哈,看来,我与荣公子也并非没有缘分。我想,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一听辰钰这番话,荣苏刚有一瞬的恍惚立刻清醒了过来,只好勉强赔笑。转眼瞥见元庭被元襄从营帐中送了出来,心中大喜,终于能甩掉这个麻烦的大人物了,他忙道:“辰侯爷,元庭大人出来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了,荣苏先告退了。”
赶紧的,荣苏快速的消失在了辰钰的视线之中。
辰钰见荣苏走得这么快,哑然失笑,目光却一扫之前的轻浮,反而深沉凝重了起来:荣苏,你会是那边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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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围场狩猎连皓月奋不顾身的救了元庭之后,一下子成为了元庭身边的大红人,在最初休养的这一个月里,元庭时常叮嘱着宫中的太医多来为连皓月诊诊脉,有什么好的药材,补物,也都差人往连府里送。每每见着元府上的人送来各种珍贵的药材,元襄都不住要感叹几分:“你说说吧,这元庭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倒还真知道知恩图报啊。”
“这份恩德,我倒不稀罕他报。”看着周围满是元庭送来的东西,连皓月十分不齿,嘴里叽咕着:“又不知是从多少百姓心中搜刮来的。”
元襄知道连皓月一直是这个脾气,也就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但荣苏却另外道:“你就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也不能把他退回去,近几日,我可是听闻,元庭在大王面前说了你不少的好话,想来也准备向大王举荐你了。”
连皓月拧了拧眉,没有说话,荣苏看出了他的别扭,知道连皓月是不肯同元庭站在一起的,更不喜欢攀附元庭,他摇摇头,没再说话,当初是用连战的借口才好不容易说动了连皓月利用元庭来开脱,那只刚刚起步,连皓月反逆的心理就这么严重,要照这样下去,以后自己与连皓月是免不了冲突了。
“知道你心里不自在,可是皓月,人要想得开,有些人在朝中如鱼得水,不是没有道理的,若不靠元庭,你还指不定哪天能重回朝廷,也就别指望着为连叔平反,为国尽力了,荣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元襄立刻站出来为荣苏说了两句。
“但是,朝中也非没有清流,为何非得找元庭那样的人物?我自己难道没有能力?要知道,一旦绑上了他,日后我们想脱身就不容易了。”
“朝中清流?”元襄冷笑,“皓月,你不要太天真,你自己说说,朝中到底有多少清流?又有几个是能说得上话的,就算你找得到志同道合的人,到了最后不还得面临元庭那一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找元庭?再说,你不是自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么?你若是问心无愧,跟着谁不是跟?别太迂腐!”
元襄在一旁与连皓月置气,荣苏却有些沉默了,是,他承认,连皓月说的话没错,他大可以利用宿伊旧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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