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似的。
“说,为什么愿意接手?”郝徵不是没见识过她的脾气,这点小情绪他才不会计较。
“啊?”张瑶没想到他又过来追问,关于后宫这些人她听了许多八卦消息,这两个月的命案,认真深思,也不是找不到牵连,尤其是看过了无数宫斗小说之后。
“后宫的嫔妃在意的无外乎三点,一恩宠,二子嗣,三家族,现在第一个先不说,第二个嘛有人有自己的子嗣,就要谋划以后,有人没有子嗣也要谋划,毕竟无论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都是有子嗣才行;至于第三点那是互相的依仗,也是牵制,毕竟那些大的家族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张瑶见皇上真的在听,也就根据自己的认知继续分析:
“宫里的人,就算身份在低微无故死去也会逐级上报,就别说小满那样的一个贵妃的贴身丫鬟了,这能引起轰动也是正常,可巧她死了,她的主子德妃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就不寻常了。
一个粗使的丫婆子尚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密事,何况是小满那样的身份,她死的悲惨,可见有人想撬开她的嘴巴,人已经死了,至于有没有开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管她开不开口,德妃已经牵扯进来了。
在宫里与德妃有过恩怨的,就是贤妃,况且昨夜小满是从长亭宫里出来后遇害的,贤妃怎么也摘不干净。
听说中秋宴的时候芳华宫的人与常宁宫的人起了冲突,当时芳华宫的人吃了亏,扬言要让常宁宫的人走路小心些来着,这虽然是下人私下的言语,前两日却传的沸沸扬扬,可见有人不放过惠妃娘娘和二皇子,拉他们入了局。
此事看起来与皇后无关,可是中秋宴之后,皇后突然身体抱恙,点名要德妃协理后宫,不然小满也不会去长亭宫传话,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不得不引人遐想啊。
眼下让我查案,明显就是不想让苏樱宫置身事外啊,好了,这下后宫几个位份高的,全部牵扯进去,余下的人都有依附,顺带着也裹了进去。
宫里大乱,大家都不安稳,斗下去只能各凭本事,要嘛活命达到目的要嘛成炮灰铺路,皇上以为我会怎么选?”
皇上给她机会让她查案,就是给她一个既能撇清自己又能占据有利条件的主导地位,她是傻了才不要呢。
其实她更想说:明显就是有人想把后宫的水搅得混乱,能有这么大本事的恐怕眼前这位脱不了干系。后宫乱了他趁机摸不摸得到鱼她不知道,但是自古后宫与前朝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事最终的目的怕是另有所指。
可是这话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她小命要紧,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好,还算有些本事!”郝徵难得一次夸人,确实不错,至少明面上的东西看出门道来了。
张瑶被夸赞一点也不高兴,她忽然明白一个词:伴君如伴虎!
太可怕了,现在太后不在宫里,她只能先紧紧抱上眼前的大粗腿,宫里太不安生了,她能不能撤啊?
“知道怎么查吗?”郝徵见她一会直勾勾盯着自己,一会不知神游去了何方,敲了敲桌子询问。
张瑶闻言立即摇了摇头,她是真不知道啊?刚才那长篇大论她可是连蒙带猜的。
郝徵看她这副懵懂的样子,嘴角轻扬,不知道啊,很好,他可以手把手的教。
“不行,我现在困了,能先睡会再说吗?”郝徵还等着她开口向他请教呢,都做出一副有问必答的姿态了,张瑶挥挥手来了这么一句。
张瑶不是困,是脑袋里一片乱麻,她现在不能动脑子,越动肯定会越乱的,所以这个时候睡上一觉,等这团乱麻静止了,她再好好理清楚。
所以她直接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回了寝殿,一路上都闭着眼睛,全靠安绘引路,宋嬷嬷、孙嬷嬷看她这个样子,忙把挡着她路的东西都挪开,安书整理好床铺,她木头人一般移过去,直接躺倒。
郝徵被她这样子弄得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张瑶的整个下午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此时她想的不是如何查案,而是找一个智力担当的同盟。想来想去,皇上是最合适的也是必胜的,可跟他合作困难太大,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三皇子了。
郝珺虽然才六岁多,那智商都能甩她一条街了,所以张瑶决定再也不拿他当小孩子看。关键是郝珺十分的孝顺、懂事,这要合作起来她既省心又省力啊。
郝珺下学归来,远远的就看到母妃在苏樱宫的大门口等着:她怎么出来了,今儿个有风,万一再冻着了,这个冬天又得泡在汤药里了。
“母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郝珺担忧的不行,见到人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苛责,忙把人带回厅房关切的询问。
他身后是赵青、赵勇,都是以后跟他的心腹,所以今天他带他们来见见母妃,两个人见了张瑶也跪地见礼。
张瑶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这两个人与郝珺一般大,张瑶知道他们是郝珺的朋友,热情的招呼。
“母妃,这下可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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