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以为赫连曜不见了,她推开婆婆递过来的水,就要起来找人。
“你说的是你男人吧,他不是在那里躺着吗?”阿婆指着她身边。
雪苼一转头,果然看到赫连曜就躺在自己身边,刚才因为太过激动,没有看到。
他的呼吸粗重,脸也是不正常的红色,雪苼伸手一摸,果然烫手。
“婆婆,这是哪里?我男人病了,能买到药吗?”
“这里是渔村,我老头子在江边救了你们,你们两个一定很恩爱的,被大浪冲到岸边手还拉在一起,我们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你们分开。”
雪苼哭了,她记得赫连曜一直拉着她的手,很紧很紧。
“哭什么,我又没死。”赫连曜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也很虚弱,但他一贯的强霸口吻没有变。
雪苼胡乱擦擦眼泪,“可是你病了,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你说你是不是傻,我跳你也跳,你”
赫连曜用力捏了她的手。不让她混乱的说下去。慢慢张开眼睛,看着她哭成小花猫的脸,他招招手,“你靠近些。”
雪苼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刚把脸贴到他脸上,就被他捧住脸亲了。
因为高烧的关系,他的唇滚烫,可又那么强悍侵略,好像是用这种方式来验证她的存在。
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他还病着,老婆婆还在,可是感情上她不受控制,毕竟又是一次生死劫,她以为她恨的讨厌的男人差点和她永远的分离,那一刻,她是那么害怕,她爱他,不管他曾经做了什么,怎么利用她欺骗她,可是在生死面前,她还是爱他。
这个吻缠绵悱恻,分开时候雪苼已经脸蛋红透,她回头一看老婆婆不自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还贴心的给他们带上了茅屋的破门。
雪苼责怪的看着赫连曜,捏起小拳头轻轻的捶了他一下,“都是你,真讨厌。”
赫连曜包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老婆婆是过来人,说不定现在找老大爷去亲亲了。”
雪苼真是服了这个人,都快着火了还能满嘴胡说八道。
“我出去找找,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她想站起来,可是赫连曜却拽着不放。
“你放手,我又不走。”
他被烧的隐隐有些红雾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不放,雪苼,你好久都没对我这么好了。”
他的话有些委屈,这不是雪苼的错觉,大概是因为生病,他整个人都收起了一身刚硬的棱角,变得柔和了许多。
在他身边半跪着,雪苼捧起他滚烫的脸,偷偷看了看门口,她跟做贼一样啵的亲了一口,“你这话说的不要脸,这许多天哪天你不是抱着赚足了便宜?我有吭声过吗?”
他把她往自己腰下压,“可是我都不敢碰你,这里想你想的要命。”
忍不住咬了他,“真不要脸,你都这样了,就不管这是哪里我们有没有危险?”
他有些无赖,“我才不管,要是没有你,家乡也变成了异乡。”
这句话如此动听,算是不会说情话的他说的最动听的一句情话。
后来的后来,雪苼坐困愁城,总会想起这句话,想起那个男人说这句话时候的样子,入鬓的长眉带着几分冷峻,发红的眼睛水雾朦胧。呵,赫连曜,择一城终老,只因为这城里有你。
两个人正眉眼缠绵,门被吱呀推开,这次进来的却不是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紫棠色的肌肤是海风的赠与。乌黑的辫子一直垂到腰间,身材虽然不高却也腰胯分明,屁股很大一看就能生儿子,这样的一个女人走进来他们自然是停止了说话,静静看着她。
女孩虽然垂着眼帘,但是雪苼却发现她可总偷偷的往赫连曜裸露的胸膛上瞟,虽说是救命恩人,但雪苼对她觊觎自己男人的行为很不高兴,站起来接过药碗,她对女孩说:“姑娘辛苦了,我来吧。”
女孩粗鲁的把碗往雪苼手里一推,乌黑的药汁溅到她手背上,烫的雪苼肌肤一片红。
女孩倒是一愣,看着雪苼被烫红的肌肤,她眼睛里流露的是深深的嫉妒。
雪苼不动声色的把药碗放下,然后把赫连曜扶起来,“药很烫,一会儿凉凉再喝。”
赫连曜却抓过她的手,小心的吹了吹,“疼吗?”
雪苼摇摇头:“没事的,我没有那么娇气,比起小喜的伤,我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
她是无意提起,并没有任何责怪赫连曜的意思,赫连曜却不仅心思一沉,但是因为外人在场,什么也没有说。
见那女孩一直没走,雪苼浑身上下看了看,她穿男装一直不喜戴首饰,现在唯一的值钱的就是手腕上的瑞士钻表,便解开给她:“谢谢姑娘的药,这个送给你。”
手表本是个稀罕之物,更何况还镶嵌着钻石,虽然没有见过大世面,但女孩还是吓坏了,她摆摆手,转身就跑出去了。
雪苼撅起嘴巴,“不要东西,原来是看上人了。”
赫连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吃醋了?”
“是呀,少帅魅力十足男女通杀,一个沪上之行就桃花运不断。”雪苼小手扇着风,一张俏脸通红,看来是真气到了。
赫连曜揽住她纤细的腰,“那也没办法呀,谁让你男人帅。”
“屁!我可没忘记少帅怎么对我说的。招惹人的本事一顶一,一个朱大全一个傅晏瑾,尹雪苼,一不看着你就要上天!”
她模仿着赫连曜的口气,可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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