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雪苼紧紧握住她的手,俩个人就像多年前敢坐船去港岛上学一样,在一起就有无惧一切的勇气。
她们在这里相会,台上的才艺表演却如火如荼,金粉阁今年又出奇招,学着沪上大世界舞厅的样子在台子中间摆上麦克风,一群穿着短裙子的舞女给伴舞。她们的红牌玉玉烫着长卷发穿着露背的晚礼服在台上唱着夜来香,这种刚在沪上流行,自然很新鲜,顿时满场掌声,连赫连曜也给了两下。
金粉阁的老板刚才还因为醉生楼那个黑天鹅的出现慌了,现在又定下来,她都打听好了,醉生楼无非也是那些吹拉弹唱的俗套,根本没法子跟她们比。
果然,先上场的几个都表现平平,红姨脸上出了汗,到处找雪苼。
“雪莲呢。雪莲呢。”
所有人一起找,但是都没有找到雪苼。
红姨急的都要跳起来,唯有香莲在说风凉话:“估计是跑了,她会什么呀,早知道该借个钢琴让她上去弹琴了。”
红姨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她起码为了醉生楼努力了,你呢?”
香莲吓得不再敢说话,她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了,是不是红姨知道了什么?
碧莲问:“红姨,人找不到怎么办?马上就要轮到她了?”
“还能怎么办?弃权吧,今年是醉生楼最窝囊的一次。”
前面响起了音乐。红姨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更觉得自己脸上的皱纹深了。
忽然青莲跌跌撞撞跑过来,拉着红姨就往前台跑,“红姨,你看,你快去看。”
红姨鞋子都给拉掉了,“小蹄子你浪什么?看中哪个小白脸儿了?”
“不是,是雪莲。”
说着话,大家都到了前面。
红姨往舞台上一看,完全呆住了。
不仅是她,全场的观众评委无论男女都惊呆了。
舞台上是一男一女在跳探戈儿。
说是一男一女其实都是女的,不过是有个穿着男装。她们俩个都带着金色面具。男装的一身黑西装,女的则是黑色纱裙,随着她的踢腿摆胯修长的腿在纱裙里若隐若现。
这两个人配合默契,仿佛排练过很多遍一样,随着音乐的节拍,两个人的脚步相互配合,上前后退旋转,穿男装的恣意潇洒,穿女装的裙摆飞扬,看的人热血沸腾。
最厉害的是俩个人的表情,她们仿佛完全融入到舞蹈里,每个节拍里的碰撞都会眼睛里闪耀火花,嫣然的红唇带出微笑。
随着乐曲到了高氵朝,她们的动作更加狂野和激昂。
赫连曜微微倾身,双手紧紧抓住了桌沿儿,该死的,虽然他知道和雪苼跳舞的是女人可还是嫉妒着,这一刻他希望搂着她细腰的人是他。
有人比他还失态,莫凭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他看着舞台中央,就像失去了魂魄,连眸子里的光都在细碎的颤抖。
那个人是莫长安!
他离开座位,大步走上了台去。
雪苼和长安已经发现了他,两个人默契的交换眼神,虽然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翩然鞠躬退回到幕布后面。
莫凭澜还是一步步走过去,因为他的身份没有人敢拦着他,主持人还开玩笑救场,“醉生楼的绝色们已经完全把我们的评委给吸引了,别说莫先生,大概我们每个人都想一睹两位女士的芳容对不对?”
莫凭澜才不管他的好心,把人推开走向后台去。
后台,雪苼正在卸妆,莫凭澜大踏步走进来。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皱起眉来,“莫凭澜,你要不要脸,出去,我要换衣服。”
莫凭澜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她呢,人呢?”
雪苼装傻,“你要找谁?”
莫凭澜因为太过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在突突的跳动,他猛地掐住了雪苼的脖子,“尹雪苼,你他妈的少跟我装傻,莫长安她人呢。”
雪苼被掐的吐舌头翻白眼儿,她艰难的说:“你瞎喊什么,哪里来的莫长安。”
“尹雪苼,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嗯?”莫凭澜寒着脸,一身的儒雅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他就像一头猛兽,张牙舞爪的要把雪苼给吞下。
这样的他雪苼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他找到何欢儿的时候,何欢儿当着他的面和长安对峙,说当年是长安让人把她给卖到勾栏院,那个时候莫凭澜也像今天一样暴怒,要不是莫伯父拦着他真有可能杀了长安,现在又这样,肯定是又对长安起了杀心。
雪苼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有种你就杀了我,但是你这辈子休想见到长安,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休想。”
“你”还未用力已经有人拖住了他的手腕,接着雪苼就被拉入男人的怀抱里。
赫连曜低头看着她脸上浓艳的装忍不住皱起鼻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莫凭澜看着他们,情绪顿时收敛了很多,他对赫连曜抱抱拳,“少帅,我跟雪苼刚才谈了点事,因为太过激动就力气大了些,还望少帅海涵。”
赫连曜粗砺的手指抚过雪苼的脖子,莫凭澜掐的地方恰好在他咬的旁边,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他不说话,莫凭澜却跟他耗不起,他还要找长安,就这么一会儿,人肯定在这里跑不远。
“少帅,我还要找人,改天再赔罪。”
“慢着,莫老板,你把雪苼姑娘伤成了这样难道不该道个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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