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麒招呼她坐下,白童惜轻“嗯”一声之后,用手捋了一下裙后,她坐在了他的隔壁,同时也是乔司宴的斜对面。
见状,乔司宴的眉头微不可见地一挑,他左右手的位置可都空着,白童惜却贴着他的堂弟落座。
呵……这是在绑紧温麒的同时,对他实施欲擒故纵吗?
“白小姐。”他忽地从位置上直起身,修长完美的指节托起了手边的高脚杯,冲白童惜说:“一顿晚饭,聊表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
乔司宴说话间,王伯已经给白童惜斟上了酒。
等乔司宴一说完,王伯立刻把酒送到白童惜眼前:“白小姐,这酒的酒精含量很低,不会醉人的。”
白童惜放下心来的接过,并道了声“谢谢”。
王伯冲她微微一笑,接着走向温麒,给他同样倒了一杯。
白童惜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当即捻起酒杯,反敬乔司宴:“乔先生这是哪里话,今天晚上的菜式很丰富,有劳您了。”
见她绝口不提猴脑的事,望向他的眼神中也隐隐含笑,不见一丝怯意,乔司宴不禁抿了抿唇。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夺门而出,他大概要以为她根本就没有看到“活取猴脑”这道菜了。
“白小姐满意就好。”音落,乔司宴绅士地举起手上的酒杯,白童惜和温麒皆起身和他碰了碰杯。
三人心思各异的喝光杯中的酒后,乔司宴忽然侧过眸,吩咐王伯道:“去把乔乔带下来,他晚饭还没吃。”
乔乔被淑姨领过来的时候,白童惜忍不住看着他想,这孩子之所以这么孤僻,会不会是从小被乔司宴的某些行为方式给吓的?
就譬如刚才那只小猴子,要是被乔乔看到了,他会怎么想?
白童惜心思流转间,淑姨已经把乔乔安置到了座位上。
出乎意料的,淑姨竟把乔乔搁在了她旁边。
白童惜面露诧异的睨了淑姨一眼,对方确定没有安排错座位吗?孩子难道不应该贴着自己的老爸坐?
淑姨是个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下人,余光瞥见白童惜正微微攒眉,她忙问:“白小姐,你是不是不习惯应付小朋友?”
白童惜秀眉一下子挑得老高,乔司宴刚把乔乔的问题交给她,她哪能表现出一点不习惯的样子?
“不是的,我正想请教你呢淑姨,乔乔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
这话引来了乔乔的瞩目,他殷勤的探出小指头东指一下,西指一下,奈何每道菜都挨得很近,单凭肉眼根本无从判断他究竟指了哪一道。
奈何人家的老爸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白童惜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沟通不畅的问题。
她看着乔乔,柔声问道:“告诉阿姨,乔乔想吃什么?”
乔乔于是又把自己想吃的给指了一遍,但就是不开口。
白童惜继续谆谆善诱,最后自己嘴巴都快说干了,乔乔就是只动手不动口。
“白小姐?”坐在主位上的乔司宴唤了她一声。
白童惜冷汗“唰”的下就下来了,乔司宴在这时候叫她,宛如是在质疑她的“业务能力”般。
但天地可证,她刚来的时候,乔乔确实跟她说话了,只是乔司宴没听到而已!
她看向乔司宴,正想做解释说明时,只听他道:“乔乔有淑姨照顾,白小姐尽管用餐便是。”
这话,白童惜听着舒坦,正想点头,一只小手忽然碰了碰她的大腿,她兀地一惊,一时忘了回乔司宴的话。
淑姨在一旁很是震惊的说:“白小姐,乔乔想要你抱他呢!”
“什、什么?”白童惜不可置信的望向淑姨,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淑姨的口吻却异常认真:“我伺候了小少爷多年,十分清楚他一举一动所代表的含义,白小姐,我请求你,能不能试着抱抱他?”
白童惜下意识的看了乔乔一眼,只见他碰了碰她的大腿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他此时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眼睫微微垂落,掩住了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珠。
秀气的鼻子因为擦了太多次鼻涕而微微泛红,可却并不滑稽,反而多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感觉。
乔乔不眨眼的时候,白童惜都要以为他只是个陶瓷娃娃了。
面对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另外还有乔司宴投资的附加条件压着,白童惜实在很难违心说出一个“不”字。
她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乔乔是个很脆皮的孩子,她一定要轻轻的抱他。
就在她扬臂抱起乔乔的时候,乔司宴眉宇间兀地浮现起一抹奇异的光彩,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邪气。
淑姨比之更为狂热,活像白童惜是什么奇珍异兽般!
而温麒,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不清楚乔乔愿意亲近白童惜,对她而言是福还是祸。
他忍不住觑了乔司宴一眼,却见他面色一如往昔,并没有因为这一幕,而出现大的情绪波动。
如此看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温麒心想。
白童惜将乔乔抱到自己膝盖上安顿好后,就空不出手去夹菜了。
还好,淑姨自愿充当起了帮手:“小少爷喜欢吃的我都知道,白小姐你想吃什么,尽管说给我听,我来给你们夹。”
白童惜笑了笑,道:“我没关系,先喂饱乔小少爷再说吧。”
她这话并不完全是在客气,只是那只惨死的小猴子还历历在目,再来,她也不习惯别人伺候着吃饭。
闻言,淑姨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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