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大事上,矮的不止是一截。原想趁此机会在喜好音律的谢夫人面前讨个巧,看来也失算了。
到后堂见到殷玉珩与李筠妤相谈甚欢的模样,不由暗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去和李筠妤打招呼。李筠妤也只例行公事般的微笑点头打招呼,并不过分亲近。在明淑珍这事儿上,明淑娴和叶氏一直同仇敌忾,见她这般落寞,便加入殷玉珩和李筠妤的聊天,末了还怂恿着去碧清阁。
“最近一直病着,多日不曾向祖母请安,一起过去吧。”明淑珍也起身道,缓步走在李筠妤身边,试图和她搭话。
四人向陈老夫人请过安后,到殷玉珩屋里坐了坐。殷玉珩见几个丫鬟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看来莜素办事效率快,已经查到是谁做的了。“各做各的去吧,把茶点端上来之后不用伺候。”
“琴棋书画都全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李筠妤环视殷玉珩的房间后问道,布置得很雅致,比她想的要好些。
殷玉珩把茉莉花茶送到李筠妤手上,说:“除了箜篌,其余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皆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上不得台面。”
“别谦虚啦,淑娴都跟我说了。”李筠妤笑道,喝了一口茶后直言好香。
明淑娴现在是殷玉珩的脑残粉,无论什么都无条件吹捧,殷玉珩故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后说:“我可不是那等谦虚之人,阿娴胡说的。这茶是新鲜的茉莉泡的,所以比普通的茶香一些。”
明淑珍慢悠悠的品茶,试图从碧清阁找出一星半点异样来,不过见李筠妤和殷玉珩一见如故,心里酸得很,加上明淑娴在,更插不上话,只好端坐一旁听着,脸上有说不出的委屈。
李筠妤和殷玉珩有说不完的话,直到荣锦院那边的丫头来请她们去用午膳才作罢。下午要习舞学琴,因此便没再和李筠妤等人说话。等到申时末下学回碧清阁,殷玉珩便把莜素六人叫到书房了上午那桩事。
“奴婢已知是谁做的了,只是有些牵扯,需禀告给伯爷知晓。姑娘既然无事,便不用深究了。”莜素是明世安的人,对殷玉珩无半点敬畏之心。
殷玉珩只端坐着喝茶,闻言只微微一笑,微讽道:“是啊,我没事便不用追究,要是有事被罚也是我疏忽大意,该涨涨教训,毕竟是考验嘛。你是伯爷挑来的人,这碧清阁上下归你管,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今儿就到这里吧,都下去。”
莜素见她如此,忍不住沉声道:“小姐多虑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小姐,一个乡下丫头而已,倒是委屈你照顾我了。”殷玉珩言罢,抱拳朝莜素一拜。在伯府里能这样让明世安及其嫡系下属帮着打掩护的,也只有明淑珍了。真当她没脾气好欺负么?
死老鼠的后续如何殷玉珩并不知晓,不过见一切风平浪静便知知情者已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身边的人一个没换,所有一切照旧,莜素还是那般柔婉周到,没有半句怨言,充当着最佳跟班。
三月转瞬而过,四月到来,碧清阁仍旧芳菲一片。殷玉珩剪了一瓶子红石榴花,拿着工笔细细描画。明淑娴撑着雨伞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把京城里的新鲜事说给殷玉珩听。
施予中了探花,且是文武探花。
“真的吗?”殷玉珩想过施予会考中进士,未曾想到是一甲探花,激动得手抖,滴了一滴墨在画纸上。
大周开国十六年,还未曾出现文武探花皆由一人夺得的情况,且还是个刚过弱冠之年的俊俏青年,可不大书特书一番。“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讲,我听说他身长八尺,文武双全,长得俊朗无双,用那什么词形容来着?”明淑娴想象时脑子卡壳,说不下去了。
殷玉珩接过话道:“面若冠玉,目如朗星,丰神俊秀,俊逸潇洒,芝兰玉树,龙章凤姿,你选一个吧。”
“对对对,我听他们就是这么形容的。”被点通的明淑娴转身在殷玉珩身边坐了下来,说:“还是江城来的呢,你以前有听过他的名字吗?”
“听过,知府大人想招他为婿,可惜知府夫人不愿意。”怎会没听过?她太了解了,那是她二哥啊。
“啊还有这回事!那现在知府夫人是不是呕死了!”明淑娴的八卦之魂又苏醒了,扒拉着殷玉珩让她多讲讲。
殷玉珩挣脱明淑娴的爪子,说:“你再摇下去我的画就要毁了。江城那么大,我和他又不熟,怎会了解他的所有事。你放心,像这等红人不出几日,你就会知道他的所有。”
明淑娴失落的哦了一声,坐椅子上双脚晃来晃去,看着忙碌的殷玉珩说:“明天状元游街,我们去瞧瞧吧!”状元没什么好瞧的,重点是探花,虽然没有成为一家人的可能,但看看脸也不错,据说是位貌比潘安卫玠的人物。
“这得向伯爷请示一下吧?”殷玉珩不确定道,施予是她义兄这事,明世安不可能不知道,但也不排除考验她而放她出门的可能。
“请示什么呀,就出个门而已。明天准备好,我辰时三刻来找你!”明淑娴丢下这话就跑没影了,殷玉珩坐在书案前改画,把滴落的墨团改青果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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