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阿枣不知道他这句感叹从何而来,更没想到他一下子想了那么长远,用力推他却没推开,只得由他去了。
他不知想到哪里,意有所指地道:“你每天绑着就不难受吗?”
阿枣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红着脸窘了下,不过立刻回嘴:“不难受!这不是殿下该操心的!”
薛见懒洋洋地道:“怎么不是我该操心的,要是绑出什么毛病来,以后你我有了孩儿可怎么办?就算你不上心,你的夫君也是要管一管的。”
阿枣震惊地看着他的脸皮,这什么人呐,谁给他的自信以她的夫君自居?这是用了多少飘柔?
他见她一脸惊怒,又转了话头,悠悠笑道:“不过想想你是有八两重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区区这个也算不得什么了。”
阿枣再跟他没得话说,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开跳下来,告了个罪正要往出跑,就被薛见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你还没易容,这是要去哪里?”
阿枣这才想起来,又掏出怀里藏着的瓶瓶罐罐准备涂涂抹抹,薛见却拉住她,将她抵在椅子上亲吻她的眉眼,又低头摩挲着她软嫩的唇角,见她眼底泛着水光,不知是羞还是怒,恰如菡萏含露,娇媚难言。
他担心自己忘形,这才松开她:“你忙吧。”
阿枣惹不起躲得起,离他远远儿地开始化脸,然后转身拂袖去了。
薛见这府邸说小不小,但传谣言也就半天的功夫,她一回到长史当差的地方,王长史就逮着她斥道:“你好糊涂啊!怎么连皇上送给殿下的人你都敢摸上手,你不要命了不成?!”
他这话出于一片好心,阿枣却一头雾水,细问了才知道传言,立刻反应过来南弦想害自己,气的想找到南弦给她两拳,她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勾引薛见就安安生生地勾引薛见,扯上她做什么,敢不敢敬业一点?!
阿枣越发觉着这人太能作妖,放在府里不能心安,她向王长史解释了几句,见他半信半疑也只得随他去了。
下差之后天色将暮,阿枣收拾东西回家,却见一行人押着南弦和她的丫鬟往偏院走,可能是要先把她关一阵再处置,南弦仗着自己是皇上送来的人,可劲作妖,府里的下人见薛见没表态,又敬着南弦是皇上送来的人,不敢苛待,因此才跟她得逞撞了阿枣两回,这下没了顾忌,抬手抬脚把她硬拽出去了。
阿枣不知道这般对皇上送来的人算不算不敬,但薛见既然敢这样干想必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摇了摇头,揣好小布包准备走人。
南弦一娇弱美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底下人的桎梏,冲着她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求沈长史可怜,我是因为你才被殿下关起来了,沈长史,我名声已毁,我愿意跟了你,哪怕是做个妾室呢!”
阿枣瞧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她自己都快凉了,还要再栽赃一回,慌忙避开她:“你们还不快把人带走,仔细殿下知道了要恼!”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地把南弦拖回去,阿枣也搞不明白她这么兴风作浪为的什么,她哪里知道南弦是得了皇上授意来闹腾的,自然有恃无恐。
阿枣摇了摇头转身走了,早上来当差果然没再见南弦,她以为这事就算了解,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薛见按例提早一天进宫陪伴太后,阿枣照旧在府里当差,没想到早上刚到就有几个内侍进了府里来寻她,阿枣道:“这位大人,我们殿下进宫了。”
内侍和气地道:“咱家知道殿下进宫了,咱家这回来是特特寻沈长史的,皇上有事要问问长史,劳烦你跟我们走上一趟。”
阿枣这芝麻小官哪里够资格面圣,皇上能有什么事要问她一个长史?但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她不敢不应,低头跟着内侍走出了,把怀里最大的银锭掏出来暗地递过去,赔笑道:“我资质驽钝,仅管殿下院里的一亩三分地还算用心,可这点小事也入不得皇上的眼。”
她本想探问一二,没想到内侍压根不接话,也没接那银锭的意思,只笑笑;“皇上圣意,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沈长史去了便知。”
阿枣坐上马车跟皇上进了宫,她猜着是不是南弦的事,这到底只是小事,她又想到庄朝惯例,在过节的时候不会处罚官员,心中稍定。
丹阳殿里头,皇上眼色倒还和悦,等阿枣行过礼之后便直接道:“王总督近来又跟我提起你,话里话外都说想提你去南方,不知你愿是不愿?”
这个问题他原来不都问过了吗?怎么现在还拿出来问?阿枣第一次都拒绝了,自然不会答应第二次,忙欠身道:“回陛下的话,微臣自知愚钝,为殿下管这府邸已经是殚精竭虑了,再不敢外放上任。”
皇上本也不是真心想让他外放,他的手重重一落,淡淡道:“可是朕瞧着你这长史,当的似乎也不如何。”他瞧了眼旁边的内侍,内侍报道:“殿下扩府由工部筹办,内库总共拨了一千七百两银子下去,可内里核对过账目,扩府拢共只用了一千五百五十两,府里的修建是您一手督造的,敢问剩下这一百五十两哪里去了?!”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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