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严苛的训练,郎其琛看傅征的眼神已经没有“亲情”了。
傅征衔着根草,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抬腕看了眼时间,道:“你再不赶紧,我就不能保证了。”
嘿!
他还真打算洗澡洗到一半给他们来个惊喜呢,他叉腰,懒散地仰头看着他:“那我不洗了,反正等会还要被你们折磨。”
傅征不搭理他,瞥了眼时间,侧目瞭望。
郎其琛觉得没趣,抬步往澡堂走。
也不知道燕绥看上傅征哪点了,又闷又沉,哪像他,既有鲜活的ròu_tǐ又有一颗有趣的灵魂。找男人啊,就该照着他这款找!
走了没几步,傅征叫住他。
他想起郎其琛射靶训练的成绩,问:“枪法是你教她的?”
迎着光,郎其琛眯起眼,翘了唇角笑得有些小得意。这姑侄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偏这个动作如出一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算是吧,老爷子领进门,我带她修行。”郎其琛折回来,三两下蹬上车和他并排坐在车顶,他兴致勃勃道:“你是在索马里看到她开枪了吧,她就是手腕力量不够,而且开枪瞄准的时候有个小习惯,这样。”
他模仿燕绥举枪抬臂的动作,耸了下肩膀,吸引傅征的注意:“她的目标不是靶子就是气球,没对准过人,所以脱离熟悉的靶圈肩膀就会特别僵硬,手指也绷直。”
傅征缓缓眯了眯眼,回想她在摩加迪沙酒店门口开枪的样子,好像是有些僵硬。
“是不是觉得我姑胆子特别大?我小时候惹她生气,被她碾到差点跳河。我姑奶奶……”怕姑奶奶的称呼引起歧义,郎其琛一顿,解释:“就是我姑的亲妈,带我和我姑在小区空地上放风筝,风筝飞出去挂在人家的防盗窗上,我姑几下就爬上去把风筝摘下来了。”
“五楼啊,还是外墙,踩着空调外机就上去了,吓得我姑奶奶脸都白了,我就是那次彻底服了我姑的。”
郎其琛是真的佩服燕绥,打从心眼里佩服,提起这个姑姑,他就双眼发光,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多好,他的姑姑厉害得能撑起天地。
尤其傅征,他将来是要做他姑父的人,哪能对他姑的神秘力量一无所知!
“你知道我姑什么学校毕业的吗?哈佛!哈佛商学院的研究生。要不是我姑奶奶病逝,她原本还想继续读博的。”郎其琛颇有所感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我就不行,让我跳飞机速降打打靶子什么的还成……这会想起来,当初想考军校的时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博学的时候了吧。”
傅征是军校最高学府国防大学的高材生,文化课和体能训练两手抓。毕业这么多年了,部队里的干部举例还喜欢点傅征的名,就跟他们这帮刚毕业的新兵蛋子都是一无是处的一样,听得郎其琛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似有所感,郎其琛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耳朵,转头看傅征:“人茶楼听书听评弹还得点壶茶呢,我这给你说了半天没半口水喝就算了,你怎么连点反应也没有。”
傅征侧目,郎其琛这才看到他眼里那浅浅的笑意,他小心肝一跳,想着回去就敲燕绥几顿大餐,才不枉他口干舌燥如此卖力。
“昨天晚上我跟你姑姑见了一面。”傅征吐掉口中衔着的草,慢条斯理道:“想不想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
郎其琛明知他不怀好意,还是受不住诱惑的点点头,耳朵凑过去,问:“她说什么了?”
“说什么不重要。”傅征瞥了眼时间,往澡堂方向看了眼,“反正一句没提你。”
靠……
郎其琛的俊脸顿时绿了。
枉他跟傅征掏心掏肺呢,他还试图挑拨他和燕绥坚固的姑侄情谊,不能忍!
他果断从吉普车的车顶跳下去,踩实了地面他的气焰也嚣张了起来:“你以后真跟我姑在一起了,别想听我叫你一声姑父。”
傅征懒洋洋的垂眸睨他,不以为意:“你早就叫过了,不差这一声。”
郎其琛年轻气盛,最受不了激:“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叫你姑父。那一声不是自愿的,不算!”
傅征有意针对他,俯身盯住他:“你说不算就不算?你算老几。”
卧槽,忍不了了忍不了了!
郎其琛涨红了脸,视线瞄着他屈膝踩在车顶的军靴,琢磨着等会拖着他脚把他从车顶拽下来的成功性有多大,琢磨着琢磨着,他迟钝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
傅征不是不乐意当他姑父吗?
他这会抢着答应那声姑父是几个意思?
没等他琢磨明白,坐在车顶的男人,举起喇叭:“集合!”
郎其琛仰头看着他逆光的侧脸,满心奔腾的草泥马——他澡还没洗呢!
作者有话要说: 郎其琛:哼,谁还没点小情绪了,不叫了,以后别求我叫你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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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一个这章里数个伏笔中的其中一个,傅长官话虽然不多,但有关燕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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