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这个无耻的道士,鼻子差点气歪了。他奶奶的,我好心放了他,他却不知好歹。
我扬了扬拳头,威胁道:“你最好逃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道士对着我作了一个鬼脸,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望着道士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担心老大和老八了。
我已经出来三天了,但生辰纲的事没一点头绪。
我放走了道士,该如何跟《虎家村》的村民交代呢?
我还没琢磨出个好办法,就看见两个守卫道士的村民回来了。
我当机立断往地上一躺,“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
两个守卫跑了过来,一看,道士不见了,我又躺在地上叫唤,顿时就明白了。
“道士跑了吗?”
“道士把你打伤了?”
我捂着肚子叫道:“你俩一走,道士就嚷着要拉屎,我好心给他解开了绳子,他猛揍了我几拳,就一溜烟地逃跑了。”
一个守卫问:“往哪儿逃了?”
我往东边一指,说:“往那个方向跑了。”
守卫叹了一口气,说:“道士进了《黑虎山》,抓不到他了。”
两个守卫开始埋怨我:“你真傻呀,道士一天没吃东西,哪儿有屎嘛,他摆明了是骗你嘛。”
“是啊,你这个书生太迂腐了,道士一个小花招就把你骗得团团转。”
我故作懊悔地说:“我这个人心肠好,见不得有人受罪,唉!算我倒霉,不但没好报,还被他打了一顿。”
两个守卫跑去向村长汇报情况,我怏怏地回到了花婶家。
我本以为放走道士,让他也放过老大和老八,没想到这个道士不领我的情。
花婶问:“你找到虎小狗没有?”
我垂头丧气地回答:“找到了。”
花婶见我一脸的愁云,问:“虎小狗不理你?”
我回答:“理了,还对我讲了不少《黑虎寨》的故事。”
花婶不解地问:“那你咋这么愁云满面的?”
我叹着气说:“刚才,我到村子南头去看道士,他说要拉屎,我就帮他解开了绳子,谁知道他揍了我几拳,就逃到《黑虎山》上去了。”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呀,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个软心肠。算了,道士跑了就跑了,我看已经把他惩罚得够意思了。不过,天这么黑,道士不敢上山,八成还在村子附近。”
“道士不敢上山?”我惊诧地问。
“当然啦,你看,昨晚咱们在土地庙里抓到了他,为啥?不就是因为他不敢走夜路嘛。我们这里晚上不安全,时常有群狼出没。你听到没有,外面有狼嚎呢。”
我侧耳一听,果然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我正跟花婶聊着,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叫喊:“花婶!”
花婶侧耳一听,说:“村长来了。”
“村长来干嘛?”我问。
花婶瞅着我,说:“可能是为了道士逃跑的事情。”
“来啦!”花婶答应了一声,跑出去开了院门。
“村长,您来啦,请进气地说。
村长冷冷地问:“那个小白脸还住在你家吧?”
“啥小白脸?”花婶不解地问。
村长不耐烦地解释道:“就是你的干儿子嘛,他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不是小白脸是啥?”
“哦,村长是说武小郎呀,嘻嘻…村长,这么晚了,您找他干吗?”
村长恼火地说:“他擅自把道士放了,我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婶嘻嘻一笑,解释道:“村长,我早就了解清楚了,小郎心肠软,道士说要拉屎,他就把道士的绳子解开了。道士真不是个玩艺,绳子一解开,就揍了小郎一顿,然后逃跑了。”
“花婶,你这个干儿子难道是白痴吗?拿脚丫子也能想明白嘛,道士说要拉屎,肯定是个借口嘛。再说了,今天一整天,道士撒尿都是撒在裤裆里,难道拉屎就不能拉在裤裆里吗?”
花婶叹息道:“村长,我这个干儿子呀,太善良了嘛,他想:往裤裆里拉屎,滋味多难受呀,所以,就把道士的绳子解开了。”
村长气呼呼地说:“我说了,要让道士示众三天,现在,才示众了一天,我是一村之长,说话不算话,你让我脸面往哪儿放?”
我见村长不依不饶地要找我算帐,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我走出屋。
“村长,您好,进屋来坐嘛。”我殷勤地打着招呼。
村长瞪了我一眼,问:“你放走了道士,咋办?”
我想了想,对花婶说:“您先进去吧,我想跟村长单独谈谈。”
花婶撇撇嘴,对村长说:“您大人大量,就放小郎一马吧,赶明儿,我请您吃饭。”
村长冷冷地说:“饭可以吃,但事情也得搞清楚,不能不了了之。”
我见花婶进了屋,就把村长拽出院门。
村长是个聪明人,见我避开花婶,就知道我是识相之人。
我对村长说:“我不慎放走了道士,实在是罪该万死,我想补偿给村里五千元钱,您看……”
村长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五千有个屁用呀。”
我嘻嘻一笑,说:“那就一万吧。”
我见村长不吭声了,说:“明天一早,我就到镇上银行去取钱,然后,送到村委会来。”
村长瞪了我一眼,说:“送到我家去。”
我故意说送到村委会去,就是想试探一下村长的心思。现在,村长让我把钱直接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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