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离看着少忘尘起身,又看着他背了一个衣着褴褛的少年回来,然后看着他拿茶水给那少年洗漱,又不停地尝试唤醒他。
“忘尘,你认识这家伙吗?”虞长离看地有些犯困,又叫了店小二送来两条黄金龙凤,拿着筷子夹了最好吃的面颊肉和肚皮肉吃。
少忘尘一边喂了那少年一枚回灵丹,一边说:“算是认识,见过一次,上一次也是在这个位置救了他。”
“啧!这样巧!那你们可真是有缘!”虞长离打了个响舌,笑了起来。
“他伤势很重,身上满是刀剑伤,刀刀深入骨髓,好在他已经修炼到了三品铜皮铁骨,不然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少忘尘解开那少年的衣服,看着满是血痕的伤势,皱了皱眉,又捏碎了几颗短筋续骨丹涂抹上,运了掌力融入那血肉之中去,顿时伤口上的血就止住了,还有新肉长出来。
少挽歌看得直皱眉:“要是我便不救他了,上一次救了他他还说我们没安好心,这一回救他可不是要冤家了?”
“也不能这样说,他也是可怜人。”
当下,少忘尘将上次的事情与虞长离简单说了一遍,听得虞长离是满腔怒火,直直就拍了桌子,惊吓了食客一大群:“真是岂有此理!那样的人活该杀了,杀了都是为民除害!”
“杀杀”
这时,那少年因为伤势好转而悠悠转醒,口中却有气无力地念着一个“杀”字。
“你醒了?快喝些水!”少忘尘忙倒了一杯水递给那少年。
那少年仿佛真也是渴了,几乎是夺过那杯水便大口大口地饮下,这才气息回转了些。他将杯子放在桌上,便抬眼打量四下,见到满桌的美食的时候先是一愣,又看到自己在少忘尘的怀里,几乎是跳了起来:“怎么又是你?”
少忘尘浅浅一笑,和颜悦色道:“你先别激动,你伤势不轻,可别再裂开了!”
那少年低头查看自己伤势,眉头便皱了起来,死死地看着少忘尘:“你救了我?”
“可不是么!公子可是亲自喂你丹药,又为你处理伤势的,这回你可不能负气走掉了啊,不然也太没礼貌了!”少挽歌一手插着小蛮腰,凶巴巴地说着。
那少年闻声看到了少挽歌,不知怎的,脸上突然一红,支支吾吾了几声,连忙道:“那、那就多谢!”
“嗯,这还差不多!”少挽歌顿时扯了一张笑脸。
“你要不要吃些东西?虽然你也已经过了辟谷生机的阶段,但春白楼里的这些食物都有滋养之效,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少忘尘说。
虞长离则更是直接,推了几盘菜到那少年面前,又递了双筷子:“这几盘菜我还没吃过,我嫌药味重,给你是正好。”
随即他扯着嗓门又招呼了一声:“小二,再来十条黄金龙凤!”
这一嗓子,楼里吃饭的人客们顿时哗然。春白楼的黄金龙凤是招牌菜之一,价格贵的要死,寻常人根本点都不敢点,这会子有人一口气喊十条,那简直是稀奇得要命,顿时就传了聊城来了个小富豪,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少年也许是没吃过这样好的菜式,又或许因为受伤功体有所减退,是真的饿了,总之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将三个桌子的菜都吃得一干二净,虞长离还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问:“还要不要再点一些?”
那少年仿佛有些窘迫,摇了摇头,突然重新起身,对少忘尘和虞长离一拱到底:“陈六道谢过诸位相救之恩!”
“原来你叫陈六道,名字还不错,我是少挽歌,这是我家公子少忘尘,这位是”少挽歌便自我介绍道。
“黄鹂儿。”虞长离则直接接过了少挽歌的介绍,没有说真名。
如此算是略微相识,少忘尘拉陈六道入座,疑道:“你怎么又被人打成这样?还是那个人吗?”
陈六道寒着脸点头:“不是他还能是谁?但可恨的是,我修为不如他,几次三番都杀不了他!”
“那你等把修为拔上去再去报仇呗!”虞长离漫不经心地说着。
陈六道看了虞长离一眼,却是无奈一声长叹:“我提高了修为,他难道就能停滞不前吗?他现在是六品九息服气就已经让我苦不堪言,若是到了七品飞身托迹,眨眼之间来去无踪,我还如何找得到他?”
“也是。”虞长离听得点头。
“而且我心中有怒火,如何能忍得了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五年?”陈六道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
少忘尘几人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也许这样的体会少忘尘要更加能感同身受一些,当初他的娘亲被他们逼死在祠堂,他就发了狠了的仇恨他们,若非是休遗的出现,他恐怕也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他拍了拍陈六道的肩膀,说着:“你也不要那么着急,总有办法的!”
陈六道闻言,突然好似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转身下跪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磕地地面都“嘭嘭嘭”作响。“你们既然救了我,就好事做到底,帮我报仇!只要你们能够帮我杀了那个畜生,我陈六道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
“嘭嘭嘭”
陈六道好像突然认定了这一条道,磕头一个紧接着一个,如入了魔障一般。
少忘尘面对此情此景有些手足无措。
他倒是的确觉得那个王三成是个人渣、败类,可是他是巫师,不能杀人,而且他其实更多的是对陈六道的同情,而对王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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