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犯了殿下的忌讳,沈长史教教我怎么讨殿下欢心呀?我以后定会厚报长史。”
“瞧姑娘说的,殿下的心思我们这些底下人不好揣测。”阿枣假装没听懂,又叫了路过的两个小丫头:“湖边风大,南姑娘身子弱,别吹着了南姑娘,还不把姑娘扶回去,仔细别病着。”
反正在薛见的地盘,要打发一个南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她这般说就是告到皇上那里也挑不出毛病来,小丫头自然是听她的话的,硬是把南弦半扶半拉地送了回去,阿枣等她走远了才擦了擦汗,皇上送这么个人过来,打不得骂不得,浑似多了双眼睛。
阿枣又等了几天,终于等到和河神约见的日子,她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雀跃,她收拾了李氏做的一些小点心带过去,今儿河神约见的地方是处小小的园子,在其中摆了石桌石椅,就搁置在各色奇花异草中间,百花迤地,旁边还引了活水,流水潺潺落红点点,消解了盛夏的暑气。
河神坐在池边赏景,他今儿又换了一副银质镀金的兰陵王面具,难得把那身广袖黑衣脱了,换上清爽的湖青直缀,阿枣把点心递给他,在他对面坐了,笑着打趣道:“每回见你的地方都不带重样的,你到底是在京里置了多少宅子?”
薛见见她高兴,也忍不住在面具底下勾唇一笑,想到她在自己跟前从不见这般快活大胆,嘴角又垂了下去,低头用左手写道:“见不同的人,换不同的地方。”
阿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跟他随口聊着铺子上的事:“书局托你的福,现在已经做起来了,不少高门小姐夫人都爱买咱们书局的书,还有不少公子哥儿买了包装好的一套书,要讨心仪的女子欢心,我最近又有新书构思,打算趁着生意火热开始动笔出手。”
薛见继续写:你办事我自然无有不信的,不过我也是沾了殿下的光。
阿枣心里存着事,敷衍地点了点头:“是啊,也多亏了殿下。”
薛见在思量如何不冒失的开口探问,毕竟这是私事,他现在又是河神的身份,第二层身份的人设不能崩啊!
他在思量的时候,阿枣也在考虑怎么张嘴,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叫他出来有点冒失了,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试探自己对河神还喜不喜欢?总不能扑过去把河神强吻了吧?河神对她无意的话,她贸然张嘴岂不是叫人家误会?
两人各怀心事的对视半晌,还是薛见先写到:“你年纪也不小,为何不开始筹办亲事?”
阿枣没想到话头起的这么顺利,忙道:“就是没有合意的啊。”
薛见也不知她竟然还有这样配合的时候,顺着道:“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遇到过不少人,你不妨跟我说说喜欢什么样的?”
他一边探问一边琢磨等会问出来,是把那个奸夫上刀山砍了还是下油锅炸了。
阿枣痛定思痛,决定把话说开:“确实有一人曾经是我心之所向,我原来听过这人的不少传闻,早已生出崇敬佩服之心,后来与那人接触之后,更觉高山流水得遇知音,遂对他倾慕不已。”
她抬头飞快瞧了眼河神:“河神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不过你放心,我虽曾倾心于你,但绝对没有给你添烦恼的意思,你...”
薛见:“!!!”
第66章
薛见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也就是说他自己打败了他自己!这事阿枣的那些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
明明都是一个人,她怎么偏偏瞧得上这个瞧不上那个呢?幸亏现在有面具遮着,不然阿枣定然能看见他的脸色是如何精彩纷呈。
而且另一个他甚至连脸都没露过,他虽然从不以容貌自夸,但也没想到他这张真脸居然败给了一张面具!
他期待已久的表心意,也确实是跟他说的,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是跟他另一重身份说的!
一个只会带着面具的蠢货有什么好喜欢的?河神区区一个商贾,他权势才智样貌哪里不如河神?阿枣到底在想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也没心思听她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到‘倾心于你’四个字,搭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紧的根根泛白,一时错愕莫名,幸亏他定力好,不然这时候早都站起来了。
阿枣说着说着有些脸红,但还犹自念叨:“...我本来暂没想着说的,不过是想证明一件事,你过了今天就把我说的话忘了吧,我绝无给你徒添烦恼的意思。”
她说完见河神毫无反应,犹疑道:“河神?”
薛见这才缓缓松开五指。
薛见把阿枣身边的人轮着猜了一遍,甚至连书店里的掌柜伙计他都没放过,独独没想到是自己,一时啼笑皆非。他啜了口茶,等心里的诧异退去,酸涩烦闷嫉恨齐齐涌了上来,虽说河神也是他自己,可这是阿枣并不知道,这跟喜欢旁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他扮的河神和薛见是两种人,说来说去,她还是没法喜欢自己。
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当河神吧?
他思量片刻,还是没把真实身份说出来,站起来写到: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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