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袅袅的声音很是好听,“我是跟赫连少帅贺喜的,只是有些不懂规矩,破坏了婚礼的进程。不过既然已经破坏了,那我斗胆说完我的祝福,还望少帅能海涵。”
赫连曜居高临下,那冷漠的脸色就跟她第一次在车里看到他一样,阴鸷晦暗充满了杀气。
雪苼上前一步,张副官伸手把她给拦下。
雪苼并不理会,她继续往前,盈盈的笑意兜挂在粉如樱花的唇瓣间。
赫连曜摆摆手,示意张副官退后。
终于和他面对面,只是还隔着一层台阶,她需要仰视他。
抬头的那一刹那。她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从一开始,她是落难的千金而他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少帅军阀,她仰视他,俩个人的关系不对等。
雪苼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少帅,您大婚,是大事,怎么连招呼都不打?怎么说我都是得您照顾这么久,也该备份大礼。”
赫连曜眸子深邃如井冷酷如冰,“不必,你赶紧回云州去。”
雪苼摇摇头,“我说完话就走。不长,几句而已。”
赫连曜眸子收紧,越发的不耐,“尹雪苼!”
“少帅大婚,没来的及备大礼,我把这个”说着,她伸手从颈上生生的扯断了项链。
那链子极细又极坚韧,她硬生生的扯下时伤到了肌肤,顿时鲜血淋漓,却毫不在乎。
这点血算得了什么,怎比的了她心里的一分一毫。
随手把染血的链子扔在地上,她把那枚粉钻戒放在手心。抬高手臂,送到了赫连曜面前。
“这个,就当是给少帅的新婚贺礼。一贺少帅千岁,二贺夫人常健,三贺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伴。”
说完,雪苼把戒指随手一扔,那晶莹剔透的石头在空中划了一个最贵的抛物线,然后落在了赫连曜的脚下。
而那个扔戒指的女人潇洒的甩了甩长发,那密如海藻的长发也在阳光下划了个七彩光泽的抛物线,随后落在美人的香肩上。
赫连曜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双眸几乎要把她给洞穿。
“张副官!”这一声喊。已经是杀气尽现。
“把这个拈酸吃醋的女人给我轰出去。”
雪苼步子一顿,他何苦要这样,自己难道还会赖着不走吗?
张副官就跟一阵风掠到雪苼身边,紧紧的拧住了她的胳膊,“夫人,别闹了。”
他的声音极低,低的也只有雪苼听到,雪苼挑起眼尾看着他,无声的笑了笑,“张副官还是叫我雪苼小姐吧,你们的夫人在那里。”
张副官并不跟她废话,仿佛有仇似的。用力推搡了她一下。
雪苼向前踉跄而去,要不是给人扶住,估计就摔倒了。
扶着她的人声音温柔,“小心。”
雪苼抬头一看,竟然是白长卿。
果然,这场联姻把各路的军阀利益最大化,赫连曜下的一手好棋。
雪苼点头道谢,可是张副官跟疯了一样,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拉着她推给了俩名侍卫,“把雪苼小姐给带出去。”
雪苼挣扎了俩下,“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张副官不由分说,让人把她给赶出去。
雪苼回头,看到了赫连曜那双刀刻一般尖锐的眼睛,他看着她,似乎把要她给撕扯成千段万段。
疼痛和眩晕一起涌来,她连质疑的力气都没有,跟着就被人用枪指着赶出了督军府。
见人走了,赫连曜大声对宾客说:“不好意思,一个吃醋的妾侍,婚礼继续。”
观礼台上,脸上有道疤的赫连洪德小声问身边人,“这就是阿曜在云州的那个宠妾?有点意思呀。”
那人也小声说:“是呀,看着很辣,爆炭一样的性子,也就阿曜能吃下去。”
跟着俩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发出猥琐的笑声,惹得白长卿直往那处看。
雪苼的到来并没有造成任何意外,就像掉如深海的石子,连个水花都没有激起,婚礼还是如常进行,新郎新娘拜过天地,送进了洞房。
少帅大婚,筵席从早到晚一直没断过吗,赫连曜被人围住左一杯右一杯,很多居心叵测的家伙就是想着灌醉赫连曜,不能让他洞房。
婚宴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雪苼一个人站在铺着十里红毯子的大街上。
士兵继续驱赶她,“别看了,快走,赶紧走。”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雪苼拢住长发,想要挺起腰身,可是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咬着牙往前走,路边很多人并不认识她,可大概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他们在对她指指点点。
一个豪门千金,给人玩了睡了。最后竟然沦落到如此下场。尹雪苼,你的骄傲呢,为什么会输的一塌糊涂。
身后依然是鼓乐齐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她却跟失了魂魄一样,分辨不出方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到脚疼,刚靠着石墙站住,就觉得后颈一痛。
她回头,模糊的看到一个男人的样子,然后才刺痛和眩晕中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苼才慢慢苏醒过来。准确的说,她是被人压醒的。
感觉有个人形的东西压在她身上,而且还对她动手动脚,似乎在解她的衣服。
雪苼手脚冰凉麻木,这是什么人,要对她干什么?
用尽所有力气想把人给推开,却被抓住了手臂,有个嘻嘻哈哈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力气还挺大,尹雪苼,你说我扒光了把你丢到宴会大厅里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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