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是同个字。而且我肚量本来就不大。”杜重楼依旧没好气说道。
司徒景容摇头失笑,接着两人都没有再说,直到出了兰轩阁的拱门,杜重楼才像想到什么般停下脚步,“我那个本家的胖丫头呢,你不是说他调来伺候这小子了吗?怎么我来这么半会都没看见人?”
司徒景容微愣,随后微微皱着眉道:“三弟突然发病,爹怪小小照顾不周,把她关进地窖了。”
杜重楼一听,有些不满说道:“你家老三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关那个丫头什么事,你还是去求求你爹,别为难人小丫头了。”
“我知道,只是我爹还在气头上,现在说多了会适得其反,我晚点会再劝劝他。”
杜重楼点头,猜想他应该有分寸,就没有再多为杜小小求情。随后他想到自己这会还在和他吵架,顿时又摆起脸色不理人扭头就走了。
司徒景容无奈一笑,倒也没再解释的迈开步子,继续跟在一旁。
直到出府前,在杜重楼的冷眼威胁下,他几番保证明日一定会上门与他喝酒,他才开开心心的离去。
☆☆☆
杜小小双手抱膝蹲在黑漆漆的地窖里,府里护卫把她带来这后就再没来过。这三天除了张管事来偷偷看过她外,其他人都被下了令不准靠近这里。
她问过张管事,可是连他也不知道三少爷的情况,只说老爷前后换了十几个大夫了,最后把名满京都的神医杜重楼请来。
杜重楼这人她见过几次,那还是在大少爷那当差的时候。这人长的很秀气,就是脾气有些怪,经常爱生气,但是不会为难下人,和大少爷感情很好,据说是因为他有次生病,大少爷衣不解带照顾他的关系。
有这么多大夫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吧?即便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由于一直没听到他转危为安的消息,她一直放心不下。
杜小小把头埋在双腿间,因为一直在意司徒景轩的身体情况,她这三天担心的连饭都吃不下…
饿着肚子捱到晚上,她浑浑噩噩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睡,望着旁边月光映照下的自己,她猜想自己的脸色肯定比病老三的还要难看。
会不会有可能,其实他的身体早就好了,但是不想看见她想借此把她赶出去,才一直在装病。让她一个人像个傻瓜似地想东想西,满怀抱歉与愧疚地自责,这就是他的目的吧?
杜小小想到这,无神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只是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就算是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反正横竖是要被赶出去。
她第一次这么希望病老三不要再生病,可以大发慈悲不要作弄她,因为她真的不想离开司徒府。
怀着最后一点小小的冀望,杜小小在疲惫与饥饿中缓缓睡去。
在梦中,她看见两个马头人身的妖怪用一条长长的银勾拉着司徒景轩不断往一座桥上走,她急忙上前抱住,死命地不让那些鬼怪拉走他。但是人的力量怎么及的上鬼怪,她死命的拖着病老三的身子,却连她自己也一并被拉去桥上。
桥头有个看着很和蔼的婆婆问她要不要她喝汤,她猛地摇头,转头却看见病老三已经一口饮下。她吓的大哭,一直叫,少爷你不要喝啊,喝了会死的……少爷,您不要死啊……
“啊……”杜小小从噩梦中惊醒,看着上方带点月光的木梁,她才惊觉是做了场噩梦。她随后后坐起身,大口地喘着呼吸。
明明知道是梦,可是那种呼吸困难,几乎要断气窒息的感觉真实的让她觉得恐怖。就好像鬼压床一般,完全无法自由活动。
伸手一摸,她发觉自己脸上全是泪,怎么擦也擦不干。
“少爷,您别死啊……您死了,奴婢也要死的……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会好好听话的……奴婢虽然很没用,但是奴婢会很忠心的……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少爷……呜呜呜……”
杜小小哭的凄惨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她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是病老三病了,千错万错就都是她的错……
想到老爷当时的语气,她就觉得害怕,还有大少爷,他肯定也认为是自己玩忽职守,所以最后都不理她了……
想到以前温柔的大少爷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她,她就觉得心窝子像被人刀割般的难受。
擦了擦泪,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病、不是,是三少爷可以平安无事。
“菩萨,菩萨,请保佑我家三少爷不要有事。只要他没事,信女回头一定多烧几只金猪还愿。”杜小小双手合十,跪朝有月光的地方磕头拜谢。重复几次,她才稍微放下一些心来。
维持着跪地的姿势,直到东方快要露白,她才忍不住困意倒在一旁入睡。
而在此时,一道挺拔的身影也从地窖过道的另一端缓缓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抓头,猛抓头……卡文卡的好消魂啊……
虽然现在说这话有些早,但是昨天见一读者问道,那我就正式回答下,本文不会入v,(挠头,其实这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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