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让你上前厅去一下。”淡淡的声音在她身后,是一个小婢女恭敬的站在那里,头低着,谦卑的说道。
“恩…”她扬起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满是贪恋的神色。
前厅。
她踏进去,是荣高背对着他玄黑的身影,还是如一个多月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王爷…”她低声道,一声称呼,将两人分明。
听着她淡漠疏离的称呼,背对着她的身影一僵。
云初戏心里还是存在着希翼,就是关了这禁闭,一个多月后,只要荣高向她承认错误,那么,她就可以试着原谅他,从新开始。
他转过身子,脸色消瘦,胡子拉渣,下面还有浓重的眼袋,云初戏见到,眼里荡起一抹心疼,慢慢走上前,他高大的身子笼罩她娇小的身躯,低着头,直直地望进她的眼中。
“王爷…”她被看的发虚,心里的秘密好像无处遁形。
“真希望是你……”他撇开视线,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大手摸上她的脸,轻轻地触碰,继而,他猛地把她带入自己的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可是,不是……他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失望,再松开,他脸色无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好自为之。”他对她说,然后转身离去。
他是什么意思,云初戏怀中似乎还残留他的气味,想念的味道,安全的味道,却随着他的这两句话渐渐变为冰冷,他,难不成认出自己是假装的啦?
她发呆,继而神色变冷,转身瞧着外面地面上光影浮动,心里酝酿,她狠狠地捏碎了旁边的茶杯,鲜血流出,一如她现在的心,生疼但麻木。
爱是什么,狗屁。
荣高,既然你已经不爱我,那么,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皇宫。
最在老皇帝的腿上,穿着一身比较暴露的木黎朵,搂住皇帝的脖子,娇声道:“臣妾在这后宫之中实在无聊得很,能说上话的同龄姐姐妹妹也没有几个,皇上,能不能让荣王妃进宫陪陪我啊…”她说话天真烂漫,动作和她的话表情反着,令老皇帝神魂颠倒。
“好,就依你。”
并没有同安子沅做同一辆马车,她同安母说明白情况,得到安母的允许,光明正大的坐在一匹空闲的白马上,和南音一同驾驶的白马走在一起,齐头并进,手里拿着南音的萧,她骑在马上,也不停歇的练着,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神色,在这寒风呼啸的下午,阳光暖意,她的笑容简直要同这阳光一样,融入凡是注意过她的人心中,不掺杂任何杂质,笑容清纯,好像这天底下最美最纯洁的花朵一样,染上了再也拔不下眼。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队伍里自从晨光出来之后,整个氛围轻松了许多,在他们的队伍中时不时有笑玲传出,吹散了队伍行程中长途行走的点点疲劳感。
前面的马车,安子沅时不时地把头伸出,看向前面那对坐在马上的人儿,眼里是莫名复杂的光,他情绪复杂,似乎这几天习惯了她在旁边吵嘴,如今,她这一出去,身边空闲下来,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似得,他想不明白,心里空荡荡的很。
“师父,我觉得我练的怎么样了?”练了几天,晨光觉得自己对于音乐来说并不是没有天赋的,当第一节成音从她手上拿着的萧而出,她的心情是无比雀跃的,打破了她现代音乐白痴的头衔,她迫不及待地在她师父面前展现她的成果,她的师父也见证了她的努力,她的第一次,现在她想问问怎么样,如果时机成熟,她想学习一下音功,除却音乐她不怎么在行,其它的比如说武功对于她来说像是一件她最喜欢的实物不断的吸引着她,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限制,她不像那些现代小说中说的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什么的,她之所以学习这些武功包括音功,也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当自己没有权势,面对别人的要不就在沉默中爆发要不就在沉默中灭亡,对于她,她当然选择前者。
同她马头同齐的南音睫毛轻颤,从眼中闪过一抹细微的笑意,自家徒弟那一副紧张的模样,自己心中无声的一笑,道:“你是要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晨光一愣,自己这师父是打趣自己吗?肯定要听真话了,唔,虽然,真话可能会伤到自己。
“师父,徒儿当然要听实话了。”她道,稳了稳心神已经准备好接受打击了。
他无声地伸出手掌在她面前,示意她把手中的萧递给他,她不明所以,还是给了他,手中消失那一抹温暖,她满怀期待和不明所以地看着南音把萧举在了嘴边,一阵她之前所学过的箫音翩然而出,从他的嘴里而出,就是不一样的感觉,比她更流畅了许多,听起来更自然,伴着他们一路前进,寒冷的冬天似乎温暖了许些。
她搓搓手,呼出的热气被面纱间挡,脸蛋红扑扑的,满眼都是崇拜,等到南音结束,她大赞:“师父,你吹得太好听太厉害了。”
他笑,让人如沐春风,他从嘴边移开玉箫道:“箫音,并非几日而成,若是强求吹出的箫音并不是最好的,随心而至才是心目中最美妙的声音,不管吹出来的结果如何,为师这番说你懂吗?”
似懂非懂,晨光点点头,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点,自己这是太过强求了,才学了几日,就想要有成就,这未免太急心了,倘若她再执着点,就是吹出来也会少了那点感觉,却足以让她一直回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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