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时顾清先回来了,便去了茶馆等。
偏巧不巧的碰上在茶馆寻衅滋事的沈力。
说起来沈力也是有点冤枉,他那一拳并不是冲着顾清去的,可顾清看到那人是沈力后,有了片刻的出神,就是这片刻的愣神,让他没躲开,生生的挨打了。
他知道,沈力是惜娘的哥哥。当初他进京赶考时,和几个同乡一起赁的房子,就在离沈家不远的地方。对于沈家人卑劣的品性,再清楚不过。
惜娘就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纯真无邪,并没有沾染她家人的习气。
她那么美,那么温柔善良。顾清还记得第一次见沈惜时,是沈惜提着篮子走过他的门前,他正巧推门出去,那半张侧脸融入暮光,美得惊心动魄。
只一眼,他便把沈惜望进了心中。
“这还了得!如今你也做了官,哪里有民打官的道理?”白氏年少守寡,把儿子护得像眼珠子似的,立即发作道:“任他是什么人都的亲戚,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啊!”
顾清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娘,罢了。想来他也不是有意的,纵然不看他的颜面,到底和永宁侯府有些关系,我都要给永宁侯这个面子。”
说到永宁侯时,顾清只觉得心中微微刺痛。
前些日子,他路过承恩伯府,遇上了乔湛扶着沈惜的手上了马车。只见沈惜微微的笑着,那半张令他魂牵梦萦的侧脸,似乎更美了些。
可他先前听到的多数传言,却是永宁侯夫人过得并不好,不见喜于永宁侯府的长辈,乔湛似乎也不喜欢这个嫡妻。
惜娘就是这样温柔善良,即便自己强颜欢笑,却也不令他人为难。
就如同他离开时,惜娘什么都没说,只是眸中含着泪,隔着一条街,温柔和沉默的笑着目送他走。
有些话不需要说明,她都懂了。
“凭他是什么侯爷,也没有纵着家人放肆的道理。”白氏到底声音低了下来,她抱怨道:“到底你也是圣上亲点的探花,怎么能被人欺负了去?”
顾清忍不住苦笑,是他一时心虚,以为沈力认出了他,这才没躲开。
“娘,我并没大碍,您别担心。”顾清道:“我先去换身衣裳。”
白氏忙叫人跟过去服侍他。
顾清到了自己的房中,却是并不急着清理伤处,而是让身边的人都出去,自己关上了房门。
他从书房的暗格中,取出一块洁白如新的帕子。
料子是上好的松江布,柔软舒服,只在一角绣了几根翠竹,竹叶也并不刻板,微微倾斜,似是有清风拂过的感觉。
他夸她绣得好,她却摇头说是他画得好。
然后便是两人相视一笑,惜娘微红的脸颊,未施粉黛,却分外娇艳动人。
顾清把帕子紧紧的攥在手中,闭上了眼。
是他做的选择,为了学业仕途,放弃了惜娘。
可是当他看到在夕阳的那张侧脸,却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后悔了。
然而惜娘已经成了永宁侯夫人!
他知道,纯真善良、性格绵柔的惜娘并不适合做侯府主母,是以在他的刻意打听下,果然听到了惜娘过得不痛快,甚至永宁侯在娶了她之后,连抬了三个姨娘。
惜娘过得如此不幸福,他更加的后悔,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放弃……
没有放弃就会娶惜娘了么?
顾清痛苦的睁开眼,想到他娘这些日子给他张罗亲事的热情,放在当初,她娘绝对不同意他娶品行卑劣人家的女儿。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忽然听到小厮通报说永宁侯府来人了。
他忙换了身衣裳,匆匆到了前厅。
白氏正在接待文竹。
文竹带人送了不少补药、礼物过去,言明是侯爷和夫人的一点心意,给顾大人赔礼道歉云云。
见文竹谦和有礼,白氏不免又抱怨了几句沈力的不是,顾清过来时,匆匆打断了白氏的话。
“这位小哥,回去请转告侯爷和、和夫人。”顾清难得的说话卡壳,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既是误会解开,还请二位不必再挂怀。”
文竹忙应了下来,又寒暄了两句,便带着人回了侯府复命。
先前外头送来的礼物,顾清都是看过礼单后,便交给他娘处置。这一次,他却是亲自把送来的东西都翻看了一遍,才有些失落的让他娘收起来。
莫非他还在期待什么不成?
她已经是永宁侯夫人!
“这几支山参真不错。”白氏挑出来,递给小丫鬟,想了想,又拿回来道:“去买只鸡,我亲自炖了给清儿补补身子。”
小丫鬟答应着去了,顾清只说身上不适,先回去歇着了。
她该知道,今日被她哥哥打伤的人,就是他罢?她会难过么?
或许,她想起他的时候,只剩下了恨罢。可是她那样温柔的人,受了委屈只会自己忍着。早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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