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滚到竹云用脚抵着的台阶那就停住了。
“放肆,”一声大吼之后,就开始直呼好痛:“拿开你的脚。”
“平王妃,你的珠串呢?”德妃皱着眉心盯着被竹云拉到一边的女人:“你不要告诉本宫,你的珠串自己断了?”
平王妃梗了梗脖子:“它的确不小心断了,”说着,她还解释到:“那珠串,本妃戴了好几年了,断了也……也正常,”这有些勉强的解释,引得德妃直翻白眼。
“希望你的珠串真的是自己断的,”德妃摆摆手吩咐一边的太监宫女们:“把地上的珠子都给捡起来。”
沈玉珺坐在那里,扭头看着平王妃脸上的擦伤,眼神冷了冷,她可真狠,连自己都舍得搭上。不过也正常,她要是不自己滚下来,谁又能相信她的珠串是自然断的呢?
过了半个时辰,沈玉珺跟德妃终于坐在了昭阳宫的榻上。秋菊端上来两碗早就炖好的燕窝粥:“两位娘娘估计也饿了,赶快进一些吧。”
德妃也没跟沈玉珺客气,她的确是又饿又累。沈玉珺端起燕窝粥就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来。
二人用了燕窝粥之后,就开始说刚刚的事情了。
“平王妃自去年腊八之后,日子就不好过了,想必她是恨上你了,”德妃有些冷笑道:“她这样子估计是做王妃做久了,忘了她以前的谨慎了。”
沈玉珺哼笑了一声:“我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这次我都记下了,”说着沈玉珺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刚刚那会他应该也是害怕的,平日里都懒得动,可从刚那会到现在都一直在动着,他应该是惊着了。
德妃点了点头,要是谁敢这样算计她,她也会像沈玉珺这般:“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沈玉珺闻言抬头:“这么些日子折腾下来,想必姐姐也是累了,”说着就要起身送德妃,不过被德妃给阻止了:“你还是坐着吧,看着你挺着个肚子站着,我的心都吊着。”
“好,”沈玉珺也没坚持,就安安分分地坐在榻上。
“等过几日,我再来看你,”德妃说完就离开了昭阳宫。
德妃一走,竹云就忍不住了:“娘娘,奴婢看得真真的,那个平王妃是故意滚下来的,她可真狠,不过她那样滚下来也够她受些日子罪的。”
沈玉珺想到平王妃在仪清殿里跟她说的话,看来她今天是临时起意的,毕竟那会她还说要去景仁宫。现在想想只怕她因为什么事情拖沓了,等再要走的时候,刚好看她跟德妃离开,才跟在她们身后:“由着她吧,本宫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的休养,等本宫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这些事情。”
“娘娘说的是,”竹雨附和道:“现在已经九月了,眼瞧着就要进入十月,再过两三个月,小主子就要出生了,咱们现在最紧要的是给娘娘养身子,这一个月奴婢过得都胆颤心惊的。”
“奴婢最近趁着人多眼杂,从御膳房弄了不少好东西进来,”秋菊放轻了语调:“咱们偷偷的给娘娘补补,娘娘怀着身孕,总不能真的三个月不沾荤腥吧。”
竹云一听乐了:“你真弄到了?”毕竟她当时拿银子给秋菊的时候,也没抱什么希望,宫里规矩严,她也是知道的。
秋菊笑了笑,有些得意地说:“奴婢毕竟是在御膳房待了好几年,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景帝一行次日过了戌时才回到宫里,一回到宫里,路公公就招了太医到乾元殿。
乾元殿,景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案上的密信,一双剑眉都皱弯了:“看来北戎跟北疆联手了,他们想要拖到冬日里再开战。”
“依着目前的情况推算,是这个样子的,”说话的是长宁侯,话说长宁侯还是沈霖以前的部下,这次北征就是他的嫡长子领军,当然也是他极力向皇上推荐沈哲臣为先锋将领的。
“可是朕却不想再等了,”景帝松了眉头,微微眯着双凤眼:“北边再过半个月就要入冬了,你亲自押送军饷去裕门关。”
“臣遵旨,”长宁侯领了这个差事就笑眯眯的离开了乾元殿,他真的想要再见见沈家军的军威,多少年了,他又可以去裕门关看看了。
“皇上,”路公公回到宫里,就出去遛达了一圈:“奴才有事要禀。”
“什么事儿?”景帝起身来到大殿中央,看着高高悬挂着的正大光明牌匾,不知道他父皇满不满意他的安排,他把太后跟元启帝合葬在一起了,还有他给太后的陪葬。
“回皇上的话,太医还在殿外候着,您看要不要让他们给您请个平安脉?”路公公小心翼翼地问着,他可是知道皇上在皇陵做了什么事儿,就不知道皇上这几天会不会睡不安稳,先帝会不会气到入梦喝骂皇上不孝?
“你先说你的事儿,等你说完了,再让他们进来,”景帝转身又回到了龙椅上,开始翻看案上积压下来的折子。
“诺,”路公公闻言赶忙把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给说了。
景帝批完了一本折子后,抬头说:“太医院那里有没有让人去给熙修仪请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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