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到晚上七点多,我才看完公司这一年的税务账本,当真是眼花缭乱。在外面随意的吃了点快餐,我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地铁。长达十三个站,我几乎昏昏欲睡。
回到出租屋当中,我早已不想动弹,只想洗了澡,躺在床上刷会儿朋友圈。
说句实在话,我累倒不是真的因为工作问题,而是那些同事。每每想到他们今天中午说的那些话,以及他们那带着恶意的眼神,我就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这五个同事从我一进来就是冷眼相看。虽然我的工作是作为他们的主管,但是哪里像我是主管呢?我反倒觉得我根本就是给他们打杂,顺带抗黑锅的人。这半个月来,我都没有像领导那样真正的让他们做事情,而仅仅是审核他们的单据和账本有没有错误,剩下的架子就仅仅是在那签字那一栏。
今天许蒿总经理分配我审核税务算是一个不小的导火索,引发了他们的种种不满。或许如小路姐所说,我不过是刚来半个月的新人,凭什么凌驾于他们这几个老同事。
我知道我们都没有错,也不知道错在哪个地方,我和那些同事就成了对立面。处理人际关系,本就像是鹤入鸡群,要么就是鹤忍痛割去自己长长的双腿融入到鸡群,要么就是鸡群将鹤打翻,教育鹤怎么做一只鸡。
纷繁复杂的社会,向来就是怎么将自己融入到非黑非白的团体当中,随后谈笑风生的伪装自己也是这样的人。适应,成了最大的学问。
我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习惯了唉声叹气。再一声声的叹气当中,我可以将这沉沉的无奈通过二氧化碳排放的方式一点点的卸去,然后获得毫无所谓似的虚假从容。
一阵电话铃声响,我微微皱着眉毛——都九点多了,打电话给我是做什么?
手机上闪动着“周麟”两个字。
我舒展眉毛,接听了电话,然后整个人趴在床上,胸口垫着枕头,自带随意的口吻问道:“喂——怎么了?”
“没事我就不能打电话了?”他倒反问一句,让我哑口无言。随后他扑哧的笑道:“要出来吃个夜宵吗?我请你也行。”
“我都可以呀。地点你选吧,选好发微信给我。”我挂断电话起身,穿上拖鞋,扒拉一件休闲的衣服就出门了。
根据他微信上写的地方,我坐了两站的公交来到一处大排档。周麟也正好到。
我们两人租住的地方很近,可以时常出来吃个晚饭或者是夜宵。
周麟依然还是那习惯,穿着个无袖背心屐着个人字拖就出来晃悠。他拿着菜单,就跟老板要了两碗炒粉还有两碗豆浆——好吧,我早猜到他会这么点。
“你最近都忙什么,怎么都不见你在微信群里发个消息。非得让我打电话了,你才会冒个泡。”周麟问道。
“马皇天给我介绍了个工作,我这不是刚进去,有许多要熟悉嘛。”我笑道:“不过还好,我们总经理还有——一些个同事对我还不错。”在这一点我承认,确实隐瞒了负面的消息。
“你还算好了,至少还有女朋友管你。”周麟撇过头,“我们其余的人都是一群单身狗,隔三岔五都能领着你们的狗粮。”
炒粉和豆浆端了上来,我说道:“也不至于吧。她并没有管我很多。只是——我有一点担忧。”
周麟眼眸一转,立刻恍然大悟,“确实,从高中开始,她的传奇经历一直让人津津乐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都在说这个校花是谁谁谁的千金,但是后面暴露出来,才知道是吸毒犯的女儿。她很擅于包装……”
“那件事还是别在提了!”我微微恼火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那件事。”周麟摆摆手,又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吧。在高中那个时候,她是怎么被发现的?如果你不记得,你可以问问沈安驿,他肯定刻骨铭心。”
我托着下巴,不禁将高中那件事情与看到她坐上劳斯莱斯这件事相结合。我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一点,是谎言还是另有隐情。
“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不然伤了身又伤了心。”周麟故作语重心长的说道。
努力的寻找答案依然未果,我干脆不去想这件事。“你那边工作如何?在政府上班肯定很爽吧?前段时间还听说你和部门同事去香港。我们都没有这么好的福利。”
周麟极其不屑的回答:“这么好的福利?要不你来我这商务局做一下工作,我看你还能说这些风凉话吗?”随后他将在部门的情况说出来,“我们部门十个人,除去局长和副局长,八个人就只有我是没有关系的。他们那些人,不是某某局的亲戚就是某某熟人的子女,刚开始进来就是混个临时的编制,到后来一个个的打招呼,就转为了正式的编制。好吧,他们有关系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关键是他们还不做事情,局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统统甩给我来做!”
周麟几乎满怀着愤怒,字字着火一般的抨击他那些同事。
“你们局里的事情很多吗?”我不禁吐槽一句。
周麟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多,再加之政府做事也是拖拉,但是好几个人的工作都堆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不得累死呀。我干着文秘一样的活,却吃着比保姆还差的饭,编制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那你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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