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这种送上门的,我自然不放过,“两个耳朵尖又尖,一张小嘴翘又俏。打不得来骂不得,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哥哥欺负我!”莫莫委屈着脸向云韵哭诉。
“哈,还不快哄哄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云韵对我笑言。
“好啊!就为莫莫编一个小故事吧!”我说,“有一只白狐被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救了,十年后,白狐前来报恩,白绒绒的一团,十七岁的少年简直毫无抵抗力。夜间,白狐幻化成绝色美女,天上仅有,对少年说,我叫莫莫!怎样,莫莫喜欢吧!”
“嗯。”莫莫听到天上仅有,开心的笑了。
“莫莫说,公子,奴家是来报恩的。”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少年一脸冷漠的说,变回去!哈哈。”
这下轮到我笑的趴在路上,而云赟他们愕然之后,都笑得东倒西歪,其实这份笑容,我只有五分是真的。只是再次相聚,始终没有了以前的快乐,这份自己刻意营造的欢乐又能够持续多久,或许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次开怀大笑了,我想着,敛去了几分笑容,留意了一下云赟他们的笑容,看着他们笑,尤其是想到以后或许再也不再有,每一秒都让人珍视。
只留下更委屈的莫莫撇着小嘴,眼中滴溜溜转着泪水望着我。
“坏哥哥。”莫莫扔来红茶水瓶,“莫莫三天不睬你了。”
“好莫莫,你应该一辈子都不理这个坏哥哥的啊!”程琳在旁添油加醋的说。
“不行,就知道你要跟我抢。”莫莫一听,连忙过来拉住我,仿佛我会被别人抢走一般。
突然之间,我没有丝毫的笑意,莫莫的举动,她涉世未深,表达的只是单纯的喜欢和不开心,对她而言,那一瞬间觉得我欺负她也只舍得不理我三天,之后又要如胶似漆的在一起。这种感情,一个人能拥有几份。
我当下把莫莫搂在怀里,左手搂住她的肩,下巴触碰到她乌黑浓密的秀发,轻声说,“莫莫乖,哥哥错了,哥哥一定好好对莫莫,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哥哥的好莫莫。”
“说话算数。”莫莫话音中依旧带着之前余泪未干的委屈。
我没有说话,曾我以为自己会拥有一个妻子,然后终生不负她,现在却理她远去,总感觉任何誓言都有它的局限性,我当初千百遍在心中的允诺,却无法想象到会面临的两难的抉择,所以再也不想对别人许愿,只是这一刻我真的想为你,就足够了。
我看向云韵的时候,她也在看着我,她的神情中带着满满的渴望,嘴角溢出一丝浅笑,她应该是在幻想着什么,沉浸在那一刻的满足。在那个瞬间我有些恍惚,向来,向来是我发呆的时候,这样做,然后脑海中浮现出那种一切都依照自己安排的场景,自己安排的阻碍,自己安排的对话,何时何地,我也成了别人幻想的对象。
那一刻,释去了一切的压力,那些一直纠结在心中的事情,所有的烦心事全都一扫而空。所有的外界事物都游离在身外,一呼一吸成了最真实的声音,除了这些什么都不再打扰自己。
无言的坐了好久,然后起身去买了一扎啤酒,一袋花生,然后回去把花生洒在纸盘里。云赟见状,又去车上拿来了卤猪蹄,五个人就在那里用矿泉水冲了冲手,拿着啤酒,啃着猪蹄,嚼着花生,不顾忌路途需要多远,开始今朝有酒今朝醉般的开怀畅饮。
老鬼或是被我们吵醒,也兴高采烈的加入其中。很快啤酒十去其三,下酒料也没了。我和云赟又去买了啤酒,买来了扒鸡,牛肉,香肠,觥筹交错之际,几个人也开始醉的不行。
车上的音乐电台开始切放歌曲,凡是旋律熟悉的,我们也就开始借着醉意放声唱歌。
“朋友你就要要远走,干了这杯酒。”云赟低沉的嗓音嘶吼道。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云韵也唱了一句,啤酒瓶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脑瓜,醉意盎然,轻声哼道,“一盏黄黄旧旧的灯,时间在旁闷不吭声,寂寞下手毫无分寸,不懂得轻重之分……”
“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让时间分散注意,这次会抱得更紧,这样挽留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程琳在哪里哼唱着。
不觉得就回到了离开的那天,四个人在包间里唱了一晚上的歌,离开的时候,晨曦微明,回到过去,一转身孤单已躺在身旁,说的真好啊。
最后不知何时开始,我和云赟、云韵、程琳一起唱着当初唱的那首歌,当唱到“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的时候,忆起当时的岁月,不觉都热泪盈眶。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我举起啤酒瓶,一饮而尽,用力把酒瓶扔向远处,对着稀疏的星光月色吼道。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天使的魔法,温暖中慈祥……”
到最后,响起了这样一首歌,悠扬旋律,节奏明快,朗朗上口,但是每一个人去跟唱,我们静静坐在那里,听完了最后一个音符。
不知不觉中,已然决定就这么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已经离开,既然无法改变,那么父母的责难,李欣的离去,等再面对这些的时候,再去考虑这些事情吧!
童颜巨_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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