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薄唇间噙着淡淡的嘲弄,大手扯着她绑在伤口上的纱布一扯,竟然给生生的扯下来。
雪苼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一张小脸儿也皱起了核桃,看着不断渗出血迹的伤口细细碎碎的哭起来。
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反而薄唇的弧度扯得更大,“疼吗?”
雪苼咬着唇点点头,“求你了,轻点儿,真疼。”
“疼也给我忍着。”他嘴巴说的无情,下手更是冷酷,白色的消炎药粉直接倒在伤口上,跟撒了一把盐没什么区别,雪苼疼得都要跳起来。
他大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真娇气。”
雪苼细白的牙齿都在红唇上咬下了牙印儿,她抽噎着,“你皮厚你不疼,可是我疼。”
大概她疼的样子让他觉得很解气,赫连曜叼着烟的那边嘴角勾起来邪气的笑,“活该。”
雪苼管不了那么多。噼里啪啦的泪珠子跟下雨似得,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她。
赫连曜却不为所动,他拿了一卷沙发给她包扎伤口,劲儿用的非常大,而且雪茄上的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段儿,眼看着和就要落在雪苼的嫩藕似的胳膊上。
她求他,“让小喜来好不好?”
“她不会。”被烟雾熏得他眯起眼睛,样子就更像个英俊的恶魔。
雪苼知道哀求没有用,她抽抽搭搭的哭声转却还有力气控诉他,“赫连曜。你堂堂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吗?”
他包扎完,还给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大手在她伤口上拍了拍,在听到她的呼痛后得意的站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我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女子,尹雪苼,你还真让我惊喜!”
“惊喜?赫连曜你根本就是个王八蛋!现在厚脸皮的指责我,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干的缺德事儿?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从头到尾都在利用。”
他大手钳住她娇嫩的下巴,“难道你陪我睡不就是为了给我用的吗?
雪苼气的小脸嫣红,胸口也剧烈起伏着,情绪发酵到不可控制的程度,“就算是去醉生楼睡窑姐儿也是明码标价,你赫连少帅仗势欺人睡了还要用了去当鱼饵,给你个光明正大进攻七步街的理由,军人应该是光明磊落的,你配吗?你他妈的就是个小人!只会欺负女人的小人。”
疼痛让她失去理智,她不顾后路了,想到死亡曾经贴着她的头皮擦过去她就害怕,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给他扫地出门也好。再扔进醉生楼也好,反正就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赫连曜的手一点点收紧,垂在身侧的那一只不可抑止的握起发出咯咯的声音,上位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当面骂的这么惨,还是个女人!
雪苼一度以为,他会掐死她。
但事实是,他甩开她,一个人跳上汽车轰然而去。
她一头冷汗坐在床上,因为后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她刚才太大胆了。敢骂他,这下可彻底把他给得罪了。
赫连曜喜欢什么样的?估计是听话小鸟依人那种,就像何欢儿那样的,男人大概都喜欢她那款,所以她打败了长安,要是赫连曜身边真也来那么一款,估计自己的地位也不保了吧?
一连三日,赫连曜连家都没回,雪苼也提心吊胆了三天。
横竖这里什么都不是她的,要是他赶她走,倒是一身的轻松。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问题她有,但是赫连曜更多,既然相互之间都没有一点信任,还不如提早散了好。
第四天,红姨差人把她给请了去。
雪苼小脸苍白,整个人仿佛缺少十分的花朵,红姨捧着她的小脸儿说:“哟,看来你受伤是真的,现在整个云州都传遍了,你给歹人掳到了七步街,少帅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得意呀。”
雪苼垂头丧气,“快别说了,我把他给得罪了。”
红姨来了兴趣,“你好大的胆子呀,床上他让你做什么你不给?”
雪苼白了她一眼,“老不正经的,不是,我骂了他。”
“你骂少帅?雪苼大小姐,你可真够胆子大的,他把七步街又杀又烧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竟然敢骂这个活阎罗?”
雪苼捏着茶杯哀叹。“往事不堪回首,他现在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红姨眨眨眼,“雪苼呀,男人女人吵架是正常,你撒撒娇说点好听的,再不行就多来点儿花样把他伺候爽了,什么都解决了,上了床的男人女人没有隔夜仇的。”
雪苼想想也是,以前自己的爹嫌弃婉娘上牌桌发很大的火,结果晚上房门一关第二天出来又是夫妻恩爱,她其实也不是不会这些。这是不屑于去做,也许这根本也是一种自卑心理。
越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情妇,就越不想以色侍奉,所以她才对他的态度这么强硬。
红姨见劝说的火候差不多到了,就拍拍她的屁股,“赶紧去,金粉阁还等着少帅主持大局呢。”
雪苼站起来,“好吧,我这就去督军衙门找他。”
“等等。”红姨拦住她,“看看你,灰扑扑的这一身。我是男人也对你道尽胃口,我这里有几件素净的新衣服,你挑件穿上。”
雪苼不想换,她只接了红姨的化妆匣,抹了点胭脂涂了口红,整个人立刻明艳起来,她又借了红姨的一条花色丝巾,果然一身灰色的西式裤装显得妩媚起来。
红姨挑大拇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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