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张真人都破不了,杨义这边的将士难免士气萎靡,不无低落。
张君房醒来後,告诫杨义不可妄动,只是杨义哪里是坐得住的人,底下将士情绪不振让他心焦如焚,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血气方刚精力没处发泄,便隔三差五带个小队人马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捅一两下,有了张君房的指点,只要不靠得太近不被发现还是没有什麽危险的。於是他们射几枚火箭,投两块石头,转身溜之大吉,然後站在山崖上看辽营鸡飞狗跳笑得拍手拍大腿。
季怀措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的举动简直和小孩子打闹没甚区别,只是冷眼旁观了几次到後来自己却也参了进去,没个两三回又加上了个张君房,於是就见辽营那边日里飓风狂飙,夜里豪雨如倾,不然就是拳头那麽大的冰雹,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北国寒风啸,远塞暮云低。」
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沈璧,山崖之上有人影绰绰,笑声琅然。
白日里张君房为了看看自己法力究竟恢复了几成小试身手便火烧辽军三营,故而士气大振,杨义一高兴,硬要季怀措和张君房陪他喝几杯。三个人坐在崖上对著远处敌营的点点火光抱著酒坛子,你一口我一口,酒劲上来便起诗意,杨义将空坛子往地上怦然一摔,执起身边的长剑,耍了起来。
「浮云蔽日狼烟起,战鼓震天伴月高。」
季怀措起身,将手里的空酒坛同样往地上一摔,应合道。杨义眉开朗笑,旋身一个纵飞,踏过枝丛,叶随剑落,纷扬散舞。
「眸中厉芒闪,刀下白骨寒。」
季怀措又提了坛酒拍开封泥递给张君房,张君房一愣,便笑著接了过去如他们一样仰首而饮,任那洌醇倾入喉中,而後随手一扔将那坛酒抛给了杨义。
「君房,酒是喝了,诗呢?」季怀措提醒到。
张君房已是微醺,两颊红晕微染,眸光轻灵迷离,七分冷清三分风情,最是诱人。支著下巴忖了一忖,而後抬头。
「长剑破空挑北斗,短歌微吟动关河。」
短短两句竟是豪气盖天,杨义不禁喝了一声,「好一个长剑破空!」拎起手里的酒坛一饮而尽。
「鼙鼓旌旗铺征程,佞寇犬吠奈何天?」
酒坛被抛上半空,杨义执剑而起,剑花缭绕,一声脆响,酒坛四裂,流觞飞泻。
「管它是风後八阵图还是雨後八阵图,给他个了解,纵使一死也不枉在世一场!」
季怀措和张君房点头表示赞同,三人执手相握,相识一笑。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敌军夜袭,三人皆是一惊酒也醒了大半,匆匆赶了回去。
还未到了营地便已能听到刀剑互碰铿锵作响的声音,催著马一路冲了进去,便见将士已将夜袭之人团团围住。只是那几个夜袭者煞是古怪,面色玄黑,目光呆滞,就算被刀剑砍到也似无痛楚,只一味地挥动手上的利器,臂力大得惊人。
「难道是妖魔?」杨义不确定地看向张君房。
张君房凝眸观察了一阵,然脚一踩马镫纵身而起,腾风驾云,借著那些将士的肩膀,飞人人群中,手上符咒一掐照那几个夜袭者身上啪啪一点,便见那些人动作一顿,随即倾如山倒,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围作一圈的将士让开一条路,杨义和季怀措走到他身边,「君房,这是怎麽回事?」
张君房看著地上那些人,道,「他们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肉身被控制。」
「僵尸?」季怀措有些不敢置信。张君房点了点头,「一定是天房师兄用了什麽妖魔法术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杨义一笑,毫不放在心上,「辽狗已经穷途末路到连死人也拿来充数,呵呵,活人都不怕,还怕区区几个死人?」
一席话,令下面的将士个个精神大作提著兵器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冲进辽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待杨义遣散了众将士,张君房才口气平淡地开口道,「义兄此言差矣。」见他两人纷纷回头看向自己,便向杨义借了那把剑然後拽起季怀措的手在他指上划了下。
「嘶──」季怀措抽了口冷气,猛地将手收了回去,「你做什麽?」
张君房问道,「疼不疼?」
季怀措瞪了他一眼,「不疼你怎麽不划你自己?」
张君房嘴角一撇将手上的剑还给杨义,然後转身视线又落回到地上,「方才你也瞧见了,这些人无惧无畏,无痛无感,若没有施法者的号令,便一直照著指示行事下去,直至肉身具毁,这才是真正的死士!」
杨义眉峰一折,疑惑道,「我不明白,既要让死士夜袭,为何不多派一些?」
「许是挑衅。」张君房抬头望天,淡声道,「天房师兄心高气傲甚是自负,八阵图也好,死士也好,不过都借此提醒君房──他的道行不容小觑,绝不输给君房。」
辽军虽无大作为,但仅仅是几名死士便让张君房他们明白,即便是背水一战,也是艰险万分。
各自带著心思回去营帐,张君房取出放著法服法器的包裹,犹豫了一下,然沈了口气缓缓解开。季怀措默不作声地看著他动作,见他从那堆物什里掂起招魂幡拿在手里愣愣地看,遂上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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