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讲讲关于他得事情么,或者你能告诉我他住在哪里么”,余庆庄着急得问。
“那刀鱼也是一个很有些故事的人”,掌柜用他那略带兴奋得语调开口了,“刀鱼与我的年岁相当,所以他的事我还是知道得比较清楚得。刀鱼不是本地人,他幼时家贫,我记得那年得冬天格外得寒冷,大雪整日得不断,天冷得人的骨头都快结冰了,秦淮河的水也结上了厚厚的冰,在那天清晨的时候友缘阁的掌柜打开店门的时候看到在自家铺子门口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友缘阁的掌柜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两个人都衣衫褴褛,友缘阁的掌柜顾不得多想,心想还是救人要紧,他便招呼伙计将几乎冻僵的两人抬进了铺子,然后命人熬了姜汤,两碗滚烫的姜汤灌进少年及妇人的肚子后,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少年及妇人都悠悠的醒转过来,妇人一见当时的情景就知道是有好心人救了自己和少年,便让少年向友缘阁的掌柜磕头致谢,少年挣扎着站起向掌柜的磕了三个响头,友缘阁的掌柜连忙扶起少年询问二人为何会在自己的门前晕倒,妇人便说自己和儿子从外地逃难至此,二人已经几日都未曾进食,又冷又饿便晕倒在了这里,掌柜的见母子二人甚是可怜,又吩咐下人做了饭菜让他们吃饱,友缘阁的掌柜又问他们将往何处去,那位妇人面露难色,她说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只能四处乞讨度日了,她还说自己的性命无关紧要,只是苦了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要跟随着自己四处逃难,说着就轻轻的啜泣起来,那模样看着甚是让人难受,友缘阁的掌柜看着那少年眉宇间带着英气,处事也淡定异常,心中便有几分欢喜,他考虑了片刻之后说若是可以的话不妨让少年到自己的铺子里帮忙,这样他们母子的衣食自己便管了,妇人和少年没想到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事,二人连忙同意,自此那名少年就成了友缘阁的伙计,那名少年就是何信得。不过何信得也没令友缘阁的掌柜失望,何信得自小聪明伶俐,加之办事认真细致很快就成了友缘阁掌柜的得力助手,其实何信得的父亲在他幼时也是开古董铺子的,家境殷实,何信得自小便好学,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了许多古董知识,只不过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父亲遭奸人所害,生意上一落千丈,不想一年之后父亲积郁成疾竟撒手人寰,后来仇家竟趁机将它们赶出了家门,强行夺取了他们剩余不多的财产,这使得母子二人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何信得的母亲怕何信得有朝一日也成为了仇人下手的对象便一路逃难离开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友缘阁的掌柜看到何信得聪明机敏,几年之间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心中很是欣慰,加之他自己无儿无女,便有心将自己的手艺尽数传于何信得,何信得也不负所望,迅速的成长了起来,很快何信得鉴定古董的能力便无人能及,友缘阁的掌柜都感叹他得天赋异斌,何信得在没几年的时间里就名声鹊起,整个秦淮河畔的古董圈子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何信得的。十多年前友缘阁的掌柜得了恶疾,何信得如同亲生儿子般的日日在病榻前照顾着他,这令友缘阁的掌柜甚是感动,想着自己多年来对何信得培养算是没有白费,在临终前友缘阁的掌柜将友缘阁交到了何信得的手上,何信得也没有令其他人失望,他将友缘阁经营的有模有样,生意也蒸蒸日上,比老掌柜在世时经营的更加的好。”
“何信得之所以被人称为刀鱼,只因为他看古董的目光很准,几乎就没有被打眼的时候,他鉴宝古董时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凛冽,加之为人有时带着几分世故,所以人们叫它刀鱼,但就在六年前,何信得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迷恋起了佛教,整日得钻研佛经佛法,连友缘阁也不好好经营了,有时几日都在寺庙中度过,四年前甚至将友缘阁关闭了,这使得许多人都深感惋惜,也不明白何信得为什么要这么做。”立信阁得掌柜为了让余庆庄买下自己铺子的那件乾隆年间的料器鼻烟壶一下给余庆庄讲了许多。
“那你知道何信得现在住在哪里么”,余庆庄听完急忙问道。
“这个还真不是很清楚,何信得近年来表现的很是神秘,与古董圈子的交往也越来越少,我们几乎都与他失去了联系,有人甚至猜测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只不过只知道五年前他住在距秦淮河南岸十余里的一个小村庄,不过我也没去过,这人也是怪异,其实经过经营友缘阁,他已经积累了数量不小的财富,以他的财力在秦淮河沿岸最好的地段买上几所大宅子也不成丝毫问题,但他总是住在比较偏远的地方,不喜欢喧哗,只喜欢安静,这也许与他幼时经历的变故有关吧。”掌柜的回答。
“您还知道何信得的其他信息么?”
“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全部告诉你了,其他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余庆庄见再也无法从掌柜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他与掌柜谈好鼻烟壶的价钱将鼻烟壶买到手中之后又询问了何信得之前所住村庄的走法便急匆匆的奔那座村庄而去。
余庆庄急匆匆的奔行十余里,他看到了那里果然有一座与前面掌柜所说相似的村庄,那座村庄只有十余户人家,到处是一片农家风光,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在夕阳下村庄显得很是安静。
余庆庄经过了一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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