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伸手就夺过来装在军装口袋里,“滚!”
再度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黑影子,雪苼不仅轻轻的嗯了一声。
男人机敏回头,锐利的深眸落在她脸上。
雪苼摸着头,有些神志不清,“胡妈,什么时候了,我是不是该去铺子里了?”
一只冰冷的手落在她脸上。手指的粗茧子磨得她疼,沉冷的声音更是让她头都大了,“胆小鬼,怕成这样。”
雪苼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奋力爬起来,推开那只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赫连曜盯着她**的小脚,眸子一紧,把人给扥回来。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赫连曜并不理她,回头对警卫说:“绳子。”
警卫立刻把绳子递到他手里,赫连曜几下就把雪苼给捆起来。
“赫连曜。你为什么要绑我?”
“手套。”
警卫忙把一副雪白的手套递到赫连曜的手里。
雪苼看着他的白手套,忽然就想起车里的事,顿时觉得无比的恶心和恐惧。
他不该又要做什么吧?
“鞭子。”
牛筋绞成的鞭子浸了桐油,乌黑亮泽,赫连曜在空中一抖,发出让人胆寒的声音。
雪苼上次就见识了,虽然赫连曜没抽她,却给卷起的气浪伤到了脸颊,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还想回家?”鞭子贴着她的耳朵抽过去,跟上次一样,卷起的气浪扑在她脸上,就跟针扎的一样疼。
雪苼闭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这一天,对她来说就像个大灾难。
被他用手指夺去了清白又遭到枪击,现在被绑着挨鞭子,他为什么不干脆一枪崩了自己?
女人的泪是男人蚀骨的毒,这句话并不一定适应所有的男人,比如赫连曜。
把鞭子收回手里,他走进,抬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微微倾身把嘴巴贴在她耳朵上:“说,那些人是谁?”
雪苼一愣,任由眼泪流进嘴巴里,“什么人?”
“确定还要跟我装?”
雪苼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说那些刺杀你的人跟我有关系?赫连曜,你脑子坏掉了吗?我都不知道你会出现在那个鬼地方,要是知道我打死都不去铺子里。”
赫连曜放开她,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警卫忙给他端水倒茶。
捏着细瓷茶杯,他微微抬起眸子,“这个节骨眼儿要跟莫凭澜成婚,你就是想诱我回城里。”
不是疑问是肯定,在他心里早就给她定了罪。
雪苼挣了挣倾身上前,美丽的眸子里火焰燃烧,“赫连少帅,我要和谁成婚这对你重要吗?如果你真有那么喜欢我就不会侮辱我凌虐我。”
举杯饮茶,他淡淡的说:“每天都有很多女人等着我侮辱我凌虐,尹雪苼,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雪苼闭上了嘴巴,她不想跟他说话,因为人和疯狗根本就不可能有交流。
他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喝茶。
张副官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雪苼一眼,然后倾身在赫连曜耳朵说了几句话。
赫连曜站起来往外走,雪苼发现他的右腿好像不那么利索。
张副官等人出去了马上去给雪苼松绑,还替赫连曜赔不是,“雪苼小姐,您别怪我们家少帅,每天都有人算计他,只好这样小心。”
雪苼揉了揉发痛的手腕,“那是他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是我有本事我也杀了他。”
张副官吓得脸色一变,“我的姑奶奶,您怎么什么都敢说?刚才但凡少帅狠心一点您就没命了,前面那几位不都这么没的吗?您饿不饿?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雪苼暗嗤,感情俩个人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她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吗?
“张副官,我想回家。”
听到这个,张副官严肃起来,“雪苼小姐,您知道现在这是在哪里吗?”
雪苼摇摇头,“不知。”
“是余州城外,余家军的地界儿,我们少帅对头的地盘儿。”
雪苼懵:“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张副官道:“从云州到埋伏,只好改道儿余州。雪苼小姐,我们少帅前些日子受了伤,一直还没好,为了见您,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回云州,却没有想到遭到刺杀。”
“你说什么?”雪苼觉得张副官这谎撒大了,“张副官,我看你是误会了,你家少帅肯定是有别的事要办。”
张副官转移话题,“雪苼小姐,少帅暂时留在这里治伤,还请您多多照顾。”
“你什么意思?”
他但笑不语,“总之还请雪苼小姐多多担待我们少帅的坏脾气,您想回云州回家,只有照顾好我们少帅才行。”
雪苼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又出了问题,她这一失踪家里可怎么办?莫凭澜上门要人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先顺从。等找机会再逃走。
张副官见她一只沉默,知道这主儿又在搞事情,他扬声说:“好了,雪苼小姐就不要跟我们少帅怄气了,您去隔壁房间叫他一起吃饭,小两口吵架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小两口?张副官你算了,他在哪里?”
见她终于服软儿张副官才放心,“就在隔壁,雪苼小姐,我们家少帅吃软不吃硬,您可记住了。”
雪苼抿抿唇,心说你们家少帅愿意吃屎。
她站在隔壁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男人只穿着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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