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时的他正和卢方韩章住在一间民房内,这间民房是卢方租住的,离着开封府不算远,院落不小,里外三进,卢方想着就近可以得知开封府内的动静。
他想也许会很久回不了陷空岛,惦念着儿子卢珍,想将他接来与自己同住。
白玉堂有些疑虑,道:“来日必有大仗要打,将珍儿接来恐怕有些不妥。”
卢方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他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白玉堂笑道:“有柔柔在,大哥你怕什么?”
卢方道:“这小子越发淘气,我担心柔柔制不住他。”
“大哥……”白玉堂脸上带着一股坏笑:“你是担心珍儿,还是……担心柔柔?”
卢方怒道:“你胡扯些什么?”
白玉堂见卢方恼了,知道自己的玩笑开过火了,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对于大嫂闵秀秀的死,卢方一直耿耿于怀,这几年从未想过再娶,看来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自己干嘛去揭大哥的伤疤?
夜深了,白玉堂独自走出住的民房,慢慢的在街上走着。
他最近心里烦闷,于是出来散散心。
此时开封府内开始宵禁,白玉堂看见打更巡街的衙役就躲在暗处避开,待衙役走过去,才走出来。
忽然,头上有人影一跃而过。
白玉堂只道是入室行窃的蟊贼,一下子来了精神,准备会会这个蟊贼。
但等他凝目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人影并非向民宅内奔去,而是向城外走去。
白玉堂心下起了疑心,心道此时城门已然关了,还有谁会出城?
他施展轻功远远的跟着前面的身影。
果然见这个人影从城门上翻了出去。
城门有几丈高,却见这道身影轻轻跃起,竟不费吹灰之力就登上了城墙,然后又从城墙上向城外跳了下去。
“好身手!”白玉堂忍不住赞了一声,以他的轻功,要像这样翻越城墙也没有这么飘逸利落,看来此人的轻功更在白玉堂之上了。
白玉堂心里存了戒备,便不敢靠近了。
来到城外,走出里许,却见他跟的那个人停在一颗树下,转过身来,看样子似是在等人。
此人穿着黑色的斗篷,风帽罩在头上,看不清模样。一阵风吹来,此人的斗篷被吹开,露出紫色的裙裾。
白玉堂盯着那紫色的裙裾,只觉眼熟,暮然,白玉堂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就在他想起来的档,这人拉开了风帽,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白玉堂开始头疼。
“你一直跟着我?”
沈云雀笑得好似初恋的少女一般腼腆,她颔首轻轻点头。
白玉堂道:“我已然离开开封府,你还不放心的要跟着我?”
沈云雀笑道:“臭美,谁爱跟着你似的?”
“那你又要我做什么?”
沈云雀道:“你不是答应了为我做事,换取解药的吗?”
“是!你快说你还要我做什么?”
白玉堂一看到她,就想到了卢彭涛,心里就像扎了个刺一般难忍,在这个时候偏偏需要忍耐。
“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沈云雀的笑颜如花,说出来的事情却绝不像她这样的女子会说的话:“杀人!”
“什么?”白玉堂闻言险些跳起来。
他盯着沈云雀,目光里的愤怒越来越盛。
沈云雀道:“干嘛?想吃了我似的。”她满不在乎的一笑。
白玉堂咬着牙,喘着粗气,慢慢的收敛怒意,最后无奈的道:“杀谁?”
“朝中工部尚书,赵汝腾!”
“不行!”
“你不想要解药了?”
白玉堂道:“我说过,不义之事我是坚决不做的。”
沈云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道:“这是第二瓶解药,想展昭活,你就拿去,然后听命于我,不然,你等着给展昭收尸吧!”
白玉堂道:“赵汝腾是皇亲国戚,为人厚道,是个好官,我不会杀他的。”
“哼!”沈云雀面色一冷,道:“好,很好!”说着,手指一使劲,瓷瓶应手而碎,里面的药粉洒落一地。
白玉堂看了一眼,道:“如果我用这种方得到解药,就算能救活展昭,他也不会高兴,只怕比杀了他还难受,不如就让他这样死了,一了百了反而干净!”
沈云雀道:“果然是兄弟情深啊,呵呵,我看等到他毒发作之时,你还能不能这般想!”
白玉堂道:“展昭是个硬气的汉子,难道白某就会是个怂包吗?”
沈云雀脸上又现出一丝笑意,却越发的让人感觉冷,她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在展昭的解药中加了些药,如果他吃齐了十瓶解药,毒自然就解了,但他只吃了这一瓶药,毒性不但加速发作,而且会比原来痛苦十倍,你想好了吧!”
白玉堂愤怒的拔剑,道:“好恶毒的女人,我杀了你给展昭陪葬!”
说着剑往她身前一送。
就在剑尖快要碰到沈云雀颈项时,白玉堂只觉下不去手,恨恨的收剑。
沈云雀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道:“展昭的毒还要两天才会发作,你想好了就到这里等我!”
沈云雀带着得意的笑容走了,白玉堂想要骂人,却最终是忍住了。
“猫儿啊猫儿,如果得不到解药你也不要怪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白某岂能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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