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班级,周围都是生面孔,虽然有几个小学同学,像董桂兰、杜田福、王桂兰、顾善武、许传祯、赵莲芝,小学时来往就不多,现在更没话说。离开孙国兰所在的二班,我的心里感到无比的失落和孤独。我除了学习,就是读小说。我记得那学期我读了十三本长篇小说,凡是我能借到、找到的书,不管什么内容、什么题材,也不管兴趣大不大,一律吞下肚去。
那个阶段,我最感兴趣的是一本叫《说唐》的书。以后,我再没见过这个版本。它和通常流行的《隋唐演义》、《隋唐英雄传》不同,充满了传奇色彩,令人不忍卒读。放学时我总找于美业一起走,上学我们也总在桥头互相等着一起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给他讲《说唐》,从隋炀帝作梦,梦见琼花开花,到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股烟尘逐一登场,天下英雄风云际会,直到李世民建立盛唐。故事曲折、情节离奇、跌宕起伏;人物鲜明、褒贬有据,各具异能。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天生神力,双锤轻轻一磕就把罗成的长枪磕飞了,派人找回来一看,长枪变成长蛇了,李元霸双手拽住长枪的两头用力一抻,不但把长枪抻直了,而且抻长了两寸。瓦岗军的少年英雄、天下第三好汉裴元庆在与唐军对阵时,自负生平未遇对手,不遵双方约定,与李元霸pk,被李元霸两锤砸得骨酥肉麻,转身就逃。李元霸却来了兴趣,高喊:“你别跑!你是唯一能接我两锤的人,再接我一锤如何?你要是能接我第三锤,你就是我的好朋友。”裴元庆心想:“我再接你一锤命就没了,还成什么好朋友。”拍马逃跑了。后裴元庆丧身火雷阵。李元霸活劈天下第六好汉伍天锡、第二好汉宇文成都,天下无敌。后来因天下雨不止,他向天抛锤砸老天爷,锤入云不见踪影,他抬头仰视,锤落下来把自己砸死了。孟海公有匹神奇的赤骝马,马头上有个肉瘤,瘤上有一撮毛,危急时刻一拔这撮毛,那马“咴咴”一叫,其它马就屁滚尿流、趴伏在地。后瓦岗军打败了孟海公,俘获了赤骝马。混世魔王程咬金夜入马厩,偷着把赤骝马肉瘤上的毛拔秃了,那马也不会那样叫了。秦琼虽然排名天下第十六,但机缘巧合,排名在前的那些人都因各种原因挂了,反成就了秦琼,他和后出山的尉迟恭帮助李世民打下了天下。于美业也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了,常常显出专注的神情,关注事情的发展。
于美业是个爱读书的人,但很少被什么书吸引着一口气把它读完。他喜欢寻章摘句,对他认为有哲理的句子感兴趣。他常说:“我要成为‘杂家’,而不要成为‘专家’。”因此,他读书宽泛,目标却是“做到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至于受窘,最好能窘住别人。”所以,他对一本书或一个故事能表现出兴趣就是难能可贵的了。
我们班有三个体育队:
篮球队。由班主任孙本智和副班任郭殿昌带。
孙本智是老临江县的篮球名宿,那时刚从高中毕业,小伙长得挺拔俊秀,篮球动作也舒展优美。郭殿昌是老县队的后卫,动作质朴,基本功扎实。临江县改为浑江市六零年迁到八道江镇,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跟同前往,他们就是留下来的人员。我们班的男女大个都是这个队的成员。也有几个小个子队员,主要是培养他们打后卫。
乒乓球队。教练许传智,脸上有一些天花留下的瘢痕。
许传智和国手许绍发、那时的省队队员刘玉成是球友,在许绍发、刘玉成没踏入专业队伍之前,他们天天在一起打球。这样一说你就明白了,许传智具有相当深的功底。
田径队。教练李瑞科。他原是学校的体育教员,擅长中长跑。
为了带体育队方便,学校也都安排各队教练做我们的副班主任。
我在上学前打过乒乓球,不是学过,只是和小朋友一起玩。那时,黎红社在俱乐部舞台上支了一副球台,由于是我大姐管理,所以我领着小朋友在台子空下来的时候去玩。我们还停留在把球往台子上一扔,用拍打过去的水平。但我很喜欢玩乒乓球。因此,我要求到乒乓球队去。但由于我是被苏老师特意举荐的田径人才,所以我的要求被严词拒绝,被理所当然地安排到田径队。
我对田径了无兴趣,倒不是因为吃苦受累,而是太枯燥乏味,尤其是对那种竞争天生有一种逆反心理。因此我就对训练采取了消极怠工的态度,常常托病缺席训练。开始我们每周下午有五天,每天两节训练课,后来改为每周三天。每到训练课,别人在操场上蹦跳纵跃,我躲在教室里温习功课、做作业或是读小说。
这一时期,孤独寂寞是环境给我的最大恩赐,别人训练的时间,我用来学习或读书,没什么人和我交往,也没什么事情让我分心,我孤独着,却也快乐着。我不知哪个名人说过,“沉默是金”。在我看来,。
期中考试我们年级组有一个小小的“轰动事件”。就是语文考试整个年级有两个一百分、两个九十九。得一百分的是我和三班的刘毅,就是小学我那个班长,这时从外地转回来了;九十九分的是王玉贵和于美业。很多同学从小学四年级以后就很少看到语文考一百分,在他们看来语文要考一百分那是一千零一个晚上讲故事——天方夜谭。在我看来,主要上课认真听讲,课后认真完成作业,考一百分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初中三个学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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