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看明明像胖了是伐?胖了好。”
惠明:他明明是健壮了……
“那老王家儿子,去美国读研究生了!明明学历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哪个不是研究生毕业啊……”
就在惠明快被认识的不认识的阿姨轰炸时,惠母将他拯救于水火,她拍拍惠明的手,示意:看我的。
然后惠明看见自己母亲,抬起右手,撩了个风情万种的头发。
“呦!粉红钻!”
“你家老惠啊,啧啧模范老公!”
“哪家珠宝店买的啊,我看看工艺……”
惠明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妈呀,就这种问题炸药包,级别完全抵得上春节过年家庭聚会了。
好容易等到了婚宴开始,周围叽叽喳喳的对话声止歇。
女孩儿挽着父亲的胳膊走到惠明三哥身旁,惠明听自己三哥在舞台中央拿着话筒说话,心里颇为感慨,这么一个花花公子,磕磕巴巴念着一段惠明觉得不是他的文化水平能写出来的词,说着说着还几度落泪。
根据惠明对这位三哥的了解,他能把这么一大段话背熟了,这也是动了真心的意思了。
惠明听到旁边的阿姨们发出品评婚纱和新娘的碎碎念,而惠母一边拿纸巾擦眼泪,一边说惠明:“多好啊,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妈妈一个婚礼,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当婆婆是种什么体验呢。”
惠明想象了下丰玥穿纱的样子,感觉亭亭玉立这四个字就是为她准备的。不过让惠爹破除门户的偏见认可丰部长,那得多难啊。
世界要是有解放思想的药,他一定为救老父亲重金求之。
新娘新郎轮桌敬酒,惠明跟三哥碰了杯,用准备好的那些诸如“早生贵子”之类的四字成语轰炸了三哥三嫂,然后决定逃了。
又坐了会儿,他提起老七的包,跟老七确认了眼神,悄悄先后离桌,顺利逃出了宴会厅。
离开主厅之后有一个长长的走廊,两侧是餐厅的包厢,惠明把领结一扯,松口气说:“还好我妈只顾着哭,跑去卫生间补妆去了,要不然我今天要被瓮中捉鳖。”
老七说:“你这成天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躲到什么时候去?说好了正面对抗呢?说好了靠自己的力量寻求改变呢?”
“时机不到,我妈说我爸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坚决认为自己有权利干涉我的人生。”
老七之前不理解惠明的叛逆,觉得他就是闲得蛋疼,没事找事。现在忽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隐隐约约能理解那么一点了。
能按照自己想法活着的人,毕竟也真的不多。
老七觉得自己变了。
他忽然觉得阴风阵阵的,摸了把脖子,看着惠明手里的包,蹙眉,“你儿子怎么了?”
火龙果把包碰得起伏不定。
惠明躲开一个服务生的眼光,把包拉链拉开,看到火龙果在包里表演鸡飞狗跳。惠明还是第一次看到它像突发羊癫疯一样,这么仓皇又慌乱。
它冲着惠明大叫,惠明赶忙把食指竖在嘴边,“——嘘”。
火龙果急得团团转,两只触手在空中乱摆一气。
惠明皱眉,跟老七说:“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大力将他猛然一撞,朝一间包厢里径直跌进去。“惠明!”老七追过去,门在他扑过来的一瞬被大力关上,发出“砰”的一声,老七撞到门上,被反弹,屁股向后坐了个结实的屁股蹲。
他顾不得疼得半身不遂的半边屁股,爬起来拧门把手,被锁死了。
老七绝望地看着这道门,向后退了好几步,学电视里的,助跑,用肩膀撞过去。姿势很潇洒,场面很惨烈。
老七感觉自己肩膀都要碎了,然而这门纹丝不动,睥睨地嘲笑着他。
老七抓着自己的肩膀,吊着胳膊,叫住了一个路过的服务生,“这个门,快给我打开。”服务生微笑鞠躬,“好的先生请稍等。”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
铁丰路通路仪式在铁围山举行。
这条路丰玥已经悄悄修好很多年了,商贸队每次去丰都城运输都在这条路上跋涉。但今天的仪式依旧意义非凡,因为这表明了这条路正式得到了权力机构认可。
商贸队的鬼民们非常激动,穿上了自己最正式的礼服。他们从此以后无需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躲避阴兵的盘查,也再不用低声下气地跟城里的商户做贸易,连还价的资本都没有。
扬眉吐气了。
阎王其实不在意丰玥的小打小闹,借个机会把铁围山招安了,他也少块心病。年纪大了心里的所思所想是越少越好。
他剪了彩,发表了重要讲话之后,就坐在最尊贵的位置看小蓝演出。小蓝从奶猫开始在铁围山长大,这里对她来说就是故乡。
故乡可以远离,但是在心里永远占据特殊位置。
所以铁围山的大日子,她是无论如何要出来为之增色的。
小蓝唱歌跳舞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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