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唤作“纲吉”的女生却只是转过脸静静打量他, 末了试探着蠕动舌头, 等好不容易掌握各个器官的运作后,也只是看着他说话。
“你是谁。”声音很轻, 沢田纲吉躺在床上,连抬手都费力,但从心底里传来的力量还是让她拼命去回想,去动作手脚,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仅仅只是醒来的一瞬间从脑海深处萌生自己是“沢田纲吉”这个念头,便好像空白的纸张一样挺在这儿, 她甚至失去了好奇的yù_wàng,心口破个大洞,心血一滴不剩全淌在一处地方,那里,她却忘了。
“唉?你忘了我吗?不过是十几天没聊而已啊,你怎么就把我忘了!难道像我这样可爱的男孩子很多,所以性格重复你就把我忘了吗!”这座破旧木屋是他和晋助暂时的居所,就在京都破败地下区域的小角落里,方圆几百基本都是他们这样贫穷落魄的住户,肮脏不堪,眼神空洞,所以两人带着个生死不知的人回来时,根本无人搭理。这里的人,都是被放弃的,有武士,还有平民。自从真选组成为了幕府走狗,与那幕府主人一起残害这可怜星球曾经的主人时,他们就被套上了仇人的枷锁。可他们哪会在乎这些。
高杉晋助在外面抽了根烟,回头时屋子里就响起了说话声,隔壁老头倒馊水,看他一眼后露出缺了牙齿的黑嘴,“最近查得严,如果藏不好,就不要给我们这里添乱。”
其他人纷纷向这里投来愤怒的视线。可高杉晋助又怎么会理会,他抖抖早已经湿透的衣衫,拂去满头的雨水随便“嗯”了声后回屋。屋内烧了火,茶几上点着蜡烛,天渐渐黑下来,他眼神中映照出床上沢田纲吉毫无灵魂的眼神,跟照片里的完全不同,他撅噘嘴,将神威往后拉。“这家伙好像变了个人。”
“恩?”夜兔神威还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呢,这不还是纲吉吗?但她忘了我,哎,你问问她还记不记得你啊!”
纲吉脑袋轻轻摇摆,闻言看向粉发男人身后的男子,有些细长神秘的瞳孔稍稍吸引视线,但她一样不记得。“抱歉,我只记得自己是沢田纲吉,其他的全部忘记了。”
“唉。”神威还没什么反应,晋助已经大大叹息一声,他大概猜到了经过,将还想发问的夜兔神威拎到墙角。“喂,你还没明白吗!”
“明白什么。”神威大张着眼睛很是不解,“应该就是吓得失忆了吧。”
“有可能。”晋助看向天边,“她给的那张照片背景完全不是京都的建筑风格,她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但你也知道地上那些个天人和幕府的做法,她恐怕是遇到了非常危险的事继而导致心态失衡,失去记忆了。”
“噫。”神威陡然一个哆嗦,“这么可怕啊。”那他可得对她好点,单凭她来找他们这点就足够他偷笑了。“可外面这么混乱,我们保护得了她吗?”
“对,这里的女人也是稀缺资源,来时因为纲吉外表不明显,大家没看出性别,但出去时可不一定,邻居们都很精,老远的都能嗅到女人和烟的味儿,想要偷渡出去是难事,更何况,我们出去后,这处就回不来了。”
神威眨巴眼睛,“那你在这吧,我把纲吉运出去。“
高杉晋助简直哔了狗了,怎么这就有了媳妇忘了好友?“你认真的?”
“那当然啦,我不能害你!”神威还振振有词。
两人就这样就“到底是不是害你”而展开辩论,沢田纲吉偶尔露出微笑,只觉这样的平和她似乎从未经历过,只这几分钟的宁静,便能让她幸福致死。以前,她到底过得什么生活?无法想象。
可就躺着的这会儿功夫,胸腔忽然发热,心底处有东西在警告她。“好像有情况。”她招呼两人。
“情况?”神威拿起火烛撩开破旧的窗帘向外望,四周围还是黑漆漆的,家家户户都关在门内,泥路上飘着臭鱼烂虾和菜叶的味道,不时有狗吠叫,晋助拿开火烛,紧绷精神向着山头望去,那里能将棚户区全貌一览无余。“有亮光,地面派人下来了。”
“可十天前不是刚收缴了棚户税?”神威也有些担忧。
“可能跟昨天的武士刺杀有关,他们是来查的。收拾东西,我们走!”
“太显眼了。”神威小声:“我们逃走,摆明了跟那件事有关,隔壁的艺伎好歹照顾过我们两回,好几次生病还送了药来,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咱们无故消失,就凭那些天人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又如何,他们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再次吵起来,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响起了居高临下的交谈声,虽还在很远处,但还是让两个男人白了脸。
“碰碰!”恰在此时,门被闷着声敲响,神威大着胆子撩开窗帘警惕一看,很快开了门。竟然是曾经照顾他们的那位艺伎。
她很快夹身进来,语调极速:“我知道昨天的刺杀你们有参与。”
两人同时一愣,纲吉敏锐地感觉到那名唤“高杉晋助”的男人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杀意,起码神威和那个女人都没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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