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力才说道:“我是听说过女人晚育的话,尤其是大龄产妇,会对身体损伤较大。
瑄姐你为我生下孩子,我是很高兴的,可我又不想你再经历那十月怀胎、一
朝分娩之苦,心里也很矛盾。“
刘瑄仰起头,脸上虽仍是羞色不去,目光却坚定无比:“力,我不怕苦,我
想为你生下这个孩子!”
开始她不明白情郎心思,不好表白心思,如今既已明白袁力心中所思所想,
就不再犹豫,说出了心里话。
袁力被她感动,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美妇人的嘴唇,刘瑄初时不觉,过了一
会儿才想起女儿正在一旁,赶紧推开情郎,脸色通红,目带嗔怪。按说二人也不
是没在刘盼面前亲昵过,但不知怎么回事,自刘盼跟袁力关系暴露,可能是因为
觉得自己跟女儿抢男人的缘故,近些日子,刘瑄一直不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同情
郎缱绻。
刘盼却没事儿人一般坐在那里,夹起一块瓜片放到母亲碗里,说道:“妈妈
你别光顾着亲热,吃点青菜,听说怀孕的人吃不了肉。大sè_láng你也是,喏,这个
排骨是我妈特地给你做的。”
刘瑄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赶紧低头吃饭,袁力见美妇如此,也不再说话,
开始吃饭。三人心中各有心思,哪里平静的了,刘盼最先忍不住了,扒了几口饭,
扔下一句“我去玩电脑了,不要叫我刷碗”就钻进了书房,把门关死再不出来了。
剩下袁力、刘瑄二人相顾愕然旋即莞尔,不约而同的说道:“这丫头……”
既然决定留下这孩子,就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了。许晓晴帮袁力管理生态园的
各项事务,抽不开身,只能让赋闲在家的周雪筠到省城去照顾刘瑄;袁力想着刘
瑄怀刘盼的时候就是单亲妈妈,这次怀孕依旧如此,自己心中不安,就与众人商
量,要和刘瑄结婚。刘瑄不同意领结婚证,坚持认为领证应该是刘盼和袁力领,
但对举办婚礼却不置可否。袁力想起当初自己曾经允诺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也对此期盼已久,如今到了自己践约的时候了。
做了决定,具体实行起来却困难重重,先不说亲朋好友如何宴请,但是刘瑄
的相貌就是问题。刘瑄年过四十,虽然保养得当青春靓丽,看上去年纪还不如袁
力大,但眉宇间自然而然的成熟韵味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住,明眼人一眼就可
看出她的实际年龄。婚礼这东西,如果关上门这五个人在一起举办,自然什么问
题都没有,可这跟盛大就没什么关系了。袁力几天来思来想去,却毫无头绪,直
到一天刘盼突然打来电话,说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叫他赶紧过去。
原来刘盼跟同学开玩笑,说“坐花轿”当新娘子什么的,才突然想到,传统
婚礼新娘子是要穿一身大红的吉服、头遮盖头的,这样一来,众人自然看不见刘
瑄的面庞;等到出来答酒的时候则由刘盼代替,若有宾客问及女方家属,就说皆
在南方,北来不便,刘瑄母女都有些南方口音,想来很容易搪塞过去。
袁力乐得直蹦,连夸刘盼聪明,却只听刘盼说道:“虽然我只是代我妈出来
露面,但……但我想这也应该是我的婚礼,我要你答应我,对我母亲承诺的每一
句话,也是对我的承诺,可以吗?”
袁力心中怜惜,把女孩儿搂在怀中,说道:“傻瓜,我答应你,会仔仔细细
的照顾你们母女俩,一生一世!”
随即袁力托人选了吉日,遍发请帖,邻里乡亲、远亲近朋都发到了,在县城
订了九十九桌酒席,答谢亲朋。
两千零六年七月三十日,农历七月初六,这天早上八点,一支别致的队伍从
如今的许家大院(财产落在许晓晴名下,老百姓就改口叫许家大院了)出发,浩
浩荡荡的进了县城北门。穿着一身状元袍的袁力,胯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
雄纠纠气昂昂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是一顶火红的八抬大轿,描龙绣凤、精雕细
刻,气势不凡;再后面是两列乐师,手上唢呐、锣鼓吹吹打打,热闹非常;最后
面这队人马最长,抬着各式各样的牲畜、礼品,活脱脱就是一副古代大户人家娶
亲的场面。
北方的夏天天亮的极早,八点多钟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大街上人头攒动,纷
纷驻足路旁,看着这队热闹的迎亲队伍。路人中年老的看过或听过这样的场面,
跟记忆中一比较,直说眼前这个比早些年的婚礼都正宗;年轻的虽然不懂,见那
队伍中的人衣着打扮样样不凡,不是胡乱凑样子的小户人家气象,自然也愿意喝
彩叫好,甚至还有人用手机拍下,留作纪念。
队伍行至县城最好的友谊宾馆门口方才停下,袁力下马,去宾馆中接新娘。
周雪筠请了几个同学、姐妹在房中充做刘瑄的娘家人,南方姑娘嫁北方男人,
历来也是如此,这几个大姑娘又不知道刘瑄底细,加上刘瑄描眉画黛都是事先做
的,她们并未看清脸,自然也不怀疑。一番叩门送礼、作揖求饶,袁力几个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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