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被推开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客厅里放着一张饭桌,这只是间普通的民房。周无剑正坐在桌前用餐,这顿饭不算丰盛,一碟炒青菜,两个馒头,还有两个空蝶子。周无剑正优雅地举起一个比他手掌还大的烧鹅腿一口一口地享受。鹅腿肥美多汗,乳白色的肥肉正滴着透明的鹅油,还有烧得恰到好处的棕红色鹅皮也飘出淡淡的肉香。周无剑的仪态彬文有礼、沉着苦思,好像每吃一口鹅肉要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一样。
洪湾一见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液,他这才发现自已已经饿了,屋子里不只是飘荡着鹅香。还有怀子里散发出来的茶香,站在门口已经闻到,这茶郁郁寡香、清甜而苦苦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龙井之类的绿茶。
周无剑见两人进来了,仍然很优雅地吃着鹅腿,完全没有站起来行礼的样子。洪湾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道士也坐在中间。
“洪先生,你终于来了”,周无剑连忙把洪湾的子弹夹直端端的立在饭桌上。
“很抱歉,来晚了”,洪湾一手夺过子弹夹。立刻把子弹上镗。道士见到他这个举动有些慌了,连忙向洪湾打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冲动。
周无剑毫不畏惧,依然很优雅地吃着鹅腿,现在只剩下骨头了。面前有馒头青菜,他不慌不忙地把馒头青菜推到洪湾面前,说:“洪先生,你应该饿了吧,请用膳,我已经吃饱了“。
真让人哭笑不得,好一个周无剑,把最好的先吃了,最清淡的留给别人,料想那两个空碟子盛的应该是很肥美的鱼肉吧。但早就被周无剑吃光了,洪湾举着枪,枪口向天,说:“为什么把子弹夹还给我?不怕我一枪毙了你吗?”
周无剑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说:“拿了别人的东西应该要还的。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你不致于这么不近人情吧?何况在吴道士面前,你不会不给他面子吧?”
吴道士笑了,洪湾继续说:“既然是‘佛门之地’,你怎么能吃肉呢?“
周无祭淡淡在说:”酒肉佛肠过,反正鹅已经死了,就不要浪费它的肉。我吃了肉可以维持生命,继续做有意义的大事,相信鹅在天之灵知道它的死可以让我有气有力去对付碧目教,它一定会安息的。“
吴道士又笑了,洪湾也笑了,他终于把手枪收好。决定不再为难周无剑了,但是看见馒头和青菜不禁皱起了眉头,连忙问吴道士:“只有这些吃的吗?”
吴道士点点头,洪湾说:“为什么他能吃肉,我只吃素?“
“因为小周喜欢吃鹅腿,我专门下山给他买回来的,湾哥你还是吃素吧,我平时也是吃素的。“
周无剑说:”洪先生,我看你平时应该吃惯山珍涨味今天很应该吃清淡点。“洪湾无可奈何,抓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塞,盯着吴道士,含含糊糊地说:“你这个臭道士,假道士“,咬了两口馒头后,洪湾想起一件事来,把从周无剑手中抢来的证件摆在桌上,说:“这东西你到底怎样得来的?”
吴道士说:“对呀,你从哪能里弄来的?“吴道士的态度比洪湾好多了,语气比较温和。”
周无剑见到那个证件摆在眼前,知道有些事是忍瞒不了的,于是从处眩的裤袋子里、背包里取出各种各样的物品出来,包括腕表、钢笔、墨镜、手机、很精致的金属打火机,甚至现在系着的腰带也取下来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有什么意思?洪湾吴道士相视一眼,各自拿起其中几件来看看。
他们没有对这些东西深入了解,只是看了两眼,但这两眼已经足够了,他们当然知道,这些东西表面起来只是普通的商品,其实内有乾坤,每一件都是机关巧妙的工具。手表、皮带内藏钢丝,扭动机关能射出钩子。钢笔定是杀人的利器,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恐怕这笔能位居《兵器谙》首位。手机更不用多说。智能产品,既娱乐、通讯,更兼获取情报于一身,面对这些熟悉的面孔,洪湾并不陌生。
周无祭说:“这些东西和那个证件,是我在陀村的一个废弃的古井里找到的。“
洪湾说:”你怎么知道有这些东西藏在井里的?为什么只有你能发现?陀村的人没有发现?“
周无剑又说:“当然是有人把它们好好地藏起来,要不是那人告诉我藏在哪里和用什么方法才能挖出来,恐怕我一家子都休想找出来。“
洪湾和吴道士都吃了一惊,这些东西都是情报员惯用的工具,本来并不稀奇。但是那个证件只属一家,而这两位仁兄也有同样的证件,证明这些工具和那个证件必定是他们的某位同事的。
吴道士连忙追问:“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周无剑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
“为什么?”
“虽然我对你们不太熟悉,但我察觉到你们应该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成员,而这个证件的主人想必就是你们的同事吧。如果我现在说出他是谁,我怕你们会以‘保守机密’为理由杀人灭口“。
”哇,你怎么这样想的?“吴道士激动得跳起来了,“你怎么会以为我们是恐怖分子呢?我早就跟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群人在维护着世界和平”。他指了指洪湾继续说:“而我和他就是其中之二,我们都是好人呀。“
周无剑冷笑一声说:”既然是好人,为什么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呢?“
吴道士愣然了,只恨洪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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