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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她的心咯噔了下,试探性地问。
何思砚没说话,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他伸出手,朝着关雅的头探过去。当手快要碰到她头顶的时候,扑了空。
关雅一脸惊恐地蹲下来,捂着脑袋喃喃自语:“你……你还是别示范了。”
何思砚站在原地,云淡风轻地将手缩了回来,放回口袋里。
他转身,继续往前走,脸色没什么大变化,紧绷着的唇角,却毫无悬念地松了松。
她是笨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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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 长街两旁铺着昨夜被风扫下的金黄色树叶。
卖早点的小摊贩推着餐车,停在巷子口。硕大的木质锅盖被揭开, 热气止不住地冒出来,温暖了周边的空气。
关雅从老伯手里接过一碗新鲜出炉的馄饨,心满意足地道了声“谢谢”。
手贴着纸碗边缘, 暖意源源不断地从指尖渡到心里。
天气冷了, 沈秀莲眷恋被窝, 有一阵子没给关雅做早饭了。通常, 沈秀莲都是早早起来, 给关雅准备爱心早餐, 等她出门再回去补个回笼觉。
这些天以来,关雅自己买早饭,对这条巷子里食物的味道, 几乎是烂熟于心。
天尚未大亮, 视线能见范围里,事物都被蒙了层浅淡的灰色。
关雅在公交车站等早班车,趁着车还没来, 她便坐在站亭的凳子上吃馄饨。
小勺舀起轻轻地一颗煮至外皮近乎晶莹透明的小馄饨,嘟着嘴唇呼呼地吹了几口气, 而后放进嘴里, 如此往复。
热气腾腾, 落在她的长睫毛上,结了一层层轻盈的水雾。
温热的汤暖着胃,关雅一本满足地笑了笑。
馄饨吃得差不多了, 关雅准备起身将纸碗扔掉。
这时候,她听到了一道苍老而清晰的声音。
“小伙子,你也在等车?怎么不过去坐?”晨起的老爷爷拎着空菜篮,停下缓慢的步调,好心地问。
关雅闻声转过头去,见何思砚站在清晨的银杏树下,他摘下耳机,礼貌地摇了摇头,对老爷爷说:“您坐,我站一会儿。”
不知道是她吃东西太过投入,还是何思砚走路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关雅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出他的存在来。
他的目光轻轻一抬,视线不偏不倚地撞进关雅的眼里。
关雅捧着一只纸碗,里面的汤水轻轻地晃荡了两下。
她看着他,条件反射似的腾出一只手,冲他挥了挥。
“早上好。”关雅的嘴角牵起一个温和的笑。
她起身离开座位,风风火火地将纸碗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在折回来的路上,面上虽维持着平静,关雅的心里却在绕圈:他该不会看到她吃馄饨的样子了吧?会不会超级难看?她怎么每次遇到他都表现得很窘迫呢?早知道就注意下形象管理的!
“你吃早饭了么?”关雅走向何思砚,问他。
“吃了。”他漫不经心地将耳机线揣进衣兜里。
关雅拉着衣角,微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注意到。”
他垂眸,看了看手表,“刚到不久。”
听到这话,虽然有些耳背但还是捕捉到关键词的老爷爷朝他俩这边看了看。
老爷爷坐在长凳上,人的重心撑在一根中等长度的拐杖上面。略微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如果他估算得不错的话,小伙子在这儿站了得有五六分钟啦,差不多看完了小姑娘吃馄饨的全过程。
啧啧,他们这些小年轻,总爱口是心非,他反正是看不懂了。
“车快来了。”何思砚将视线从手表上移开。
他的话说完没多久,公交车驶入了站台。
清晨的车很空,座位大把大把的。何思砚照例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
关雅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他斜前方的位置。
相顾无言什么的,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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