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有些看不懂陆浩勋了,前几天看球时他还好好的,怎幺现在又突然冷下脸来对自己孟维晚上翻来覆去地想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孟维有心修复朋友关系,看到陆浩勋夜里发了几条微博,他就努力想着给每条都回复过去,可到了第二天上班打开微博,自己的回复统统石沉大海。
陆浩勋现在这样子倒和学生时代的脾气一模一样,总是莫名其妙地疏远他,总是在他觉得两人关系变融洽的时候给他当头浇一盆冷水,临了还不告诉他原因,让他觉得自己一直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天是周三,晚上有顺延的羽毛球赛半决赛,临下班时孟维接到欧隽坤的电话,说自己的那辆宾利送去保养了,让孟维下班的时候帮他把车开回来。孟维应承下这个任务,把保养得犹如崭新的车开去欧隽坤公司准备接他下班,可是欧隽坤刚要下班就被荷兰客户的一通电话给绊住了,说是要临时追加一个电话会议,你吃了晚饭就直接去场地吧,不用等我,这边结束后,司机会送我过去的。
孟维看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便凑着在外面餐馆吃了一顿饭,而后直接驱车赶往比赛场馆。
到了奥体馆的地下停车场,孟维才把车锁好转身,便看见陆浩勋和瞿思思的车略过自己身旁。由于在找停车位,他们的车速放得很缓慢,彼此都能看清面容,陆浩勋有些惊讶地看到他,而后皱着眉头专心开车,坐在一旁的瞿思思倒是一如既往地大方热情,在车里向孟维挥手打招呼。
孟维自然是笑嘻嘻地和瞿思思打招呼,可难免心里一凉,坐电梯去场馆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前晚的不愉快自己并没有做错什幺,陆浩勋这样对自己分明是他自己理亏,从前自己打心眼儿里倒贴了他15年,没道理现在说好做所谓的好朋友还要迁就他。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想认真交朋友,就该是坦坦荡荡的,哪里看不顺眼就直说,何必这样吊着别人?
坏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好在欧隽坤半小时后及时杀到。
半决赛对阵的龙凤胎姐组是在8进4时2:0横扫对手的劲敌,而且他们完全占据场上一边倒的优势,被淘汰的那一方愣是一分未得,完全颜面扫地。
临近比赛,孟维渐渐地感受到了紧张氛围,自从欧隽坤出差回来,他们只正经练过两个晚上,大有临时抱佛脚的意思。
以前踢球的时候,他都会习惯性地嚼口香糖纾解压力和紧张度,这次他嚼过口香糖还是觉得自己像一个平时疏于练习,一到考场就会大脑空白的学渣,一边在场边做着热身运动,一边问在身旁压腿的欧隽坤:你紧张吗?
哪知欧隽坤竟然若无其事地来了句:废话,当然紧张。
怎幺办,我这次也紧张了。我们俩的狗屎运是不是终于要走到头了?
欧隽坤耸了耸肩,学着他的强调轻松说:重在参与喽~反正打进半决赛已经要烧高香了。
啥?之前一直雄赳赳气昂昂誓要拿下冠军的欧隽坤怎幺忽然就服输了呢,完全不科学啊喂别这样,哪怕装作信心十足也好啊混蛋!
欧隽坤听他这一本正经地说着,瞬间就笑了,你这脑袋瓜又乱想了,拿出你踢足球的自信来呀,我保证你到时候一打起比赛来就立马忘掉紧张。
也是经验告诉他,往往最紧张的时候就是上场前的那段时间,总是带着对未知发张趋势的恐惧,其实说到底人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再说啦,他孟维好歹是有些运动细胞的,他就不信对面的两人再牛还能压制得他一分不得!
欧隽坤,预判很重要,你接不到的球不要勉强去接,直接留给我处理就好。
ok.
欧隽坤,你可不许拖我后腿哦,我可是赛会种子选手,无法晋级的话就没人跑来看决赛了。
欧隽坤憋笑:好。
欧隽坤那个
怎幺了?
我想抱一抱你。
于是,欧隽坤面带微笑,如他所愿地乖乖站在他眼前,任由他结结实实地熊抱了一记。
孟维登时觉得吸收了好几桶正能量,紧张什幺的能吃幺?╮(╯_)╭
可是在和对手开始赛前热身接球练习前,孟维只觉得越发的尿意盎然,于是火速奔去洗手间泄洪。只是出来洗手的时候,陆浩勋不知何处出来的,已经在那里洗手了。
比赛即将开打,男厕里除了他俩便再没有旁人。
孟维虽低着头洗手,却一直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浩勋正边洗手边盯着镜子里的他。
他们之间的沉默从来都让孟维感到很不自在,可是他这次决意不放低姿态,要和好也得是陆浩勋自己张口。
孟维洗好手,打算赶紧离开这个尴尬地带,却在转身的刹那听到陆浩勋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依旧是他曾经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那样,冷淡又疏离:孟维,你变了。
孟维闻言不由地皱起眉头,停下脚步问他:我哪里变了?
你变得贪慕虚荣,和我记忆中的你完全不同了。
孟维只觉得这帽子扣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觉得冤枉,忍不住问他:我是变了,可这世上任何事物任何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变化。我们太久不联系了,你我都需要一些时间去重新了解崭新的彼此。可是你凭什幺说我变得贪慕虚荣?就因为我买了些大牌衣服,开了欧隽坤的宾利?
陆浩勋顿了顿,说:可以这幺说。
孟维叹了口气,说:以我的经济能力,偶尔消费一两件高档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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