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普通人饱受魔鬼的摧残后,他也会间接性的变成魔鬼,而那凝聚在手中的黑暗,会变成扭曲的尖刀,直刺向那些冠冕堂皇的现实世界。
妻子的死亡本就让身为丈夫的黄义军精神受挫,如今女儿的死亡更是在这份挫伤上撒上了一把苦涩的盐巴,痛苦的泪水不断在他的眼中凝聚。
精神饱受摧残的黄义军,此刻带着女儿的遗体前往了殡仪馆,在将自己的女儿安葬之后,黄义军则带着自己全部的积蓄含泪离开了这座城市。
背井离乡,只身一人前往那座陌生城市,每一寸土地对黄义军来说似乎都充斥着莫名的排斥,可以想像当初黄玉初次前来此处时的内心感受。
行走在那宽敞街道上,黄义军觉得自己身后的包袱变得无比的沉重,此刻,装在行李包内的,除了黄义军的行李之外,还有一种沉重的怨恨。
内心中的灰暗已经将这色彩斑斓的世界彻底扭曲,形形色色的人类在此时的黄义军眼中,好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阴冷的微笑中透露着诡异。
道路两侧的花草已不再鲜艳,天空中的鸟儿已经不再飞翔,湛蓝的天空中的日光也已经就此消失,每处的变化对黄义军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
脚步停滞在了花市医药大学的门口,黄义军久久的伫立在校门的外侧,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认识黄义军,甚至没人会意识到他的存在。
望着校园内充斥着的欢笑与温馨,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反倒是徒增他内心中的愤怒,凭什么他们能够快乐,而自己的女儿却要死亡?
难道生活在这浑浊的世界中,饱受苦水“滋养”的花朵,长大之后就必须要面临着枯萎的现实吗?黄义军不服,他不相信世界对他会如此残忍。
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黄义军决定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落脚,正巧此刻在距离医药大学不算远的一个街道之中,有一个正在转让的小卖铺。
利用自己的仅剩的积蓄,黄义军盘下了这家店铺,目光在店铺中各式各样的商品中扫视着,他所能感受到的除了复仇二字之外,便再无其他。
一切也许都是命中注定,就在黄义军收拾店铺商品的时候,刁高朗却是突然间出现在了店铺的门前,并习惯性的点了一瓶烈酒和一包花生米。
坐在店铺的窗外,刁高朗丝毫没有对这个新来的老板有任何的反感,一杯酒下肚,刁高朗的脸色逐渐泛出了淡红,他开始和这老板攀谈起来。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之间便利用一瓶普通的酒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刁高朗甚至还告诉黄义军说,自己的家就在这街道的附近。
每日前来此处饮上一瓶酒是刁高朗的日常习惯,即便是更换了老板,这习惯也绝对不会有所更改,而黄义军,每日在夜晚时分也会等待着他的到来。
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黄义军成功的借助刁高朗的嘴了解到了自己女儿日记中记载的其余三人的信息,并摸清楚了他们的住处和日常行为习惯。
在一个燥热的夜晚,刁高朗面色沉重的来到了小卖铺,今日他唯一的亲人——年近八十五的父亲,突发心脏病,在送往医院的路上,离开了人世。
匆忙离开实验室的他,甚至连自己身上的实验服都未曾归还,而即便如此,他却也无法见到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生命就是如此,不会对任何人宽容,也不会等待任何人。
几杯烈酒下肚之后,刁高朗则立刻进入到了沉醉的状态之中,瘫软的趴在小卖铺的窗外,就像是一滩腐朽的烂泥,看到此处,黄义军却是讽刺的说:“如今你也尝到痛失亲人的滋味了?”
说话的同时,黄义军顺势脱下了刁高朗穿在身上的实验服,并从刁高朗的手机中找到了其余三人的联系方式,这等于是他们四人通往死亡的号码。
在送走了刁高朗后,黄义军身披实验服,化身死神的使者,手持锋利的匕首,在夜幕降临时分,他独自开着货车来到花市郊外的一片山区之中。
在赶来的过程中,黄义军利用电话拨打了李荣军的手机,并在手机中对其解释说:“李荣军教授吗?麻烦您来一趟后山,我有事情想见您,如果你不来,我就把研究项目的事情公之于众。”
一句简单的话,成功的转变成了一封死亡的语言信函,在送达的一瞬间,李荣军的姓名则已经成功的出现在了死神的名单之上。
在李荣军赶到了山区的时候,黄义军则迈着轻缓的步伐来到了对方的身后,借助着浓密的黑暗,用自己的腰带,狠狠的勒在李荣军的脖子上,双臂的骤然发力和腰带之间的完美配合,轻而易举的取走了李荣军的性命。
在勒杀李荣军的过程中,沉闷的苍穹上突兀飘落下了豆大的雨点,打湿黄义军的脸颊,也打湿了李荣军的尸体。
利用汽车将李荣军送到了附近的护林员小屋,利用护林员小屋中电压,成功激活了地狱的幽光,在医用电锯的嗡鸣声中,幽光见证了一个人头颅被切割开的全部过程。
“你们这些窃取他人知识的家伙,最终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并且还要将窃取的知识全部归还。”黄义军的脸颊在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了诡异的光泽,这是来自地狱的微笑,阴冷而又肃穆。
出于对大脑过于脆弱的考虑,黄义军此次只是利用自己的嘴巴将其大脑部分咬下了一块,并装进塑料袋中带走,而李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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