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二弟总是放荡不羁,其实心思比谁都来得细腻,做人处事上,有时候我还不及他想得周全。”
杜小小先是不明白,后想了圈,不禁暗暗同意。二少爷若是不细腻,他怎么讨那么多女子欢心啊。
司徒景容笑笑,猜她心思又想到了别地。
“下去吧,你今天折腾了半天也该累了,早点休息明日早点来伺候三弟起身。”
“是,那奴婢先下去了。”杜小小忙应下,匆匆离去。
因司徒老爷下了令,不得丫鬟小厮靠近打扰,众人便都避开了此处,如今兰轩阁安静无声,只剩下他们三人。
司徒景容一进房就察觉出异样,只佯装不知。司徒景烈立在门口细细打量司徒景轩,心里费着思量。
司徒景轩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看着,面静若水,眼中没有半分情绪。
突然,司徒景烈走到桌边,伸手拿过茶壶,微抬高了手,一道极细的茶水流入杯中。
满室沉静,只剩这流水声。
“三弟大可放心。”司徒景烈放了茶壶,音色清润,“明日考场我已经打点妥当,上至考官,下至巡考官,都会卖我们司徒府一个面子,会尽量给你最舒适的待遇,至于能不能高中就得靠三弟自己努力了。”
“是么?那就多谢二哥了。”司徒景轩翻着书,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司徒景烈呷茶一口,笑笑道:“谢什么,只要你想要,这天——”
“景烈!”司徒景容脸色突变,紧张地打断他的话。
司徒景轩闻声侧过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司徒景烈继续呷着茶,不慌不忙说道:“我说是这天上的星星都会摘来给三弟,大哥怎么紧张成这样?”
司徒景容缓了神色,不禁失笑说道:“别说这些没分寸的话,若让爹听到,你少不了要被念叨。”
“好好,那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出去还不成?”司徒景烈眨眨眼,放下茶盏收起扇子,当真迈了步子出去。
他一走,徒留下看不出表情的司徒景轩和神色无奈的司徒景容。
“景轩,那我也先走了,你别看太久,休息好了往后三天才有力气应考。”司徒景容叹声一句,话落,急急忙追着司徒景烈的身影出去。
两人先后离开,若大的房里又恢复宁静。
司徒景轩合上书,眸中暮色沉沉。
一句暧昧不明的话,两个半真半假的人,三个貌合神离的兄弟。他冷笑,他们当真以为他愚蠢好欺不成?!
***
乡试当天,杜小小起了个大早,细心伺候司徒景轩起床。又是洁面,又是帮着递早膳,她从下了床就没停下来休息过。
等日头升高些,全府上下也都起来了。司徒老爷更是前后吩咐着准备马车和招呼下人去兰轩阁帮忙。
等准备就绪,杜小小扶着人出来,手臂弯上只挂着个半大不小的包袱。
“少爷,你怎么什么都不带?等会老爷看见会骂奴婢的。”她疑惑嘀咕。
“该看的都看了,笔纸考场都有,除了衣物无须再带什么。”司徒景轩斜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解释。
这不是欺负人么!竟然都用不上,为何不说一声,害她昨天白白收拾了这么多。
杜小小瘪瘪嘴,眼里心里都有点小抱怨。
司徒景轩看在眼里,只挑唇一笑,随后咳了几声,示意她快走。
杜小小回神的快,领悟过来也不耽搁,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出去。
大门外
“景轩,怎么样?昨天睡得安不安稳?”司徒信德大步走来。
司徒景轩正要答,这时候,司徒景容和司徒景烈驾着马车也到了府外。
两人一前一后下的马车,司徒景容一身精神,笑容和悦,“爹,我怕下人手脚慢,所以就和景烈自做主张,打算亲自送三弟去考场。”
司徒信德点点头,转头见司徒景烈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心下就来气。
司徒景烈也不在意自个老爹气白了脸,只打了个哈欠,凉凉说道:“爹,要话别就尽快,再耽搁会,可赶不上时辰了。”
司徒信德瞪他,怒其不争。他转过头,换上了父爱的慈祥模样,“景轩,科考一事你千万别勉强自己,若是身体撑不住了就早些出来,成与不成我只当是个念想,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爹,我明白的。”司徒景轩叹了声,脸上的冷漠终不复在,微微笑道:“您先进去吧,早晨风大,别害着身体。”
司徒信德欣慰的点点头,“我手上有些帐必须要处理,所以脱不开身,等处理好了,我一定去接你出来。”
司徒景轩淡笑,并没多说,只催着他进去。
司徒景烈一脸庸懒,冷眼看着眼前的父慈子孝,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一番简单话别后,一人行终于坐上马车前,赶赴考场。
考试第一天,整个京都都是分外热闹,去赴考的文人高矮胖瘦应有尽有,有的尚不足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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