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礼物吧?要你几张破面膜怎么啦?你要不送我东西,你来我这儿显摆个什么劲?以前你没钱我没朝你要过,结婚少收点喜钱也没什么,你现在有钱了,送个东西都这么难,还指望你飞黄腾达沾你光,你安的什么心吶?”论起不讲理,没人比得过她。
“送送送,我送还不行吗?回头你把链接发我,我买给你,要多少都买。行了吧?”
“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讹你。”
……
我给公司请了十天的假,跟易洋打了声招呼飞了广东。去年的时候,魏雨和魏依依说有空让我来广东玩。不管当时是不是客套话才这么说,我真的来这边了。下了飞机我就给魏雨打电话,想跟她一个惊喜,可电话还是通了没人接。我又给魏依依打了个电话问她程小宇是不是换了电话?程依依扭捏了半天才问我:“你是不是到了,你等我会儿,我马上去接你。”
坐在张生的车上,我看她俩有些不正常。车里的气氛一度很诡异。我猜是跟魏雨有关系,但也没问。
在车上我想了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我跟魏雨在对彼此尚有好奇心的阶段,我对她表白的话,就算她当时没同意,经过几年的时间,如果我也能像张生一样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吧?如果我跟石佼在缘起的那一瞬间就告诉她,她就是我这辈子要寻找的人,那我们的结局是不是也会不一样?不像现在这样,找她还要去回忆里翻。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我知道,就算时光倒流,重新来一次的话,我依旧不会那样做。因为我胆小、我怯懦、我没安全感、我害怕失去,我对时间抱有的莫名其妙的信任,相信我喜欢的人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虽然这答案总让我伤心,可这就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了。
以前我以为我只要不把重要的话说出口,我性格里的这些常常被忽略的成分就会真正的消失。永远被动,永远保留余地,永远是等别人先露出破绽。现在,我开始承认这些,因为失去的已经失去,再也找不回来,而我,也再没有什么是重要的和可以失去的。
我想把这些话都告诉石佼,这就是我的答案。是她去韩国前问我我的温柔是怯懦还是对别人都这样的答案。我想把这些话都告诉魏雨,这就是我的喜欢。是我对她大学四年的相处对她的小心翼翼的怕被伤及自尊的喜欢。
可她们没人愿意知道这些,没人肯接我的电话。我想把话说完开始新的生活,甚至我不告诉她们这些,我一样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不甘和难过。
把我送到预定好的酒店,魏依依和张生门都不往里面进,拔腿就往车里钻。“姐,魏雨呢?”到底我还是问了出来。
程依依扶着车门,一脸歉意地冲我笑了笑说:“妹妹啊,你,你等我婚礼那天就见到了。她现在是伴娘,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她不能见你。”
“哦,这样啊。”我还是觉得她们有事儿瞒着我。
本想着早来几天能帮上点忙,又或者谁能带着我一起去哪逛逛。结果,我在酒店里一个人呆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熬到魏依依结婚的那天,想着终于可以见着熟人了,不料,当我到达婚礼现场,我心里的那口闷气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我在魏依依的婚礼上碰到了王小四。
我基本上已经猜测到魏依依和张生不愿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也知道魏雨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可作为我的朋友,我气她俩跟个没事人从不对我吐露半点消息,现在被我撞见,我感到了深深地欺骗。失魂落魄地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祈盼着千万别看到我。
婚礼结束后,张生到我们这桌上敬酒,见我立马拉着我说:“我爷爷满世界找你呢,你在这儿做什么?打你电话也不接?赶紧跟我走。”见我半天不肯挪步,他大概也知道了。仰着微醺的脸在我耳边说:“不是我们没早告诉你,是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今儿我大喜的日子,老爷子也指明你必须到场,就当给做哥哥的一面子,吃完这顿饭,咱再聊你这事儿,好不好?”
走到二楼包间门口的时候,张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进去吧。我得下去陪客人了。”
我吐了口气推门而入,里面坐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正火热地聊着天。看到我,突然哑了声,王麟脸上满是错愕,而魏雨该是早就知道了,不过脸上还是有些许不自然。张老看到我,站起来拉我到旁边作下,一边跟别人介绍着我。魏依依凑过来小声跟我说:“小韶,我……”
“姐,恭喜你结婚。”我端起杯酒,笑着跟程依依说。
“张老,感谢你对小子的照顾。这杯酒敬您,祝您寿比南山……”
“伯父,恭喜……”
“伯母,您有个好女儿……”
“世界真是小,魏雨,又见面了……”
一连喝了五杯白酒,我已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我看着王小四从我对面站起来夺我手里的酒杯,隐约听见他喊我:“顾小韶,你别喝了。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想起每次聚会,王小四也是这么站在我面前说:“我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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