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没回答我,而是迅速的将手里的黄纸盖在丧盆上,正好将那张由灰烬组成的婴儿脸关在了丧盆内,然后指了指黄纸道:“让你媳妇在上面滴一滴血!”
张茉走过来,咬破中指,滴了两滴血在黄纸的正中间,鲜血滴下的瞬间,黄纸猛地向外鼓起,出现了一个人脸似的凸起。
小姨也在这时兜起黄纸,正好将那个人脸凸起包裹在中心,用红绳系好,形成了一个类似人偶般的小人。
将小人埋入供桌前的香炉内,小姨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
“不是只有邪气吗,刚刚那张鬼脸是怎么回事?”
虽然好了,可我根本淡定不下来,这哪里是邪气可以解释的。
“问你老婆,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小姨翻了一个白眼,又指了指香炉,道:“我告诉你啊,这东西一个月左右就能镇压掉,不过不算完,这个没了还会有新的!”
“对了,刚刚那一万块只是以前的信息费,这次的还没跟你算!”
小姨的嘴好似机关炮,几句话就将我怼了回来,“瞪什么瞪啊,小姨说好听点是出马仙,不好听就是一个臭顶香的,你还真以为小姨是万能的?没错,小姨是爱钱,可那也得有命花!”
“别为难小姨了!”
张茉这时拉了拉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
“还是外甥媳妇明事理!”
小姨撇撇嘴,扫了我俩一眼后,又道:“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小姨给你们一个忠告,别打胎,也别信从网上搜到的那些虚假信息,更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茉茉的肚子变大,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鬼成为我的儿子?”
我的火瞬间起来了,根本淡定不下来。
“你火什么火,这不还有九个月吗,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开店凭证拿到手,不然的话,没的不只是孩子!”
小姨也火了,扬着嗓门和我吵了起来,也让我彻底冷静了下来。
小姨说的没错,无论是张家,还是井底的王家人,事情的根子都在阴铺上,不拿到那个所谓的凭证,我什么都做不了。
“好!”
我点了点头,“那我和茉茉回去了!”
“滚吧,下次来记得把钱带够,要不然你死在井下,我找谁要钱去!”小姨挥了挥手,小声嘀咕道。
“你可真是我小姨!”
我被气的一顿,拉着张茉向外走,其实我很清楚,小姨说的没错,也许下次我真的会死在井下。
“对不起!”
一路沉默,下车的时候张茉再次说出了那让我火大的三个字。
她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可每次,她说的都是同样的三个字。
“我们是夫妻!”
我只能抑制自己的火气,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张茉和春华姐她们一样,都有事情瞒着我,原因也基本上相同,知道太多对我不好,说来说去,只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够,知道太多会死,我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渴望变强。
哄睡张茉后,我回到店里继续开店,张芬虽然留下了很多钱,可按照现在的花法,我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
相比于晚上,白天开店也安心很多,也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思考。
张家和王家的恩怨暂且不提,只是从井下王家的那个百年老鬼身上便可看出,王家要比张家强的多。
那天在老宅,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王家被灭门,是张家勾结了胡子,也就是土匪干的。
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没人愿意招惹和死人打交道的,尤其是胡子。
那些胡子既然打起了王家的注意,肯定是看上了什么,可这点,无论是张家,还是井下的那个王家老鬼都没提。
还有便是,张家遭到了如此凄惨的报应,那些胡子呢?毕竟灭王家满门,那些胡子才是主力。
可从头到尾,没有人提到那些胡子。
我拿出笔,将疑点记下,仔细算起来,张芬背后有一股势力,张茉背后同样有一股,在加上还没出现的胡子,这就是三股势力。
站在我这一边的暂时只有春华姐,而且看春华姐对于张芬背后势力的忌惮,今后到底会怎样,根本无法预料。
我叹了一口气,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麻烦。
正想着,门忽然开了,有客人来了。
“您好,需要点什么?”我忙堆起笑脸问道,心里也有点好奇,进来的这个人打扮的有点怪。
进来的这人看起来四十多,穿着一套老式的中山装,头型是那种老式的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
最奇怪的还是他脚上穿的鞋,鞋子的鞋面是尖的,三片布条并排缝在一起,鞋帮上缀着一些方孔,怎么看怎么别扭。
“九根醒魂香,二尺猩红布,两套兵马人!”
听到我的招呼,他没理我,反而是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的店,又四处嗅了嗅,才开口要货。
“没有!”
我立马摇头,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因为他要的那几样东西,根本就不是祭奠死人用的。
所谓的醒魂香,是召唤阴魂的,用的最多的就是出马仙,他们帮人看病时会用醒魂香沟通亡魂。
还有猩红布,又叫骑马步,就是过去女人用来防备大姨妈用的,现在都用姨妈巾,谁还用骑马步?
最普通的就是兵马人,就是纸扎,不过和其他祭奠用的也不一样,兵马人是用来和阴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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