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外应内合兵踏龙虎庄 惹动干戈血溅玄石镇(2/7)
回面，那是在宁大老爷的公堂上。但与黑如龙、黑如虎却从未打过交道，认不得，未知面前者是否其中之一。赶忙施了一个礼，问道：“动问一声，您是哪位？”黑如龙道：“魔家黑如龙是也，你们是什么人？”童侗、欧浑赶紧行大礼来拜。童侗道：“原来您是龙虎庄的黑庄主黑大爷，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礼迟了，望乞恕罪。”欧浑也学舌来说。倒把黑如龙闹糊涂了，喝问：“两个贼，先头放肆撒野，现在却是怎么变得规矩，惧怕大爷我了吧？”童侗道：“庄主爷呀，您有所不知，俺们本是饶州乐平县人氏。小人叫钱大，旁边这是我兄弟钱二。只因酒后斗殴伤了人，惧官府捉拿，无奈何离乡背井，流落此方。闻龙虎庄两家庄主大爷招揽人才，结交江湖豪杰，有心不耻投奔，求一个安身。一则只恐大爷您会对我哥俩小瞧不容，二则像我们这样衣没好衣，钱无几个，寒酸的外来人，您的龙虎庄着实不便进入。已然走到，然望庄门而却步，转身去者。由于囊中羞涩，无什么拿来买吃的东西，所以就这镇街之上摆了个把式场子，献丑露拙技。一来出于图两个钱，二来或为大爷获悉，甚至盼顾大爷于此撞见，受您一个赏识，我们兄弟不就可能为您纳在左右使唤，得以存身么？只是方才不合一时因忿出手，伤着了您的人，还请大爷宽容勿怪。哦，对了，小人还有薄礼，乃祖上所遗，不成敬意，望庄主笑纳。”由腰里摸了钥匙，打开了地上包袱皮内的一个箱子，取出一个小小的匣儿来。打开匣儿，里头明耀耀两颗大珍珠，大得出奇，比皮捶小不多少。黑如龙与周围看眼的人俱大惊，从没见过此等好东西。而持有者接下来的介绍，他们也更未闻。童侗道：“此乃鄱阳湖里所产，一颗便是传说中的骊珠，生于骊龙项下。一颗乃是龙涎所结，故名龙涎珠。”这哪里是薄礼，厚得很呀。黑如龙大喜，对童侗、欧浑好了颜色，另眼对之，道：“难得两位兄弟如此敬意诚心，本庄主受领了（真不客气）。从今往后，你俩便随在我左右，不会吃着亏待。哦，对了，未见你们拿手活，亮一亮真能耐，让魔家瞅瞅。”一边收了宝珠。童侗道：“这里谢庄主爷。您既然欲观我们兄弟的本事，那就班门弄斧一回。”与欧浑一个使朴刀，一个用铁条凳，对练一番。操起来格外卖力，练得好，惹来一阵阵喝彩声。黑如龙也不住点头拍巴掌，心说：“人才，人才。有此二人效力于我，那么有许多的事省了我亲自去办来，交他俩就成，足以代劳。”刮目看待。请了童侗、欧浑到了龙虎庄，自己的宅上，盛情款待。那二人装作受宠若惊，万分感激的样子，俱道：“愿效犬马之劳，答报庄主爷知遇之恩。若有所用之处，虽死而不辞。”黑如龙让童侗做了庄客（所雇用的外来人，按月领饷）、庄丁（本庄住户中所抽，出的是义务）的团练、教头。以前由于没有中意的人选，却是黑家哥俩亲为之。今日见童侗本事不是一般，便交给了他此项职务，他哥俩正可脱身出来，少操一份心，少负一份力气。而欧浑则做了护院人等的班首，待遇优厚。随后几天，两条好汉暗将庄内虚实摸了一番。童侗假装不通马术，一天，接着出庄遛马学骑的机会，将庄内底细通过外头的联络人员传回到山上。
白明珠返细作还，又通了童侗，约定了里应外合的日期。不数日，白明珠、谢飞彪率喽啰五百，兵发龙虎庄。留下东方破败看守山寨。五百来人乔装改扮，暗藏兵刃，备足冷食饮水，作行脚客零散于路。到了晚间，在龙虎庄附近取齐。然后摸到了北庄们外，远远燃起了一支火把举晃，以为联络。童侗与欧浑如今是黑家兄弟面前的红人，身份也高过其他，庄里的人都对他俩恭敬得很。今晚，童侗、欧浑以代两位庄主巡哨查夜为由，于北门候着山军。瞧到了信号，童侗、欧浑挥开兵刃杀死这里的卫兵数人，打开了庄门，降下了吊桥，还落了上头“气死风”的蜈蚣灯，这是得手的信号。白明珠见了，一声令下，五百虎狼兵冲杀向前。白、谢二人当头，扑进了龙虎庄。由童侗、欧浑引领一部，径直至于黑宅，打杀进去。又有喽啰择非民户处放火，以乱敌“营”。
却道黑如龙、黑如虎兄弟，早被惊动，正要捉人问一下怎么回事，庄中因何起乱。有人慌张而来禀报说：“钱大、钱二勾引了不知是何处的贼寇，来偷袭庄子。”黑如龙大叫：“上了两个小子的当了，他们是贼人的奸细。当初不当收留他俩，且反加重用。”追悔不迭。急忙取了兵器，欲出去与山兵作战。可是敌方已然闯入其家宅，杀人放火。黑如龙迎头正碰撞着童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如龙恨得牙根发痛，大骂道：“狗贼钱大，不念待尔不薄，却做奸细引寇众坏吾庄子，我岂能饶你？休走，纳命。”蹿身来逼。童侗侧里一避，道：“黑如龙，你庄子这就完了，你也死期临头了，快些伏地受诛。”黑如龙并不作答，抡开铜人，没头没脑地飞打狠取。童侗擎朴刀，接架相还。那边，黑如虎与撞来的白明珠也接上了手。龙虎庄的庄客与户丁也和喽啰进行着巷战，血刃纷飞，倍是激烈。
“飞捕”童侗的本事不及黑如龙，没多会儿就支撑不住了，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撇到“铁条凳”欧浑在不远处正对家丁发着凶呢，急忙呼唤：“欧兄弟，快来助哥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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