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下山,散尽它最后一丝热量,夜晚随即悄悄降临。
当最后一抹晚霞,在西边天空中隐去,夜色慢慢的将整个乔马山脉覆盖,大多数动物都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回到自己的窝里,可还有一些昼伏夜出的动物,在丛林深处游荡。
乔马山脉深处的木屋里,少年在桌前低头写字,黄色的烛光,随着窗外的微风,火苗微闪,烛光将少年的身影照在墙上,显得有些单薄,甚至有些孤寂。
少年眉眼之间很是专心,完全沉浸其中,忘记时间的流逝。每日写大字,已经是少年的必修课程之一。
少年擅长颜体楷书,从写出的字,就可以看出,字体已经带有自己的一点性格了。颜体讲究笔画横轻竖重,行以篆籀之笔,笔力化瘦硬为丰腴浑厚,结体宽博,气势恢宏,行书遒劲郁勃,带有强烈的个人性格色彩。
从一个人的字,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某些性格。不管是谁的人生,字写得好坏与否,都代表一个人的一张脸面。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夜晚的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玉米香,代替了古诗里的稻花香。大片的玉米田,在夜色之中也慢慢沉睡。
柳树摇摆,夜风习习,荷香阵阵,清河水潺潺流动,流水声很是清晰。
村子里,隐约会听见电视播放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小孩的哭闹声。今晚的月色很是朦胧,好像披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太真切。
古思思今晚和爷爷、父母一起在看新闻联播。古思思边看,边听爷爷和老爸讨论新闻里的内容,老妈在一旁也不插话,古兴安悲催的还在被作业困着,古兴华还是待在屋子里,没出来。
看完电视的古家人,都准备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了。可怜的古兴安,今日的《香帅》是没戏了,或许明天可以问问木浩言,都演了些啥。
洗漱完毕,回到房间的古国仁夫妻俩,才有时间好好说说话。“媳妇,我听爹说,咱女儿都自己挣钱了,是真的吗?爹给我说的时候,我都有些不相信。”古国仁坐在炕上问自家媳妇。
“可不,我家小棉袄可厉害了,我看了她做的那些,都有些自叹不如。你说咱闺女咋手那么巧呢,以前咋都没发现。这孩子小小的,都知道挣钱了,看的我愧疚的不行。”陈心玲靠在炕里边,窗户跟前,看着丈夫说到。
古国仁笑着看向妻子,手上不轻不重的给妻子捏捏腿。“嘿嘿,媳妇,闺女手巧肯定遗传的你。不像咱儿子,那肯定遗传的我。”
手上顿了一下,古国仁又说:“唉,媳妇,都怪我是个没本事的,让你和孩子跟着受累了。我这次回来发现,咱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啊,连安哥儿都是,咋感觉都不需要咱俩似的。”
陈心玲回应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要是怕苦,当年也不可能选择你了。不过你还别说,我也感觉到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我听安哥儿说,咱女儿都会做饭炒菜了,而且做得还好吃。你不知道,我听到的时候啥反应。”
古国仁原本刚准备继续捏腿的手,又在那里,声音也略为提高,那表情真是一惊一乍的,看得陈心玲都觉得好笑。“真的假的,安哥儿不会是说笑的吧,那个臭小子,别说可真有口服。咱俩都没吃上呢,就臭小子自己吃独食。咱家闺女真是长大了。媳妇,娶了你,真的是我的幸运啊。”
那边,古兴安还在埋头做最后的一点作业,“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是谁在念叨他,不会是有人在骂他吧。古兴安揉了揉鼻子,又继续写作业。
夫妻二人因为说了些孩子间的事,说说笑笑的,气氛也很不错。
陈心玲看着眼前的丈夫,话到嘴边,想说又有些犹豫,可为了两个孩子,“国仁,我一直有个事想跟你说,只是咱家事太多了,你又在矿上,也没时间说。”
“媳妇,你说,啥事,我都听着。”古国仁看着依旧温柔美丽,只是脸色稍微有些为难的妻子说到。
陈心玲深呼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说:“国仁,我是想说,咱要不要提提分家的事。原本你就是过继出去的,不是早该分出去的么,没道理再和爹娘一起住。我知道你孝顺,但咱得为孩子以后考虑,眼看着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以后咱还住在这里。”
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陈心玲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分家,也不代表咱就不孝敬爹娘了,该孝敬的咱都给到。哪怕分家不分给咱啥东西都无所谓,只要让咱单过就行,你觉得咋样?”
古国仁听着妻子的话,也很为难,一边是爹娘,一边是妻子儿女。他也知道沉默是不行的,“媳妇,我知道你也难,咱家的情况,说分就分不太现实,我也有想过……媳妇,要不我明天问问爹的意思,看他老人家咋说。”
陈心玲听着丈夫的回话,也不好再说什么,总归是自己爹娘,知道丈夫有这想法,陈心玲心里也是很安慰,总之这家还是得分的,要不就丈夫那一半的工资,连两个孩子都没法养活,更何况养家。
夫妻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熄灯休息。
隔间的古思思,这时候也躺在床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玉佩,玉佩在上次发过一次光之后,就没了反应,古思思也搞不懂为什么。
古思思隐约能听到父母的谈话,看来因为她的重生,分家的事提早来了。
前世,古思思父母因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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