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刚到逍遥居,坐下跟独孤维唯没说几句话,老伯爷和老夫人并独孤绍棠,还有刚回府的独孤维清夫妇都赶了过来。
独孤维唯哭笑不得,只想安静会怎么就这么难呢?
再三解释自己只是有些累了,才把干过分担忧的亲人打出去。
沈氏心中不安,待丈夫归来悄悄拉了他回房,把今日的事情告诉自家当家。
独孤绍棠听后默不作声,沉思半晌,跟沈氏道:“维唯生来不凡,不能以寻常闺阁女子视之。她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我们作为父母只需支持便可,倒无需过分干涉。她做辈子女纨绔也好,波澜壮阔生也好,都由着她!至于王家母女,你放心,我的女儿不会平白叫人欺负!”
且说独孤维唯,此刻躺在床上思如走马。前世幕幕如电影胶片,帧帧在脑海播放。
她前世的父亲是个刑警,忙起来没日没夜,年轻的妈妈受不了长日寂寞,抛下年幼的她离异远走。
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幼时没少在乡下跟着男孩子们捣蛋,跟个野孩子似得。
父亲总觉得亏欠她良多,待她到了上学的年龄,接到身边百般疼爱,父女俩感情极深。
高中时她羡慕歌星们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模样,时常幻想有天自己也能顶着精致的妆容,在镁光灯下万众瞩目。
父亲便不惜高昂的学费送她去学声乐,她也很争气地考上音乐学院。
大三那年,父亲却在次执行任务时意外身亡。
撕心裂肺的痛苦过后,她退学回家,复读半年重新参加高考,如愿进入刑警学院。
父亲喜欢的事业,她要替他做下去。
她学的专业是刑事犯罪侦查,隔壁寝室有个小她两岁的法医学系的同学。她与那位同学长得很像,不了解的人还当她们两个是孪生姐妹。
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个长得相像的人不容易,更何况还能住到起,因此她们的关系十分要好。
入学没多久,那位同学就谈了男朋友,俩人整天腻歪,课都没功夫上。
那同学就时常让她滥竽充数替她上课,等同学从热恋期展到感情稳定期,她也学了不少法医学知识。
后来毕业,回到她父亲当年工作的地方做了名小刑警。
她脑子极聪明,在刑侦上也极有天赋,同事总说她敏锐地可怕,感觉像动物般灵敏。
却单单在感情方面迟钝的要命。其实大学期间,她长得也算美女枚,愣是没谈过场恋爱。
她从小胆大包天,调皮淘气,有些大大咧咧,性格就像男孩子似的。
她觉得有点感觉的人,交往段时间,起胡吃海喝,甚至打架受处分,最后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好哥们儿。
对她有意思的,帮忙跑前跑后献殷勤,结果她跟人家来句,这哥们真够意思。
后来逼得人打了退堂鼓,她还问别人是不是不小心把这哥们得罪了。
朋友们都说她是自相矛盾是个两个极端体的结合,方面聪明的叫人害怕,方面又迟钝的让人恨不得撬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稻草。
后来想谈恋爱了,瞄准了局里帅的没天理的信息分析员,她没事总要撩人家几下,可还没来得及追,便在处理马上风死亡的官员事件时,被不知打哪飞来的块玻璃击中,光荣牺牲了。
或许孟婆是她不知哪辈子失散多年的姐妹,给她喝的孟婆汤少了点,才让她在十几年后忆起前世种种。
独孤维唯因为在前世今生凌乱交错中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显得有几分无精打采,蔫儿吧唧。
看在父母眼里,却被各自解读番。
独孤绍棠咬牙切齿,暗恨王氏母女讨人厌,惹了他的宝贝女儿不痛快,筹谋着欲让王家好看。
沈氏忧心忡忡,怕独孤维唯个小姑娘家家的,跟尸体近距离接触,怕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跟老夫人商量,二人打算翌日带她去庙里烧香拜神,再求个平安符。
哪知第二日没等婆媳动身,先迎来了刑部来人。
原来太尉王府的下人陈三根到刑部告诉,状告独孤维唯嚣张跋扈,纵奴行凶,昨日在乐游原令贴身侍女打伤他的妻子陈三嫂,致使陈三嫂伤重不治亡故。
独孤家人听得莫名其妙,独孤维唯却马上意识到恐怕是王夫人不忿昨日丢了脸面,欲设法陷害她呢。这才真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位陈三嫂的死亡恐怕跟王夫人脱不了干系。毕竟阿敏动手时她看得很清楚,她下手有分寸,若说将人打伤是有的,打死人就完全是栽赃陷害了。
除非陈三嫂原本有病。
她虽不知昨日那些仆妇中哪位是陈三嫂,但昨日在场的个个膀大腰圆,气色极佳,不像有病的模样。
权释之昨日回府,倒是听长兄说了事情始末,知道这其中恐怕有些蹊跷。今早去刑部轮值,听说此事,便主动请缨到定北伯府传涉事的阿敏到堂。
他昨日刚受独孤维唯点拨,内心深处待对方敬若师长,所以怕同僚过来不会说太多内情,便讨了这差使。
当着权释之的面独孤维唯没说她对此事的猜想,先向权释之打探了些情况,便打阿敏随权释之到堂,交代道:“别怕,大人若有问,实话实说就是,很快就会没事的。”
阿敏副风不动的样子,淡淡地点点头应是。
独孤维唯又跟权释之道:“不知此案会交给哪位大人审理?什么时候开堂?既然王家认为我纵奴行凶,届时我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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