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烨王清了清嗓音,高声道:“老四,阴山王世子如今还在昏迷之中,为防雁门关有乱,皇上派你即刻出征雁门关督战,至少要等王世子的事情平息下去,才能回来。”
这肃王府的庭院太小,为了敞亮,起居只隔着一间房,屋子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以入耳。
烨王把来传旨的大太监挥了出去,清了清嗓音,高声道:“老四,皇上说了,即刻出征。你不出来接旨也就罢了,你要出征,哥哥们可是得给你送行的,要不,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明月将斜未斜,桂树依旧婆娑,烨王和太子俩人一左一右,也不知等了多久,便听那正房中间左侧的门扇嘎吱一声响,裴嘉宪总算出来了。
“王爷,记得万事小心。”屋子里忽而传出一句呼声来,这下,太子和烨王敢确定了,屋子里的女人,是肃王妃罗九宁。
月光下,裴嘉宪顿了顿,道:“孤会的。”
月光下他才在往身上穿衣裳,淡青色的绸质长袍,在月光下淡着暗哑的微光,往身上一披,长发半散,他左右环视了两位哥哥一眼,趁着黎明的微风,长发半披,袍袂随风,仍是一言不发,先一步的就出门去了。
太子落后一步,悄声问烨王:“老二,你不是说他不行吗?”
烨王咬了咬牙齿:“鬼知道怎么回事,他分明不行的,但谁知道了,男人么,于床上折磨女子也是手段。孤王就不相信,他果真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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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醒,王妃破例多睡了一个时辰都还不开门,早晨起来的壮壮儿四处闹着喊着要找娘,无奈,奶妈便把孩子给抱了进去。
迎门见面便是一室的凌乱,王妃显然还在梦中,壮壮跳到了炕上,她才醒过来。
“可要我吩咐厨房,给娘娘熬些粥来吃?”奶妈问道。
儿子在窗前蹦着,罗九宁闭眼片刻才回过味儿来,忽而一把抹到头上:“奶妈,快拉开妆台上那红妆奁下面第三个抽屉,把红色的药膏拿来给我。”
奶妈不明究里,将药膏取了来,罗九宁又道:“你暂且抱着壮壮出去会子,再到廊下吩咐一声,就说给我熬碗热粥来,余菜不必,若有鲜槐芽儿,拌得一盘子进来。”
待奶妈出去,罗九宁躺在床上就了自己一个耳光。
昨夜裴嘉宪似整整弄了一夜,初时也不过像头一回一般,时间还短,后面竟是越来越长,到最后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再接着,太子和烨王就来了。
便壮壮都是那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来的,要再怀上一个,岂不真的就是认了命,永远呆在这王府里,面对几个虎视眈眈强妾?
这红色的薄药盒子里的薄药,是用来避孕的。敷于肚脐之处,行房之后一日之内,当能保不孕。
罗九宁伸手下去敷药,也不知怎么着,手滑上那红肿肿的地方,莫名就是一阵酥感。
闷了片刻苦,她这才爬了起来,唤了小月娘进来伺候自己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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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宫的时候才不过六月,转眼就入七月了。
一个月就能走得很好的小壮壮儿,如今有了一岁两个月,已经不必手扶着墙,可以跌跌撞撞的四处跑来跑去了。
从贤王府带回来的那个小木马大约是他最长情的物件儿,到如今还没玩腻,无论走到何处,哐啷哐啷的,都要拉着那么个小马车儿。
“娘娘,您那药汤子熬出来了,今日还治不治薄药?”罗九宁正在正房里,忙着和小月娘两个给薄药盒子上贴价格和名字。阿青端着两碗香薷饮便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盒子都已齐备,那边济民药斋也催过好几回了,咱们是得抓紧点儿治了。”罗九宁笑着接过香薷饮来呷了一口,把壮壮也哄了过来,哄着喂了他两口。
“不过,你这一回去济民药斋,也不曾见过那萧掌柜吗?”罗九宁问阿青。
自打在初入府的时候谋过一面之后,那位萧辞萧掌柜便和罗九宁只有个书信往来,其人却再也不曾谋过面,罗九宁还想问问,自己加了麦夏枯之后的药方向如今,就愣是找不到他的人。
阿青回道:“济民药斋的人说,他们掌柜的平日里于各地转着收购草药,生意远的时候北上契丹,西到瓜州也不一定,所以一两月不见人是正常的。不过,奴婢虽未见着他,但他托伙计送了俩样东西给您,说是自己于旅途中购得的,您瞧瞧,我瞧这东西形样有些可笑呢,但也不认得它是个甚。。”
说着,阿青另捧了俩样东西过来。
罗九宁见是两枚鎏金的铜铃,一大一小,遂接了过来,大的也不过鸡蛋大小,当是用铜作成的铜铃,但小铃铛的珠子却不是普通的铁珠儿,摇起来声音极清脆。
小的一枚只有桂圆大小,里面没有珠子,自然也摇不响。
“这是驼铃,塞外的东西。西行的时候,戈壁沙漠风沙大,商人们叫风吹了,总会和自己的骆驼分道儿,这时候骆驼脖子上挂着驮铃,走一步响一声儿,商人循声儿,就可以找到它们了。”罗九宁拿起来摇了摇,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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