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喝酒, 比如抽烟。喝酒她是可以戒, 但是烟真是不行。
她胃不好, 困了不能喝咖啡浓茶, 只好靠烟草解乏。
程序猿是出了名的加班猝死排名前列的职业, 自从她大一暑假开始学着自己给人写程序开始, 抽屉里的烟就没少过。
但她可以对天发誓, 自己抽的烟都是那种味道很淡的, 绝对不会影响到别人什么,所以对于颜絮往自己身上喷空气清新剂这事儿,她既觉得冤枉委屈又觉得恼怒。
但她发过誓不再和颜絮计较,再不和颜絮有交集,所以对这件事, 她只能咬牙忍了, 自己拿了一本书倒在床上生闷气。
颜絮把手里的书翻了两页, 抬眸,对床上的人依旧是保持一副躺尸的状态, 手里的书还拿倒了。
她没有做声, 又把视线落到手里的书上。只是书里说得是什么内容,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陈敛在床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实在是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颜絮那张冷冰冰的脸了, 只好又偷偷跑到季汐然那节车厢,让她跟自己换回来。
“不要啊部长。”季汐然死乞白赖的拽着被子不想挪窝, 一双桃花眼看着她眨啊眨啊,努力把眼里的眼泪挤出来。“那节车厢好可怕啊。”
陈敛不为所动,“你怕我就不怕啊,去去去,学姐要睡觉了,孩子要尊老爱幼知道不。”
“呜呜呜……”季汐然奋争无效,只能咬着贝齿凄凄惨惨戚戚的回去。
她一脸小媳妇受委屈相回来的时候,惊讶看见坐在下铺看书的竟然是温欣妍。
“温……温美人……会长呢?”
颜絮在温欣妍上铺,听说,探个头出来,笑得温柔可亲,“季小学妹,没想到你这么爱学姐啊,一会儿不见我就想得这么狠啊。”
“呵呵……”季汐然带着僵硬的笑,“学姐你怎么和温美人换了床位啊。”
“上头空间小,有安全感一点。”颜絮一本正经的瞎扯,“底下就让你们年轻人躺着吧,你们还在长身体呢,不能蜷着,不然骨头伸不直。”
“哈哈哈,会长您可真体贴。”季汐然笑得更僵硬了一点,挪到自己床铺底下,装模作样的也摸出来一本看。
明面上是看,实际上她是偷偷的把自己脸遮住,偷着看温欣妍。
她跟做贼似的,就露出来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睡她上铺的是个不认得的秘书部学姐,探头关窗户的时候看见了她的模样儿,笑道,“小学妹,你的眼睛都不在书上了,怎么看得了书啊?”
“咳……”季汐然一下红了脸,赶紧扭头假装看窗户外头的风景。“没呢,我看,看风景。”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说出来这句话,就想到了这首卞之琳的小诗。
火车窗外的风景快速飞驰移动,她偷偷又瞥了好几回对面的温欣妍,却见她一直很沉静的端坐在床铺上看书。
颜絮高冷是高冷,但跟她熟了以后,她也还是会和她们说说笑笑,时不时还喜欢捉弄她们一下。温欣妍就和她完全不同,她是你跟她熟,她就跟你熟。而且这熟络还分,客气和温柔两个方面。而如果你装作跟她不熟呢,她就压根不认得你似的,看见你也没啥反应。
季汐然前段时候被惯坏了,习惯了柔情似水的温美人,一下子温欣妍面对她冷得和冰块似的,季汐然心里竟然不太痛快。
靠,这是什么抖m体质,不等旁人怎么揶揄调侃她,季汐然自己就先唾弃了自己一把。
季汐然啊季汐然,说要保持距离美的不是你自己吗,怎么现在自己倒不适应了。
不行,得忍住!起码在温欣妍态度软下来之前,你要忍住!
季汐然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里建设,努力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想法,将注意力集中到窗外。
她们这次要去的是贵州一个偏僻的村子,贵州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越是往南走,越是能从稀疏的草木和泛锈黄的泥土以及被雨水磨蚀得青黑的石块,看出这个特征。
她们是下午到的地方,火车站和汽车站里人潮汹涌,都是用扁担背着蛇皮袋,带着大包小包用一年的辛苦汗水赚来的东西欢喜回家过年的人。
倒显得她们这一行拖着简易行李箱的年轻人在一堆人里太扎眼了。
她们又是坐火车,又是坐汽车,折腾了近三天,才到这次她们要支教的地方。
海拔一千二百米以上,四周被山林包围,只有十二户人家的终年s-hi冷的小山村里。
她们从唯一一班通往镇上的公交车上下来时,看见一个年轻人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泛黄的军大衣,背靠着破烂的汽车亭,落寞的在抽烟。
白色的烟圈在云雾不散的山林里慢慢飘上天空和林间雾气融在一起。
“学长。”看见他,陈敛和易末却很高兴,拉着行李箱就走上去拽着他的衣袖,激动得脸都红了。
“哎,你们俩还真来了啊。”男人看见她们,感觉眼睛里都在泛泪花,目光一错,望见身后的一群同校学弟学妹,更是高兴得直搓手。“我好久没见过同龄人了,这里不好说话,走走走,先去我的住处歇着。”
行走交谈中,季汐然得知这个看起来像是乡间长大的小伙儿是大陈敛她们两届的学长,也是信息学院的,名叫方明之,大三的时候跟着人过来这边支教,对这片贫瘠的土地生了眷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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