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肖清让也不言语,静静地坐在小案后,耐心地等。
三炷香后,老人止了吟诵。
“本家的事务可有棘手难理的?”老人开口。
肖清让答:“一切安好,商会也正常运作。”
老人兀自捻着佛珠,道:“听说你前些日子见了符裕?”
“是。”肖清让微微颔首。
“念着手足之情不肯动手?”老人缓缓道。
肖清让抬眸:“本非手足,哪里有情?”
老人笑了,低低哑哑的笑声在盈满梵香的屋内蔓延。
“你比父亲要成气候。”老人说,“我老了,是时候要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当家了。”
肖清让心中微微一滞,面上却波澜不惊。
老人继续说:“你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待你娶妻后,我也好安心把肖家的担子交给你。”
肖清让点头:“是。”
“当年我和木家的老当家有约,两家在你这一辈结成亲家。前些年你也去木家拜访过了,什么时候把木家的女儿娶进门?”
肖清让恭敬地应道:“我会再找一个时间登门拜访。”
老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要娶的是木家的女儿,名正言顺的木家女儿。”
肖清让心下一凛。
“现下木家名正言顺的孙字辈女儿也就只有一个了吧。”老人淡淡开口。
肖清让开口:“不止一个……”
“你指的是被木家族谱除名的幺孙女?”老人的眼神凌厉起来,“当年你把那丫头掳回宅子已是欠缺考虑,现在还没有断干净念头?”
肖清让俯头不语。
老人轻描淡写道:“八年前,祁家小子来找过我。”
肖清让一愣。
“我已应允了他,那个丫头你碰不得。”老人瞥了他一眼,“既然那丫头已被木家除名,你也合该断了念头。木家的大女儿,近来应是要归家了。你二人年纪相仿,倒更合适。”
肖清让神色晦暗,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老人忽地就笑了:“我就好奇了,那个丫头哪里好,惹得你们一个两个这样惦念。”
“那丫头倾国倾城也好,贤淑良德也好,都不可能是肖家的主母。你是肖家孙字辈里我最看好的一个,不要叫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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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气温稍稍回暖。木小树裹着毛毯缩在阳台的软椅里,一边看远处的雪山,一边在画板上涂涂抹抹。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要留下一幅素描,哪怕是几笔涂鸦,亦或仅仅是捕捉异乡落叶的轨迹。灵感来得突兀,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似乎有他的地方,她的灵感永远能迸发出惊人的张力。
“画的什么?”祁缙谦穿着睡袍坐到她身边。
她弯了眉眼,把画板递给他:“看,这套礼服有没有洛伊克巴德的味道?”
他细细看了她的初稿,若有所思:“唔,这套礼服更多的不是洛伊克巴德的味道吧。”
她不解:“那是什么味道?”她把对这里的感觉融到了设计稿里,不是这里的味道又该是哪里?
他笑了,凑在她耳边道:“我的味道。”
她一愣,立刻弹起来捣了他一拳,拳头收回时她的脸颊是红的。
“如果是我,我会这样画……”他抽出一张素描纸,唰唰几笔,一栋线条简洁的小楼跃然纸上。
她咯咯笑道:“我要画的是衣服,衣服!哪有人把房子穿在身上?”
他笑着举手投降:“不好意思,职业病。”接着拿起炭笔在她的画稿上寥寥勾了几笔,“你看这样呢?”
她歪头瞅了瞅画稿。不过多了几笔,礼服给人的感觉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所以无论是建筑还是服装,设计都是相通的吧。
她心有不甘地看向他:“你的天赋让我有一点点忌妒。”
他笑得开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有什么分别吗?我的设计统统送给你,只怕你不想要。”
她看看画稿又看看他,好半天才压住翘起的嘴角:“这样啊,那我勉为其难收下了。”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日,雪后初霁,小镇里人声也随之多了起来。
祁缙谦换了外衣,走过来收走了木小树手中的画板:“天气不错,我们去雪山上走走。”
木小树瞅了瞅阳台外的景色,有些心动。
两人相携着从别墅区走到了小道上,迎面而来几个背包客,刚从山上下来,用法语商量着要去哪一家温泉疗养中心放松。
木小树才走了一会便觉得浑身冒热气,她摘下围巾挂到祁缙谦脖子上,还不忘一本正经道:“看看你穿得这么薄,别着凉。”
祁缙谦无奈地瞥了眼脖间橙黄色的羊绒围巾,刚想要拒绝,一看她那副认认真真往他脖子上缠绕围巾的小模样,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把他裹成了个粽子,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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