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小腿十分稳当地跑了过来。我一把将他捞起, 问阿娘:“阿爹呢?”
“吃了碗面, 出去了!”
听到这个话, 我不禁笑了道:“他这是把乡勇当成兵来练了?”
我们几个来到门外,在铺子里坐落下来, 一家子人多了之后, 早饭有人吃得早, 有人吃得晚,若当真要照顾到家还真需要几个人伺候着。铺子生意又好,姑娘们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我觉得谁想吃, 谁就去铺子里吃,省得麻烦。也不用特地做早饭,反而方便。
“常爷,常奶奶!吃早饭呐!”往来的行人看见我们打着招呼。
常远和他们挥手, 我把小屁股一扭一扭要爬下凳子的常蕴给按下, 让他坐好,拿了一个白煮蛋, 放在桌上磕了磕,递给他。这下他算是找到了有趣的东西,开始专心致志地剥鸡蛋壳。
烧饼加上豆花是我的,这个烧饼师傅也是逃荒之中的一位,他在城门口只是试试说,自己会做烧饼,怎奈这门口的那些办事人员太过于了解我,一听会做饭立刻将他送到我面前。我让他试了试,烧饼齿颊留香,当场就将他一家子安置在这店里。
豆花里加上辣油和小虾皮,咬一口烧饼,喝一口豆花。常远则是要了鱼汤面,这区别于我的姑苏的面条,是用河里的小鲫鱼熬成的浓汤做汤底的面,再加上一碟子的浇头。蕴小子一小碗菜肉粥加上他手里的白煮蛋,不过他吃着碗里的,看着我的豆花。我推过去,他用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立马就吐了出来,我拿出手绢给他擦了,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被阿娘瞪了一眼道:“你自己吃辣的,孩子这么小,又不吃。逗他做什么?”这个时候常远把孩子抱了过去,舀了一口他的鱼汤,喂他。一吃到鲜香的鱼汤,这下菜肉粥不要吃了,白煮蛋也放下了,霸住了他爹的鱼汤面,开始吃面条了。常远无奈接过他的粥和蛋一口一口吃掉。
这个时候阿牛带着他媳妇和继子继女还有两个老人过来。“爷,奶娘!”阿牛弯了个腰。
杨家两个老人见我们要行礼,常远阻止道:“老人家,免了免了!没看见大家伙儿都坐着吃吗?要是都行礼,就没消停的!”
“蕊儿,宝儿,来见过常家叔叔和常家婶婶!”,阿牛就是这么机灵,让他们俩孩子叫我们一声叔叔婶婶,一边是让孩子们攀我们为亲,显示亲近,一边也是让两位老人明白,县太爷和太太都是他的至交好友。
杨家的姑娘清秀,儿子看上去也开始透着点斯文,两人腼腆地张口叫我们:“叔叔,婶婶!”
我转头对着杨家二老问:“杨老伯如今身体如何?可好些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多了!多谢奶奶!若不是奶奶,老头子这身体恐怕就每个盼头了。”
“能帮上这个忙就好,宝儿你要好好学,小白大夫有一手,海陵缺好大夫!”我对着小男孩说道:“我这几天跟小白大夫说了,让他过些日子来海陵开个延寿堂,等你出师了就能回来了!”
蕴哥儿到底肚皮小,吃了几口就爬下了常远地膝盖,自顾自地去玩了,来吃早餐的都是熟客,看着他正是好玩有趣的年纪,都在逗他玩,我一边和阿牛媳妇聊天,一边看着孩子。
“蕴哥儿,快过来,让老爷爷进来!”我看见隔壁街上的一位姓夏的乡绅要进来,叫孩子回来。小家伙抬头看那老爷子道:“老爷爷!”说话口齿还奶声奶气不甚清楚。
“哎呦呦,可不得了,老夫好福气啊,让小公子这么叫一声,要多活两年了!”说着他走到常远边上,常远和我一起站起来,叫了他一声:“夏老伯!”
“不敢当!”他坐了下来说:“今日老夫是特地来找县太爷和夫人的。春桃,我要一碗面,一屉肉包子!”他一句话两用。
阿牛让了位子,带着他那一家老小要离开,老夏看见他媳妇的公公道:“老杨啊!你这是后福啊!”
“是啊!夏老爷,有了这个儿子,阎罗王立刻让我去,我眼睛也能闭上了!”苍老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阿牛这嘴巴功夫实在好,立马就说道:“爹说什么呢?您老要长命百岁,我上半辈子孤苦,好不容易有爹娘可以孝顺。这话我可不爱听!”
“不说了,不说了!夏老爷,我先走了!”老爷子乐呵呵地带着一家子往外走。夏老爷的包子和面条也过来了,春桃给我和常远,拿了壶茶来。
我执起茶壶为常远倒了一杯,他拿起茶杯喝茶,夏老爷开口对常远说:“大人,有一事要请教!”
“您说!”
他先是有些踟蹰,欲语还休的样子,叹息了一声道:“如今外面的粮食市价,昨日稻米已经涨到了五百文一斗,如今咱们海陵城还在卖不到三百文一斗,这恐怕会造成粮食的外流,导致咱们这里的乡绅不愿意将稻米卖在本地。这些日子已经陆续有粮商过来收粮,想要以四百文一斗的价格收粮。有人来问我卖与不卖,我想着如今海陵已经收容了那么多的人,如果卖的话,到时候咱们自己这里粮食吃紧!即便是我不卖,也难免有人看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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