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她往对门的黑色雕花铁艺门看了一眼,觉得他们家爬在门外漂亮,就是不知道名字。
赫连曜在家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要是这个时候他出去,一定会看到在他家门口的雪苼。
脚刚跨出房门,忽然石头在房间里喊他,“少帅,电话。”
原来,是他找人查朱大全的回信了。说他确实去了福州的厂子,昨晚凌晨的船。
给这么一耽误,他就晚了些,坐着汽车下山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个女郎戴着大草帽慢慢走路。
赫连曜半闭着眼睛,并没有在意。
李程说:“这女人大概就是对门的女主人吧,她男人昨晚半夜出门一直没有回来。”
“李程!”赫连曜低低的叫了一声。
李程忙闭嘴,不敢再八卦。
车子几乎贴着雪苼的帽檐过去。
雪苼捂住了帽子,同时看着人家的汽车跑下去很是羡慕,她真是低估了这段山路,特别的禁走。
她下山后去了教会中学,这里的条件比较适合云生。她手边并没有很多的钱,到了国外也是处处用钱,教会学校学费低生活费也低,是比较好的选择。
她办妥了入学手续,就去了旁边的教堂。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很喜欢来教堂,特别是心里有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坐一上午。
她坐在那里半天,老神父竟然认出了她。
“我亲爱的小姐,好多年不见了。”
“神父,好多年不见,您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来。我可爱的孩子,我带你去后面看看你当年种下的树。”
原来,以前她和长安曾经布施给人家一笔钱,神父就说让她们种棵树为她们祈福。雪苼想种白兰树,但是长安要种香樟树,她觉得只有这样的树才能坚强的成长。
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棵香樟树长得怎么样了?
赫连曜刚走进教堂就看到神父和一个女子一起去了后堂,他一愣,觉得那个女人的背影和雪苼很像。
但是他却没时间追过去,因为他身边坐下一个人。
“少帅,您来港岛的消息已经泄漏了,现在岛上杀机四伏,你赶紧回去。”
这人是赫连曜的暗探,给赫连曜传递消息。
“有没有确定是哪方面的人?”
“二老爷赫连洪德的人,您动了章团长,他等于断了一条大腿,自然要伺机报复。”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能走,我走了雪苼更加危险。”
来人有些急了,“少帅,您是万金之躯,断然不能为了一个女人”
“你逾越了!别以为是我父亲身边的人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而且这话你也可以带给我父亲,大丈夫男子汉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天下霸业又从何而来!”
说完,赫连曜站起来就往教堂的后头走。
那人坐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
赫连曜在一棵香樟树下看到了刚才那位满头白发的神父。
赫连曜蹲在他身边,“神父,刚才和您一起的那位小姐哪里去了?”
神父看了一眼,因为上了年纪,蓝色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白雾,“她已经走了。”
“走了?”
“嗯,愿上帝保佑你!”
赫连曜四处张望,原来那边还有一道门,他忙推开赶出去,大街上人流如织,很快就混淆了他的视线。
没有雪苼,也没有一个背影相似的女人。
他蹙眉,愣了好一会儿,才退回来,站在了香樟树下。
他不曾回头,所以也没有看到,就在他退回的那一瞬间,从旁边的店铺里,雪苼拿着一把新买的阳伞走出来。
阴差阳错,他和她的距离就差了一个回头而已。
雪苼回程的车子到了山脚下出了问题,不能给送上去,她只要再度往回步行。
早上还阳光灿烂的天气这会子变了,阴云密布还一阵阵刮着腥风,看样子要下雨了。
雪苼快步往家里走,身上的白裙子给山风吹的鼓荡,就像衣服下面藏着一群咕咕叫的白鸽子。
半山景色美丽,在风雨欲来的时候尤其浓艳,大片的杜鹃花飞舞,一路上花语飘洒。落在白衣丽人的身上,美的真是动人心魄。
可是雪苼并没有觉得享受,她需要快点回家,否则极有可能被大雨淋到。
雨说来就来了,一个炸雷在头上滚过后,雨就开始下,那雨线就跟赫连曜的鞭子粗细,打在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
赫连曜的汽车在风雨里缓缓往山上行驶。
李程看到前方有个白影子撑着根本不管用的雨伞东倒西歪,不仅对司机说:“开慢些。”
不用说也快不了,雨刷都来不及刮去前面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这是在山上。开快了不是找死吗?
“少帅,少帅。”李程喊闭着眼睛的赫连曜。
“外面有个女人在走山路,好像是对门家的,我们要不要载她一段路。”
赫连曜微微打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拱着身体,几乎成了半弯的月亮,正艰难的前行。
玻璃窗上全是雨水,他模模糊糊看了个大概,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不必。”
“少帅”李程于心不忍。
赫连曜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李程。怜惜弱小是大忌,上一刻你还可怜的妇孺儿童,下一刻就可能是要你命的杀手。”
李程忙低下头,“李程懂了,李程该死。”
赫连曜摆摆手,淋一场雨死不了,但是他不能拿着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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