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
在上船之后短暂的休息一会儿,郁瑕娘从厢房里出来走到甲板上透了一会儿的气也来看看和京都、驹城不一样的沿岸风光。
“郎君人呢?是在忙碌文书公务?”郁瑕娘打了个哈欠,双手懒懒的放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江水的波澜起伏。
白纻噗嗤笑出了声, “阿郎还在厢房里一直没有出来呢, 恐怕又是见水头晕了。”
“这么怕水都不像从驹城这样的水城出来的人。”郁瑕娘也跟着丫鬟吐槽了一下自家新鲜出炉的丈夫。
绿腰站在郁瑕娘的身后,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 促狭道:“娘子不去看看阿郎?想必阿郎也是在等您的。”
郁瑕娘自然地搭上自己的手,听她这话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点点头。
三人小声的走到余觉襄的房间门口打算先在门外悄mī_mī的看一番里面的动静, 说不定还能抓包余觉襄做得坏事。
抱着这样坏想法的郁瑕娘侧身贴近门, 努力拿簪子在窗户纸上戳出一个小洞看清里面人的行动。
余觉襄尚未用发带束发,一头墨发兀自的散开摊在床榻沿边上,头靠玉枕侧身向门, 修长的双手拿着一副画卷还时不时的用手摩挲一下。
郁瑕娘抿嘴,她隐约的看出来画卷应该是个女人但是穿着她从来不穿的墨绿色衣衫,那这是谁?
绿腰虽然没有窥探到里面的情景但是从郁瑕娘的一个挑眉和抿嘴当中就已经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她手指勾勾怔怔发呆着的白纻。
这时忽然被勾了一下的白纻也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白纻?”辕子就在房间里伺候着人, 听见耳熟的声音也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
余觉襄放下卷轴、收拾好后让他赶快打开门。
郁瑕娘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一双美目直直的看着床榻上面露笑意的男人。
余觉襄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面外表情的脸上稍稍有了波澜, 他轻笑着走到门口把她拉进房间里。
其他的侍女仆人也是自觉地退出房间,在廊内守候。
“是不是总在船上无聊了?”余觉襄担心自家小姑娘前段时间玩野了,来船上之后难免受困。
郁瑕娘忍不住噘嘴,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无聊,那怎么办?”
余觉襄自然而然的伸手环抱住她,耳垂也不像起初那样轻易的就泛红了,面不改色的说道:“那就跟我一起好了,免得也让我无聊。”
郁瑕娘蹭蹭他的下巴,不满的捏捏他的手臂而后就不再说话,乖巧的窝在他温热的怀中。
余觉襄感觉到了自己下巴上的酥麻,顺着她的额头去亲亲她的耳朵惹得妻子的娇羞一锤。
“甜的。”
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余觉襄一本正经的和郁瑕娘对视而后继续亲亲她娇嫩的脖子还拿自己这阵子没有打理的胡茬挠她痒痒。
郁瑕娘吸吸鼻子,忽然抬头亲了一口他的鼻尖没料到男人迅速的反击,他直接长臂一伸圈住小姑娘的肩膀缓缓用舌尖在她唇瓣上描摹。
察觉到郁瑕娘微微的反抗,余觉襄喘着粗气强行拉开两人距离,问道:“疼了?”
说这句话的余觉襄完全是对新婚之夜哭得稀里哗啦的郁瑕娘记忆犹新但凡她的抗拒都下意识的会以为是自己粗鲁动作的原因。
郁瑕娘白他一眼,“大白天的,这圣人的画像可还挂在墙上呢。”说着,眼神示意墙壁上挂着的圣人读书画像。
“我心里有他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些形式的东西。”余觉襄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说出骗骗三岁小孩子的假话。
……怎么办?郁瑕娘发觉自从结婚以来,某个在她印象里一直都是害羞、克制的人越走越远,如何拯救回来??
见妻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余觉襄继续亲了几下她的额头而后一把抱住思绪飘忽的人,大步走到书桌后的凳子上坐好。
“咦?你这个人是什么意思?”郁瑕娘瞪大眼睛,手掌推推面前神色淡淡的人。
余觉襄大手按住郁瑕娘乱动的小手,另一只手,“别闹了,做正事。”
……正?事?
是我不认识这两个字了吗?
郁瑕娘深吸一口气,深深的觉得自己有必要修炼一下耐性以免自己将来的某一天被憋死。
“这是……官家派下来的?”
随意的瞥了两眼,一眼就看到\徐子郁\这个皇帝专用的私章。
余觉襄咳嗽了两下,说道:“嗯。官家前两日给我发来的关于去江鱼的任务,我大概的看了一眼。”
“官家交代,一是要处理江鱼的官宦勾结,二是探清江鱼的山区路况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郁瑕娘听他说,回忆了一下对江鱼的听闻。
江鱼倚靠水运发展盐业、贸易还能带动周围地区的发展,这本来是极为好的事情但是江鱼这块偌大的江湖地带偏偏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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