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气如此,但我们狼云军并不受影响。
我们狼云军曾有一个小头目,长得倒挺俊,一年前娶妻,我还道贺去了,谁知半年他有连续纳了几房妾,从此之后,我次次见他,都瞪他几眼,估计弄得他心里发毛,每次见我都低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那时我还记得有人偷偷背后笑我,说大小姐估计是一个妒妇,日后谁娶了她,别想出去拈花惹草,结果说这话那小子,日后被我揪出来,好好训了一顿,从此这话不敢有人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们狼云军几乎没有人纳妾,骆虎虽然嘴里说自己家那小妇人什么都不懂,但说了一大推之后,又会加一句,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却也温柔可人,贴心暖身,弄得大家想揍他一顿。
想起以前自己做的事,心里觉得好笑,只是这样的夜晚,不容许我乱想。
我与骆虎一直站在风雨中,虽然大家都不说话,就连呼吸声在这样的雨夜也听不到,但身边站着一个人,感觉总要好很多。
估摸时间那边已经打了起来,虽然离得并不近,但我总感觉能听到两军的厮杀生声,甚至是战船的碰撞声,整颗心提到了喉咙处,掌心出了汗。
“不知道那边怎么了?”我说,不无担忧,夜越来越浓,大雨却越下越大,尤其那风大掀起了大浪,即使我们的沉重的斗舰,也在风中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远方的一艘船,升起了七盏灯火,看到这灯火,沉稳的的骆虎大喊一声,朝天空挥去了一拳,这一拳虎虎生风,十分有力道,看到这灯火,我知道他们成功了,那七盏灯火如同一把火把,烘烤着我的身体,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全体浪云军,冷家军听命,前方秦军全歼,我们全速前进。”我高声喊道,声音穿破大雨,在黑夜中回荡,在大雨来临之后敢来的大军,一直熄灭灯火安静在后面候命,听到我的话,大军振奋,呼声震天,这次带队的是牧歌。
士气果然重要,这一刻他们气势如虹。
我们全上了轻便的战船,全速前进,被困一年,大家都像困兽一边,想做最疯狂的反击。
这场雨一直下,我们已经摸清楚西凌海军,每天向驻扎在岸边休养生息的大军发什么信号,所以秦军的海军被歼了一天,他们岸上的人毫不察觉,白天我们不敢靠近海岸,入夜我们轻便的战船就如利箭靠岸。
“牧歌,小心点。”我说。
“嗯,你也小心一点,万一我说万一情况有异常,你不必等我们,自己回去,保命要紧,狼云军还要你。”牧歌说。
“我不会走的,所以你要平安。”我急急喊了一句,牧歌已经带队离去,不知道他是否听到我的话。
我与一部分舵手在岸边等候接应,我们的后援部队今天深夜赶到,如果需要我们去增援,冷凌风会发信号,这一夜我与几十个士兵站在船头,一直看着西凌大军的军营,因为两军交战,曾经热闹的云海码头早不见有人过来,尤其像今日这般狂风大雨的夜晚,更加看不到一个人。
即使穿着蓑衣,我浑身都湿透了,那雨又急又猛,砸在脸上竟有点疼,但我们站了整整一晚,既看不到需要增援的信号,又看不到他们回来的身影,心中禁不住焦虑,恨不得驶船靠岸。
第二天雨也渐渐小了,但风依然吹着,天色迷离阴沉,岸边有不少断枝残叶,甚至还有不少被大风折断的树,偌大的云城海岸,无人行走,我的心一直悬着,大家都不说话,四周只有风声、雨声、波浪声。
“怎么还不回来呢?”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你这乌鸦嘴胡说什么?我们能出什么事?”身旁的几个人终于也按捺不住,开始胡乱猜测,中午的时候,还是见不到任何人回来,我都恨不得带兵上岸,看个究竟。
“会不会全都死了。”有人颤抖着声音说,结果这家伙被人臭骂了一顿,不过骂完他,大家沉默了,因为大家都害怕他说的成为事实。
“罗刚,你上岸打探一下情况。”我终于按捺不住派人去查探。
“是——”罗刚大声应答,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就是快速的脚步声,可惜只是声音见不到人。
“所有人听令,立刻戒备。”我沉着喊道。
“是——”听到我的话,所有船的人都在回应,虽然我叫他们歇着,但在这样的夜晚,他们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听到我的声音全都涌了出来,大家都紧张看着岸边,显得有些紧张。
“回了——他们回了——”
“是不是我们的人?”
“是,是,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狼云军!”
“我看到冷家大少爷了,是我们的人。”待看清楚是我们的人时,整船的人沸腾了,我在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虽然速度很快,但依然保留着队行,行军未显得慌张,不像后面有追兵那般样子。
“停船靠岸,迎接我们的将士凯旋而归。”我高声大喊。
“是——”一时间人声鼎沸,船儿像飞一样向前冲去。
那晚将士衣袍全被血浸湿,但每个人的眼睛虽然疲劳,但依然充满神采,这一仗听说我们大获全胜,完全没有防备的西凌大军,被如天兵天将下凡的凉州士兵吓懵了,被我们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以最少的代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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