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森觉醒了自己的精神能力以后,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烦躁过。那种淡淡的压抑感始终萦绕着他,就像有一只多足的昆虫,在他的身上拍来爬去,但他却无从驱赶。所以他从沙发靠垫的缝隙里拿出了一直舍不得抽的那包软中华。
用力地在手中磕了磕那个红色的纸包,仅剩的一支烟被他取了出来。看着右手中那空空如也的纸包,许森用力地将它揉成了一团废纸,扔到了窗外。
这已经是唯一的一支烟了,所以他并没有将它点燃,只是横放在鼻端,贪婪地嗅着那迷人的烟草味。由于长时间的把玩,这支烟的烟杆已经显得皱巴巴的,甚至带着汗渍洇湿的痕迹。但这丝毫没能影响到它对许森的吸引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香烟的诱惑,从长裤的口袋掏出了火柴。
“啪”的一声轻响,他刚刚想点燃的火柴被从身后伸来的一只小手打落在地。那只手白皙细腻,手指纤细修长,丝毫没有力量感。然而就是这样一只手,就让称霸整个聚居地的许森慌张了起来。他缩头缩脑地向身后看了一眼,在确定手的主人确实是自己猜的那位之后,就一边尴尬地赔笑着,一边急急忙忙地将火柴和香烟往身后藏去。
“拿来。”声音并不大,音色清脆悦耳,只是带着些许薄怒。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并不十分出众女人,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倦容。她身上穿了一件浅色长裙,长裙外还套着一个可爱的围裙,显得干净利落。此刻,她将头发盘在脑后,袖口也挽到手肘附近,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很显然是刚刚从厨房出来。
听到女人的话,许森满脸谄媚地凑到她身后,麻利地帮他解下围裙,殷勤地在她肩膀处揉捏起来,“嘿嘿,我的好景儿,做饭的事你交给她们两个就可以了嘛,干嘛还要你亲自动手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蜷缩在床上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还不去帮忙!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个女人急忙收起床上的衣衫,也来不及套在身上就急急忙忙向后边的厨房跑去。显然她们对许森很是畏惧。
“别跟我打哈哈。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许抽烟不许抽烟,你偏偏不听。”女人那青葱一般的手指不住地点着许森的额头,“再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
许森连连向女人求饶,不情不愿地把藏在身后的唯一一支烟拿了出来。
“遵命!”他一边说一边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嘿嘿,不要生气啦,我这不是没抽嘛!在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前我绝对不碰烟了,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将李景儿扶到沙发上,也不顾地上的泥土,就那样盘腿坐在她身前,弯身将耳朵贴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只剩无限的怜爱。“你听他的心跳多有劲儿,我猜一定是个男孩,我们是不是该给儿子起个名字了啊。”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声瓷器被打碎的声响从后边的厨房传出,接着就是女人的尖叫。
“笨手笨脚的东西!”许森霍然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向厨房走去,“看我今天不扒了你们的皮!”然而他刚迈出两步就猛地停了下来,脸上一片苍白,然后便迅速的一个转身,俯身横抱起沙发上的李景儿,慌忙向墙角躲去。
就在他刚刚离开沙发的瞬间,发动机的轰鸣伴随着急促的刹车声在他的身旁响起,一辆黑色的重型越野车就停在了他身后,宽大的轮胎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黑色的划痕,银色的保险杠距离他的身体只剩十几公分,他甚至已经闻到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而发出的橡胶味,那刺目的车灯让他不自觉地遮住了双眼。
两个高大的身影从越野车上一跃而出,皮靴与地面撞击出沉闷的声响,然后稳稳地停在了许森两人身前。皮靴短筒、方头,擦得一尘不染,厚实的靴底显得粗犷而豪放。皮靴之上是一身黑色的战斗服,边角处点缀着暗金色的纹路。战斗服不论是材质还是款式,都完美地诠释了“高贵”这个词的含义,那根本就是一件艺术品,与周围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的越野车没有熄火,也没有关掉车灯。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在静谧的夜里传出很远,而那两束灯光也直直地锁定了地上的许森。霸道,无礼,粗暴,张狂。
由于是逆光,许森看不太清两人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两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他们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许森以及他怀中的女人,那眼神就像看着一条肮脏的鼻涕虫。
许森很愤怒,当然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感到愤怒。身为这个聚居地的主人,手握数百人生死的绝对领导者,被人莫名其妙的开车撞进屋里,差点像臭虫一样被碾死在车轮之下。而且看样子对方也并没有要为此赔礼道歉的意思。这样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让他怎能不愤怒!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女人李景儿,刚刚就坐在那张被他们撞坏的沙发上!已经有3个月身孕的她,根本经不起任何的撞击。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他那还未谋面的儿子很可能就已经不在了!这已经是**裸的谋杀!愤怒如同岩浆一般在他胸腔中撞击着,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两人胸前那耀眼的徽章上时,愤怒顿时变成了无边的恐惧。
那徽章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而成,整体呈盾形,黑色为底,正面是火焰烧灼中的废墟图案,一个个焦黑的人形在火焰中挣扎。
火焰焦土纹章,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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