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欣怡想要的，不是道歉。
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即便王朗做出更过分的事，她也不会生气。
但是如果道歉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气愤忽然变得沉闷。
王朗很想继续道歉，但内心深处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呵斥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就好像，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一样，这让王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自己过去真的是个人渣？连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事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负罪感吗？这还是自己吗？
“那边那位小姐，等一下。”
为了弄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王朗忽然扬手招呼从身边路过的一名空姐。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先生？”
那名空姐倒也很有礼貌，转过身就直接微笑问道。
嗯，挺瘦的，都看到骨头了，现在的女人真是，疯了一样的减肥，都减得没人样了，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就这还觉得自己很美呢，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比如眼前这位，就是个例子。
“美女，咳咳，我能，那个……”
王朗犹豫了半天，但是最终也没能将那句“我能跟你来一吗？”说出口。
这让他感觉真的一下子就轻松不少，因为这能证明，自己不是人渣！
“您需要什么服务吗先生？”
瘦高空姐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朗，然后继续微笑问道。
“哦，没事了，谢谢。”
王朗心情舒坦，于是挥手让满是莫名其妙的空姐离开。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也在他耳边忽然糯糯响起：“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呢？”
“嗯，我本来想问可不可以跟她来一，好证明我不……呃。”
听到有人问，还在自我感觉良好的王朗，就不假思索的下意识回答道。
但是话没说完，整个人就瞬间愣住，因为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靠窗位置的白欣怡。
这就操蛋了。
自己总觉得好不容易挽回的面子，瞬间就再次变得支离破碎。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真的是个人渣么？！
“不要脸。”
果然，王朗刚准备解释的时候，白欣怡就忽然娇哼一声，然后转过头不打算再搭理王朗。
就这样过了整整两小时，飞机依旧平稳的飞行在万米高空，只不过，虽然飞机飞的很稳，但王朗的心情却完全稳不下来。
因为从刚才开始，白欣怡就没有再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了。
“咳咳，其实刚刚，我跟你……那个的时候，现，我好回忆到了点什么。”
之前白欣怡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强调约法三章的内容，现在忽然安静下来，却又让王朗感觉有点不适应了。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白欣怡还是会“保持沉默”，却不料王朗刚把话说完，正在吃味闹小脾气的白欣怡，却忽然扭头，然后睁大眸子满是期待的问道：“真的吗？你刚刚……真的恢复记忆了么？”
“呃……也不算是，就是一点点而已。”
王朗讪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说道。
“那你到底回忆到了什么？”
完全没了刚才负气的样子，此时的白欣怡，也始终满是期待，期待着王朗记起自己。
“那我说出来你不能又跟我闹脾气。”王朗试探着看了看白欣怡，直到对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事实上，我想起我在我过去住的小房子里，做了我们刚才做的事，然后，就没了。”
“没了？只有这样吗？”
见王朗忽然没了下文，白欣怡就忍不住有些失落的低头，然后重新陷入沉默。
“嗯……那个，关键是，咱们俩都……都没穿衣服。”
王朗表情怪异的看着白欣怡，然后犹豫着说道。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等着对方一个耳光直接扇过来。
因为很明显，如果刚刚的举动，是冒犯了对方，那自己现在的这句话，就等于直接侮辱了她，正常来讲，恐怕都会第一时间一个耳光扇过来。
但是。
让王朗没想到的是。
在等了足足两分钟后，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却始终没有出现在脸上，于是不禁睁眼看向白欣怡，却见对方此时却也正脸色通红的看着自己。
许久。
“流氓，不想正事，光想那些欺负人的事。”
白欣怡没头没脑的这么说了一句，跟着就扭头看着机舱外面。
只不过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白欣怡却没有不高兴，反而一副躲闪的样子，不敢跟王朗对视。
她没生气！
难……难难难道，自己刚刚回忆的片段，是真的？！
可是一想到这里，王朗的心情却立刻变的有些复杂起来。
既然自己的记忆片段是真的，那白欣怡的“老公”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后来没的感情吗？可这样也说不通啊，如果是没感情，那她这段时间这么对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生过吗？”
看着身边的白欣怡，王朗心情有些不能平静的问道。
白欣怡一听，脸上顿时更红，跟着就听她哭笑不得的说道：“哪有这么直接问的，你想知道，不会自己想去吗。”
不过虽然她没有直接回答，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确实生过。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伤心了，所以……所以你最后就离开我了。”
得到答案的王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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